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力刚出四合院的门,就被一阵自行车铃铛声叮铃铃地打断。
只见门口停着辆锃亮的二八大杠,车后座捆着个黑沉沉的放映机,车把上挂着鼓鼓囊囊的布包,露出几串红辣椒和干蘑菇,车筐里甚至还躺着只褪了毛的野兔子,一看就是刚从乡下回来。
骑车的是个马脸青年,穿着件半旧的干部服,正踮着脚往下卸放映机,看见陈大力时,手里的动作猛地一顿,眼睛瞪得溜圆:“陈大力?你……你这是好了?”
------许大茂。
跟傻柱是死对头,在轧钢厂当放映员,脑子活泛得很,就是心眼子比筛子还多。
那天他被抬回来时,许大茂正好撞见,当时还撇着嘴跟旁边人说“悬了”,没想到这才几天,居然在门口碰上了。
“托你的福,没死成。”
陈大力扯了扯嘴角,目光扫过车筐里的野兔子,“许放映员这是下乡放电影,满载而归啊?弄这么多好东西,够吃几顿的了。”
许大茂这才缓过神,脸上堆起笑,却有点不自然:“嗨,乡下老乡热情,硬塞的。你这伤……真没事了?那天看你那样,大夫都说……”
“阎王爷不收,没办法。”
陈大力没接他的话茬,语气淡淡的,“我去趟公厕,不耽误你卸东西了。”
他越过自行车往外走,心里门儿清——这许大茂跟院里那几位一样,都不是善茬。
平时看着嘻嘻哈哈,真要是占不着便宜,能转头就给你使绊子。
不过只要他不惹到自己头上,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撕破脸。
许大茂看着陈大力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
这小子命也太硬了,后脑勺挨了一闷棍,居然能好得这么利索?
等陈大力从公厕回来,许大茂已经把东西卸得差不多了,正跟门口的邻居吹嘘乡下的新鲜事。见他回来,许大茂挥了挥手:“大力,回头有空来我这儿,给你拿点蘑菇尝尝,炖肉香得很!”
“行,谢了。”陈大力点点头,没多停留,径直进了院。
他知道许大茂那话多半是客套。
许大茂掏出烟给门口的老街坊递了一根,火苗“噌”地窜起来,烟雾里他眯着眼笑:“刚瞅见陈大力了,好家伙,这恢复得够快啊。”
“可不是嘛!”旁边的老王头磕了磕烟灰,“前儿个在院里可威风了,把贾张氏母子俩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许大茂眉毛一挑:“哦?他还敢跟贾家叫板?”
在他印象里,陈大力就是个闷葫芦,平时见了贾张氏都得绕着走。
“何止叫板!”
老王头压低声音,“听说贾张氏偷了他家六百块钱,被陈大力堵着要回来了!贾张氏出三百,易中海还帮衬了三百,一分没少!”
“六百块?”
许大茂手里的烟差点掉地上,眼睛瞪得溜圆,“这小子家藏这么多钱?”
这年头工人月工资才三四十块,六百块简直是巨款。
“谁知道呢!”
另一个邻居接话,“以前看着老实巴交的,挨了一闷棍反倒开窍了,易中海都给他面子,贾张氏被打得嘴角淌血,愣是没敢再撒泼。”
许大茂吸了口烟,心里打了个突。
他跟易中海、贾张氏打过不少交道,知道那俩有多难缠——易中海看着和善,一肚子算计。
贾张氏更是泼得能掀翻屋顶,他自己都吃过几次暗亏。
陈大力能从这俩人手里讨回钱,还让易中海掏了腰包,这能耐可不小。
“这小子……是转性了?”许大茂喃喃道,想起刚才陈大力那平静却带刺的眼神,跟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样子判若两人。
“谁说不是呢!”老王头笑,“以前是闷葫芦,现在跟换了个人似的,眼神都带劲。估摸着是被打醒了,知道人善被人欺。”
许大茂没再说话,心里却打起了算盘。
这陈大力要是真硬气起来,往后院里的风向怕是要变。
这小子或许没那么简单,以后还是别轻易得罪的好。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赢傻柱。
...............
陈大力正靠在炕边。
忽听小花在门口喊:“哥,三大爷回来了!”
他抬眼瞅了瞅窗外,估摸着才四点来钟。
心里不由暗笑:这三大爷,怕是又借着“备课”的由头,溜出去钓鱼了。
哪有当老师的天天往河边跑?
以前在电视里看他精打细算的样子,没想到还爱耍这小聪明。
不过眼下正事要紧。
陈大力揣起那包瓜子,拎着用油纸裹好的五花肉,快步往后院走。
到了东厢房门口,刚要敲门,门就“吱呀”开了,闫阜贵正背着双手往里走,裤脚还沾着点泥点子,见了陈大力,眼睛先往他手里的纸包上瞟。
“三大爷,刚回来?”陈大力笑着举了举手里的东西,“给您送点东西。”
“哎,你这孩子,又来这套。”
闫阜贵嘴上说着,身子却往旁边让了让,“进来坐。”
昨天刚赔钱,心里正疼,没想到今天就有收获。
进了屋,三大妈赶紧端水,闫阜贵接过肉包掂量了掂量,闻着那股子肉香,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说吧,啥事?”
“想问问小花和小群上学的手续。”
陈大力也不绕弯子,“您是老师,懂这里面的门道,想请您给指条路。”
闫阜贵呷了口茶缸的热水,慢悠悠道:“手续不复杂,户口本、街道开的证明,再找学校的教导主任登个记就行。关键是学校那边,现在入学名额紧,尤其是低年级。”
他顿了顿,指了指桌上的肉:“不过你放心,我在区里文教股认识人,回头我去递个话。小花上过一年,直接插班就行;小群年纪小,先上预科班,跟得上。”
陈大力心里一松:“那就多谢三大爷了,这事全靠您费心。”
“客气啥!”
闫阜贵摆摆手,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都是院里街坊,孩子们能上学是好事,我这当三大爷的,能帮衬肯定帮衬。”
他心里却盘算着:这半斤肉够炒两盘了,再配点白菜,能改善两顿伙食,划算。
陈大力又问了些细节,闫阜贵都一一答了,说得比上午更细致,连街道办找谁开证明、学校哪天招生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临走时,闫阜贵还特意叮嘱:“明天你先去办证明,办好给我吱一声,我带你去学校。”
“哎,好。”陈大力应着,心里清楚,这是拿了好处,要实实在在办事了。
出了闫阜贵家,陈大力脚步轻快了不少。
只要弟弟妹妹能顺顺利利上学,这点东西花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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