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芝心中一阵欣喜,迎了上去。
“你回来啦!”
“怎么站在门口?不冷吗?”
江流停好车,把那桶牛奶递给她。
“咦,陈老板?”
他正要进门,却看见从屋里走出来的陈雪茹。
陈雪茹也立即笑着向他打招呼。
“江先生,您回来了。”
李秀芝连忙在他耳边低声说:
“陈老板找你有事!”
找我有事?
江流一边搓着手取暖,一边略带疑惑地看向陈雪茹。
后者连忙点头称是:“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
“找我帮忙?”
江流闻言愈发困惑。
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您先坐,我喝口水。”
说着便提起水壶倒了碗水,仰头一饮而尽。
此时刘秀芝早已将牛奶收拾妥当。
江流在陈雪茹对面坐下问道:“陈老板亲自登门,想必不是小事?”
陈雪茹勉强笑了笑:“其实是些私事。”
“私事?”
江流意味深长地重复。
“正是。”
陈雪茹点头,“想打听您是否认识东大街的干部?”
江流审视着她的神情,顿时了然:“您是因为看见我和范金有往来才这么想吧?实在抱歉,我确实不认识那些人。
况且范金有不过是个临时干部,还算不上正式编制。”
陈雪茹脸色顿时凝固:“这......”
江流笑着起身:“陈老板,若是涉及街道办的私事,您还是请回吧。
这个忙我实在帮不上。”
见对方态度明确,陈雪茹只得站起身来:“今日叨扰了。
江先生日后得空,定要来绸缎庄坐坐。
秀芝妹妹若想学缝纫手艺,也欢迎来找我。
整日独守店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江流应承道:“有空一定拜访。”
李秀芝也连忙点头。
两人将陈雪茹送至门外。
望着远去的背影,李秀芝轻声嘀咕:“这位陈老板真叫人捉摸不透,明明有事相求却欲言又止。”
江流摇头道:“许是听见那日我与范金有的谈话,才特意走这一趟。
既是别人家事,我们不必多问。”
虽不知陈雪茹所为何事,但凡是牵涉政府干部的事务,江流皆不愿插手。
这既非他分内之事,更不愿借赵叔的权势行事——既损人清誉,更恐累及他人。
李秀芝顺从地点了点头。
胡同口,许大茂哼着小曲往回走。
刚要进门,却瞧见一位身着浅蓝旗袍、容貌明艳的女子从他住的四合院里走了出来。
他一时看得痴了,愣在原地半晌没动。
直到那身影走远了,他才回过神来。
正巧看见林婶从院里出来,他赶忙凑上前去:“林婶,跟您打听个事——刚才从院里出去的那位是谁家的亲戚?还是来寻人的?”
林婶皱了皱眉:“从院里出去的女人?”
许大茂连连点头:“就穿浅蓝旗袍,特别标致的那位。”
林婶恍然一笑,拖长了语调:“哦——原来你说她呀!”
许大茂急得直搓手:“对对对,她到底是什么人?您快跟我说说。”
见他这副模样,林婶不由笑出声:“你这毛病还真是改不了!”
许大茂只得讪讪陪笑。
林婶见怪不怪地说道:“不过那位娘子的事我也不清楚。
只晓得她是来找江流的,据说是绸缎庄的掌柜,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许大茂瞪大眼睛:“她和江流有关系?”
林婶打趣道:“怎么,怕了?现在还敢去找江流不成?”
许大茂梗着脖子道:“谁、谁怕了!”
林婶笑着扭身往巷子深处走去:“那您自便,我先忙去了。”
许大茂踱到前院,在江流门前踌躇片刻,终究没敢叩门。
他倒不是真怕江流,登门问句话本没什么。
只是家里还有个厉害的娄晓娥,更兼与江流素无往来,摸不清对方底细。
这般贸然叨扰,实在欠妥。
他虽贪恋美色,却不像傻柱那般莽撞。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另寻时机。
不过,他心里却暗骂江流走狗屎运。
怎么什么漂亮女人都和他扯上关系。
他家的娄晓娥,不管是跟李秀芝比,还是和刚才那个女人站在一起,都差了一大截。
——
“什么?你说江流也进厂了,还成了保卫处的人?”
