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林叶,洒在秘境边缘一处相对平整的空地上,驱散了昨夜残留的惊悸。三人从那个困了他们一夜的崩塌秘境中走出,虽然都有些疲惫,但精神却莫名地振奋,尤其是火舞,眼神时不时瞟向前面那个挺拔的背影,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光。
张不凡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骼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仿佛将一夜的憋闷都驱散了出去。他回头,看着亦步亦趋跟着的火舞和月灵儿,脸上露出了标志性的、带着几分痞气的笑容。
“劫后余生,值得庆祝!”他打了个响指,从储物空间里拿出干净的毯子铺在地上,又变出热腾腾的包子和清粥,“来来来,先吃早饭,压压惊。”
火舞看着他这如同哆啦A梦般随时能逃出东西的本事,已经有些麻木了。她默默地坐下,接过包子,小口小口地吃着,偶尔抬眼偷看张不凡,一旦对上他的视线,又立刻像受惊的小鹿般低下头,耳根微红。
月灵儿倒是没什么心事,吃得津津有味,好奇地问:“不凡哥哥,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呀?”
张不凡啃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不急,先在这里休整两天。我看灵儿你魂力虽然特殊,但控制起来还有些滞涩,身体底子也稍微弱了点。还有舞儿……”他看向火舞,火舞立刻竖起耳朵,假装专心喝粥。
“舞儿你的爆发力足够,但刚猛有余,柔韧不足,遇到真正擅长以柔克刚或者力量远超你的对手,会吃亏。”张不凡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火舞不服气地撇撇嘴,但想到他昨天那轻描淡写粉碎巨石的一拳,又把反驳的话咽了回去。那个家伙,确实有资格说这话。
(内心独白 - 火舞:哼,就知道显摆!不过……他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所以!”张不凡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种神秘莫测的笑容,“为了帮助灵儿更好地控制魂力、强身健体,也为了纠正一下某位姑娘可能存在的用力过猛的问题,我决定,传授你们一套绝世功法!”
“绝世功法?”火舞和月灵儿同时抬起头,眼中都露出了好奇之色。能被张不凡称为“绝世”的,定然非同小可。
“没错!”张不凡负手而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虽然配上他年轻俊朗的脸有点违和),“此功法,蕴含天地至理,阴阳变化,练到高深之处,可四两拨千斤,以柔克刚,万法不侵!”
他这牛皮吹得震天响,把两个女孩的好奇心彻底勾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功法?”火舞忍不住追问。
张不凡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摆出一个起手式,动作慢悠悠,软绵绵,嘴里还念念有词:
“一个大——西——瓜——”
火舞:“???”
月灵儿:“(⊙o⊙)…”
“中间切一刀——”张不凡双手如同抱着一个无形的大西瓜,然后慢动作般“切”开。
“一半送给你——”他左手缓缓推出,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空气。
“一半送给他——”右手也以同样的慢速推出。
火舞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然后碎裂,化为一片难以置信和……想笑又强忍住的扭曲表情。月灵儿则眨巴着大眼睛,看看张不凡,又看看火舞,小脸上满是茫然。
(内心独白 - 火舞:我……我听到了什么?大西瓜?!还切一刀?!这混蛋是在耍我们吗?!这就是他说的绝世功法?!)
(内心独白 - 张不凡:哈哈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懵逼了吧?震惊了吧?等会儿让你们更惊讶!老祖宗的东西,亮瞎你们的钛合金狗眼!)
“张!不!凡!”火舞终于忍不住了,腾地站起来,美眸喷火,“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拿这种……这种软绵绵、慢吞吞的老年健身操来糊弄我们?!”
张不凡丝毫不恼,依旧保持着那慢悠悠的节奏,一边打一边说:“舞儿,稍安勿躁。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拳法看似简单,实则内藏乾坤。正所谓‘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
他随口抛出一句太极拳论,配合着他那虽然缓慢却异常沉稳、圆融的动作,竟然隐隐生出一种独特的韵律和气场。
火舞被他这文绉绉的话和突然变得有点高深的气势噎了一下,但还是不服气:“说得天花乱坠!这慢吞吞的样子,能有什么威力?敌人会站着等你打完一套吗?”
