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都会和院里的易中海、傻柱一起去厂里,路上还会聊几句厂里的事。
可今天,他故意磨蹭了一会儿,等闫阜贵和傻柱走了之后,才慢慢走出家门。
怕和他们一起走,怕他们问起光齐的事,更怕他们话里话外的同情或嘲讽。
走到胡同口,几个早起买菜的邻居看到他,眼神立刻变了,小声地议论着什么,还时不时往他这边看。
刘海中假装没看见,把头埋得更低,脚步更快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让他难堪的地方。
到了轧钢厂门口,情况更糟了。
几个和他一起上班的锻工看到他,停下脚步,互相使了个眼色,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同情和好奇,像针一样扎在刘海中身上。
他知道,他家里的事,肯定已经传遍了轧钢厂。
昨天他在厂办失态的样子,被不少人看到了,再加上刘云龙一家突然搬走,傻子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刘师傅,来了?” 一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锻工走过来,想跟他打招呼。
刘海中却像没听见一样,加快脚步,低着头往车间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怕这个锻工问起光齐的事,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在厂里失态。
走进车间,情况也没好多少。
平时和他一起干活的工友,看到他来了,都停下手里的活,偷偷地看他。
有人想跟他说话,却被身边的人拉了一把,最后只是叹了口气,继续干活。
刘海中走到自己的工位前,放下工具包,却没立刻开工。
他靠在机床边,看着眼前的机器,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能感觉到,车间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同情、有好奇、有嘲讽,还有幸灾乐祸。
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被所有人围观、议论。
“刘师傅,该开工了,主任待会儿要过来检查了。”
旁边的年轻锻工小声提醒他。
刘海中这才回过神,拿起工具,开始干活。
可他的手一直在抖,平时熟练的动作,今天却变得笨拙,好几次差点把零件砸坏。
他不敢抬头,不敢看任何人,只想把自己埋在工作里,躲掉那些让他难受的目光。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海中没去食堂。
他怕在食堂遇到熟人,怕听到那些议论的声音。
他躲在车间的角落里,拿出早上带的窝头,一口一口地啃着,眼泪不知不觉掉在窝头上。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一把年纪了,会因为儿子的事,活得这么狼狈,这么憋屈。
下午下班,刘海中故意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才慢慢收拾东西,走出车间。
他沿着小路往家走,避开了平时走的大路。
他想躲,想把自己藏起来,想等这场风波过去,想等大家不再议论他家里的事。
可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只要光齐没回来,只要他的养老问题没解决,这些目光、这些议论,就不会消失。
他的日子,从光齐走的那天起,就彻底变了。
刘光齐新婚夜跑路的事,像长了翅膀似的,没几天就传遍了轧钢厂和四合院。
有人说刘光齐 “白眼狼”,忘了父母养育之恩。
也有人说刘海中 “教子无方”,把儿子惯得没了规矩。
院里碰到刘海中,邻居们总会凑上来劝两句 “老刘,别往心里去,光齐年轻不懂事”,可这些安慰在刘海中听来,比嘲讽还难受。
他不要同情,更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从那以后,刘海中像变了个人。
以前他总爱端着 “二大爷” 的架子,院里谁家有矛盾,他都要凑上去说教两句,厂里开会也总抢着发言。
现在却成了半个透明人,上班绕着熟人走,下班直接回屋,连闫阜贵找他下棋都推说 “没精神”。
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点点头,眼神躲闪着,再没了从前那股 “装大尾巴狼” 的劲儿。
后院的新房一直锁着,钥匙被刘海中藏在枕头底下。
二大妈劝过他好几次:“老头子,光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让光天、光福搬进去住呗,倒座房又小又冷,俩孩子住着遭罪。”
可每次提到这事,刘海中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立刻炸毛:“他们配住吗?那是给光齐准备的房!光齐迟早要回来的,到时候他要是看见房被占了,心里该多寒心!”
二大妈知道,刘海中是还没放下对光齐的期望。
他总觉得,光齐去边疆是 “干大事”,等以后当了领导,肯定会风风光光地回来,到时候自己还是 “领导的爹”,院里那些笑话他的人,都得反过来巴结他。
可二大妈心里清楚,光齐连招呼都不打就走,连家里的收音机、手表都带走了,哪还有回来的心思?
只是这话她不敢说,怕戳破刘海中的念想,让他彻底垮了。
院里最开心的要数易中海。
以前刘海中总跟他抢 “一大爷” 的风头,动不动就拿 “七级锻工” 的身份压他,现在刘海中蔫了,易中海总算找回了点 “老大哥” 的感觉。
有时候在院里碰到刘海中,易中海故意提一句:
“老刘,光齐有信回来没?边疆那边冷,可得让他多穿点。”
每次这话一出口,刘海中就会脸色发白,低着头赶紧走,易中海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可痛快归痛快,易中海心里还憋着个事。
陈大力手里攥着他和秦淮茹的把柄,只要这把柄在,他就永远抬不起头。
他琢磨着,要是能让陈大力和刘海中闹矛盾,让全院人都排斥陈大力,说不定陈大力就会搬出去,到时候他和秦淮茹的事就安全了。
第二天中午,易中海特意在食堂找了个背靠刘海中的位置,拉着秦淮茹唠嗑。
他故意提高声音:“淮茹啊,你说光齐这事办的,也太对不起老刘了!老刘为了他的婚礼,把攒了好几年的钱都花了,结果他倒好,一声不吭就跑了。”
秦淮茹点点头:“是啊,二大爷也挺可怜的。”
易中海话锋一转,眼神瞟着身后的刘海中,继续说:
“最可气的是陈大力!
他是光齐的顶头上司,光齐要去边疆,他能不知道?
老刘平时对他多好,上次他家里缺煤,还是老刘帮他找的关系,结果这么大的事,他都不跟老刘透个信,这哪像院里的邻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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