第二天，燕南市一家地图上没有标记的私人会所内。
包厢里茶香和檀香混在一起，但桌边的五个人，让气氛有些压抑。
凌风。
陈骁。
慕倾雪。
秦岚。
叶清霜。
这五个人，还是头一回这么整齐地坐在一张桌上。
陈骁平时没个正形，今天却坐得笔直，主动给几位美女倒茶。他的小眼睛，还是忍不住在三个各有千秋的女人身上瞟来瞟去。
慕倾雪穿着白裙，一如既往的清冷。她看着凌风，眼神有些复杂。
秦岚一身黑色劲装，酒红色短发显得又美又飒。她就挨着凌风坐，一双眼睛几乎没从他脸上移开过，写满了崇拜。
对面的叶清霜脸色最差。震惊和不甘都过去了，只剩下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欧阳家，在燕京盘踞了几十年的大家族，一夜之间就没了。
这消息昨晚就在上流圈子里传疯了。
产业被封，核心成员被抓，快得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在座的三个女人心里都清楚，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眼前这个看着男人。
屋里没人吭声。
最后还是叶清霜打破了沉默。她端着茶杯，手指捏得发白，声音没了往日的骄傲，听着很僵硬。
“凌风，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
她停了一下，补充道：“我没想到欧阳旭会那么蠢，敢如此肆无忌惮。”
她把姿态放得很低。她明白，昨晚要是自己被抓，凌风或许会救，但绝对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个男人看着对谁都无所谓，可一旦有人踩了他的底线，那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秦岚听完，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现在说这些，晚了。
凌风喝了口茶，茶杯往桌上轻轻一放，发出“叮”的一声。他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欧阳旭只是个导火索，那事翻篇了。”
叶清霜心里刚一松。
凌风的下一句话，又让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但是”凌风抬眼看着她，语气平淡，“我们俩的账，还没算完。”
这话一出，包厢里的温度都好像降了几度。
秦岚立刻瞪着叶清霜，眼神不善。
慕倾雪没说话，但看向叶清霜的眼神也冷了几分。
叶清霜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咬着嘴唇，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咚、咚。”
凌风用手指敲了两下桌面，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
“今天请各位来，不是为了算我的私账。”
他神色一正，那双懒洋洋的眼睛里，透出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精光。
“就一件事。”
“欧阳家倒了，空出来的这块肥肉，燕京那边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
他点了点桌面，“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闻着血腥味扑过来，把欧阳这块蛋糕撕成碎片。”
“到那时候，仅靠我们叶、凌、陈三家，都守不住。”
“燕京的水深得很，我们这些小辈就别掺和了，交给那几个老家伙处理吧。”
“至于江南省......”
他声音不大，但三个女人都是聪明人，立刻就听懂了话里的分量。
凌风的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
“倾雪，你的倾城国际，是燕南商界的龙头。”
“秦岚，用不了多久，黑龙帮将成为燕南地下世界的王。”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叶清霜身上。
“至于你，叶清霜，你手里有我们都没有的东西——燕京的关系网，和资源。”
“再加上……”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边的陈骁。
“我和胖子。”
凌风身体微微前倾，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看着她们。
“所以，我提议，我们结盟。”
“四方联手，各取所需。”
他笑了笑，声音不大，但野心却毫不掩饰：“我们联手，整个江南，就是我们的天下！”
包厢里安静得可怕。
秦岚的眼睛里全是光，那是兴奋的光。
而慕倾雪和叶清霜，这两个商场和世家里的女强人，脸上写满了震惊，可心里却忍不住开始盘算。
这个提议太疯了。
但也太诱人了，诱人到足以改变整个江南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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