“威力?”张不凡停下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舞儿,你信不信,我就用这‘老年健身操’,站着不动,你全力打我一拳,都碰不到我衣角?”
“狂妄!”火舞被他这轻视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这可是你说的!打疼了可别怪我!”
“尽管来。”张不凡重新摆好太极拳的起手式,示意月灵儿退远点看好戏。
月灵儿紧张地攥着小拳头,既担心火舞姐姐真的打伤不凡哥哥(虽然她觉得可能性不大),又好奇这不凡哥哥口中的“绝世功法”到底有何神奇。
火舞深吸一口气,体内魂力涌动,炽热的火焰气息开始升腾。她虽然没有动用魂技,但这一拳也凝聚了她作为魂宗巅峰的全力,拳风呼啸,带着灼热的气浪,直捣张不凡胸口!
(内心独白 - 火舞:让你小瞧人!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呃,稍微教训一下就好,不能真打坏了……)
面对这迅猛的一拳,张不凡不闪不避,直到拳头即将临体,他才动了。他的动作依旧很慢,右手如同揽雀尾般向上、向外轻轻一拂,搭上了火舞的手腕。
火舞只觉得自己的拳头仿佛打入了一团极其粘稠柔韧的棉花里,那磅礴的力量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更让她惊骇的是,她前冲的势头竟然被一股巧妙的力量带着,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步!
“哎哟!”她惊呼一声,差点失去平衡摔出去,幸好张不凡另一只手轻轻在她后背托了一下,才稳住身形。
全场寂静。
月灵儿小嘴张成了o型。
火舞站稳身体,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又看看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开一片落叶的张不凡,大脑一片空白。
(内心独白 - 火舞:怎……怎么可能?!我的力量……被带偏了?完全不受控制?!这……这软绵绵的拳法……)
张不凡收起架势,笑眯眯地看着她:“怎么样?舞儿,现在还觉得这是老年健身操吗?”
火舞脸上阵红阵白,羞恼、震惊、不解种种情绪交织。她咬了咬嘴唇,虽然极度不愿承认,但事实胜于雄辩。这看似可笑的“西瓜拳”,竟然真的拥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我……我学!”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带着一种“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的赌气意味。
张不凡心中暗笑,知道这傲娇姑娘已经上钩了。
“灵儿,你也来。”他招呼月灵儿。
月灵儿立刻乖巧地跑过来,小脸上充满了兴奋和好奇。
于是,在这片清晨的林间空地上,出现了一幅奇特的画面。一个俊朗青年,一本正经地教着一位红发绝色少女和一个精致可爱的女孩打“西瓜拳”,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对,灵儿做得不错,意念放松,感受魂力随动作流转……”
“舞儿,腰!腰要松沉,不是让你撅屁股!动作要圆活,别那么僵硬,跟打架似的!”
“记住要点:虚灵顶劲,含胸拔背,松腰敛臀……沉肩坠肘!对,想象自己抱着个大气球……”
火舞一开始还别别扭扭,动作僵硬,但在张不凡“手把手”的“悉心指导”(趁机揩油)下,不得不一点点调整。当她真正静下心来,尝试按照张不凡说的去感受时,竟然发现体内原本有些躁动的火焰魂力,似乎变得温顺了一些,随着那缓慢圆融的动作,在体内以一种更和谐的方式流转。
(内心独白 - 火舞: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魂力运转顺畅了很多……可恶,又被这个混蛋装到了!)
而月灵儿,则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她心思纯净,身体柔软,很快就掌握了那种“松柔”的感觉,动作虽然还显生涩,但那股子灵动的韵味已经初具雏形。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那治愈系的魂力,在这种缓慢的运转中,变得更加凝聚和柔和。
张不凡看着两女,尤其是火舞那从抗拒到逐渐沉浸的转变,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内心独白 - 张不凡:很好,华夏国粹的魅力,开始展现了!用不了多久,她们就会知道,这看似可笑的“西瓜拳”,才是真正的大道至简!顺便……教老婆练拳,还能增进感情,嘿嘿,我真是个天才!)
晨光熹微,林风徐徐,三人缓慢而认真的身影,构成了一幅和谐又带着些许搞笑的画卷。新的修炼日常,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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