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白眉峰瞬间拧得死紧,眼底淬了点冷意,语气里满是替她不值的愤懑:“那个齐云舟根本不懂得心疼殿下,放着您这样好的人不珍惜,是他愚蠢!
我不一样!
殿下若不弃,月白这一生,眼里心里都只会有您一人,只会心疼您一人!”
安宁望着他眼底的认真,眼中那点感动像滴入温水的墨,渐渐晕开,漫过四肢百骸。
眼底慢慢氤氲起一汪水汽,沾在纤长的睫毛上,轻轻颤着,模样楚楚可怜,看得人心脏发紧。
她往前凑了凑,指尖轻轻攥住他的衣袖一角,像个怕被丢弃的孩子,声音带着点怯怯的试探:“楼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模样彻底揉碎了楼月白的心。
他忙不迭点头,身子往前倾了倾,几乎要贴到她面前,语气急得像怕她下一秒就不信:“真的!自然是真的!殿下若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话没说完,就被安宁轻轻按住了唇。
他看着她眼底的水汽,心里又酸又疼。
他知道齐云舟给她留下了多少伤,可他偏偏只是个庶子,连给她一个安稳名分的底气都没有。
若是嫡子,他此刻就能回府求父亲进宫请旨,把她风风光光娶回家,捧在掌心里护着,再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可现在,他只能攥着她的手,用这些苍白的话来安慰她。
楼月白指尖悄悄蜷起,指甲掐进掌心,连自己都觉得这些承诺太轻,轻得撑不起她的期待。
那一刻,一股强烈的、想变强大的念头,像破土的新芽,在他心底疯狂滋长。
他要变强,强到能护住她,强到能对抗所有流言蜚语,强到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告诉所有人,安宁是他要护一辈子的人。
安宁得了肯定答复,眼眶里的水汽还没散,唇角已先弯了起来。
那笑像春日初融的雪水,顺着眉眼淌下来,软得能化了人,连空气都似裹了层甜意。
下一秒,她抬手摸了摸楼月白垂在肩头的墨发,指尖蹭过发丝的柔软,眼底弯出细碎的光:“楼公子,那你能学一声狗叫吗?我想听…”
楼月白此时此刻,满心满眼都是想的如何让安宁开心,压根没想这话有没有哪里不对。
他当即应声,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急不可耐:“自然可以!”
话音刚落,清脆的犬吠便落进空气里:“汪!汪汪!”
叫声里带着点没经过思考的憨直,全然是下意识的讨好。
叫完的瞬间,楼月白猛地反应过来。
他在干什么?
他竟真的在她面前学了狗叫!
羞耻感像潮水似的瞬间裹住他,从耳尖红到脖颈,连耳后都漫着热意。
他攥紧衣摆的指尖泛了白,话堵在喉咙里打了个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
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这往后,还怎么有脸面对殿下?
安宁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来,连眉梢都弯着愉悦。
她指尖轻轻落在他发烫的脸颊上,顺着他侧脸弧度缓缓滑下,身子微微前倾,柔软的唇瓣在他唇角轻轻一碰。
像花瓣扫过皮肤,轻得几乎看不见痕迹,声音却裹着一丝蛊惑:“真乖…我很喜欢…”
楼月白的指尖骤然一蜷,呼吸都险些停了半拍。
脑子里的羞耻和悔意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她蜻蜓点水的一吻。
不就是学狗叫吗?
殿下喜欢就好!
别说叫两声,就是再多叫几次又如何?
又不会少块肉!
殿下只让他叫,这是他们之间才有的情趣啊!
有何不可呢!!
心头的热意像火星掉进干柴,“轰”地烧遍全身,连血液都似烫了几分。
他浑身一颤,手臂猛地收紧,将安宁禁锢在方寸之地,不让她有半分躲闪的余地。
紧接着,他低头覆上她的唇瓣,力道带着点急切的占有,辗转碾磨,把满心的炙热、慌乱与欢喜,都狠狠揉进这个吻里,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唇齿纠缠间,二人连呼吸都缠成了一团暖雾。
屋内的甜意正浓,房门外却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那声音不高,带着股暗哑的滞涩,惊得楼月白动作猛地一僵。
“主子,您还在里面吗?”
这话听着是问句,尾音却拖得极轻,没有半分不确定的调子,倒像是把屋内情形早已摸得透亮。
而事实是,明川当然知道安宁就在里面,因为雪香正守在门外。
如果不是屋内有其他人,雪香不会出来站着,更不会看到他后,脸色露出一丝惊慌与怪异。
所以屋里不仅有人,还是不太能见光的人。
屋内,楼月白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下,轻喘着松开安宁,心里像扎了根细刺。
他认得这声音,是方才追人的那个护卫,明川。
他想起先前在茶楼外,这护卫牵着安宁下马车时的模样,心底那点酸意混着点涩,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
他往后退了半寸,声音里裹着点不易察觉的晦涩:“殿下,可是您的护卫回来了?”
安宁坐直身子,指尖漫不经心的拢了拢微乱的衣襟,只轻点头,语气淡得像在说天气:“嗯,想来是明川已经得手。”
这笃定的语气让楼月白有些泛酸。
殿下怎么这么信任这护卫?
就因为他是殿下身边的人?
门外,明川的声音又响起,低的像是浸了夜色的墨:“主子,属下拿到了线索,您可要现在看看?”
一想到明川能日日跟在安宁身边,楼月白指尖悄悄攥紧,指节泛了白。
好气哦!
他想见安宁一面,得绞尽脑汁想借口,要么就全凭运气偶遇,可这护卫却可以借着为她做事为理由,日日守在她身边。
安宁瞥了眼他紧绷的侧脸,眼底掠过丝促狭的笑意,指了指茶桌对面的软椅,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坐对面去。”
楼月白虽有些不情愿,但想到他们之间还无名无分,他总不能污了殿下的名声,只得绷着脸挪过去。
安宁执起茶杯,指尖捏着杯沿轻轻转了半圈,浅啜一口温茶,压下喉间的哑意:“进来吧。”
门轴“吱呀”轻响,明川推门而入。
他眉眼垂得极低,长睫盖着眼底,连走路的步子都透着恭顺,目光没敢在屋里多晃一下。
可额前碎发落下的阴影里,余光瞥见安宁对面那双干净的男人靴子时,他眼底像浸了墨的潭水,飞快掠过一丝沉郁,又被垂落的眼睫死死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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