当天晚上,傻柱回到家,给易中海带了一个坏消息。
那天是星期天,易中海没去上班。
秦淮茹之所以会在易家,
是因为她要上班,小当和槐花没人看管,只好暂时托给一大妈。
一大妈愿意帮秦淮茹看孩子,
自然是为了傻柱。
自从两人被抓进去之后,傻柱和易中海的关系就渐渐疏远。
一大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傻柱可是他们老俩口认定的养老依靠。
于是他们想了这个办法,现在看来,确实有点效果。
今天傻柱一回来,就把这消息告诉了易中海。
这说明他们的关系开始缓和了。
傻柱点头说:“我见到他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那小子还在食堂当众阴阳我。”
“我差点没忍住给他两巴掌!”
他这两天一直不怎么说话,被抓的时候也一声不吭,
不是不生气,
而是还陷在被易中海他们出卖的震惊里没缓过来。
现在和易中海关系缓和了,对江流的恨意自然也回来了。
一大妈赶紧劝:“傻柱,你可不能再动手了!”
“你这才刚出来,要是再惹事,”
“真得去坐牢了!”
易中海沉着脸说:“看来那小子真是接了他爹江树龙的职工身份。”
“这下可不好办了。”
他也跟着劝:“你大妈说得对,你不能再出事了。”
“以后还得离那小子远点。”
“他不是善茬,今天敢当面挑衅你,只要你犯一点错,他以后肯定不会放过你。”
傻柱脸色铁青:“难道就这么算了?”
“他差点害我去坐牢!”
“还让你赔了那么多钱,不整死他,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三大妈看他一脸怒容,担心地劝道:“傻柱,我们都明白你心里有气。”
“可什么事也不能光靠动手解决啊。”
“一大爷刚才说了,你现在不能出岔子,就先忍几天吧。”
秦淮茹跟着点头:“是啊,我们出来的时候,警察也说了。”
“现在还只是取保候审,要看我们接下来几天的表现。”
“你这半个月还得扫大街呢,先别冲动。”
易中海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语气沉重:“你气,我比你更气。”
“这回我们全被他算计了。”
“他现在进了保卫处,手里有权了。”
“这事儿很快全院都会知道。”
“到时候,巴结他的人肯定不少,我们再想对付他就难了。”
“所以现在你必须忍,不能让他抓住把柄。”
“等以后找到机会,再整他也不迟。”
一大妈急忙附和:“对对,以后再说。”
傻柱见他们都劝自己,也没心情多留。
“行,我知道了,先回去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易中海和一大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知道他心里还有疙瘩,只好看向秦淮茹。
“淮茹,这几天你安心上班,小当和槐花让你大妈帮着照看。”
“现在傻柱还听得进你的话。”
“你平时多帮着劝劝。”
秦淮茹自然乐意,点头答应:“好,有机会我会劝他的。”
——
——
【080】:许大茂:我帮你搞死傻柱!
正如易中海所料,江流进轧钢厂、还进了保卫处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第一天知道的人还不多。
但等大家都上班之后,几乎全院都听说了。
连不在轧钢厂上班的阎埠贵也得了信。
“这小江藏得可真够深的。”
“这几天看他早出晚归,也没提上班的事。”
“居然进了保卫处,看来真是接了他大伯的班。”
阎埠贵说起这话,连称呼都变了。
以前都是直接喊他的名字,现在却改口叫小江了。
这个称呼,阎埠贵只有在想要套近乎的时候才会用。
三大妈提醒道:“老阎,他之前托你办的事,你也得抓紧点心了。”
“这都过去两三天了,总得给人家一个回话。”
阎埠贵点头道:“我晓得的,明天放学我就去问问。”
“那位张师傅就住在学校附近,手艺也不错。”
“到时候我直接把他请来。”
三大妈应声道:“这样行,只要我们把这事给他办妥了,两家的关系也就能缓和了。”
“回头我多跟他媳妇走动走动。”
“说不定没多久,你就真成二大爷了。”
三大妈说着,已经忍不住高兴地浮想联翩。
现在刘海中虽然只是暂时被撤了二大爷的身份,可要是这“暂时”
拖得久一点,以后他就再也当不回二大爷了。
谁让他得罪了江流呢。
更何况,江流和街道办王主任关系不一般。
这事到现在,也就他们夫妻俩知道。
阎埠贵连忙摆手道:“不急不急,这事儿慢慢来。”
“眼下先跟他把关系搞好再说。”
“不行,我吃完饭就过去看看……”
阎埠贵嘴上说着不急,行动却诚实得很。
他虽对二大爷这个名头没太多执念,但真要能当上,谁又会不愿意呢。
一旦成了二大爷,将来未必不能升上一大爷。
到那时候,整个院子就都听他的了。
——
知道得最晚的是许大茂,他从乡下放完电影回来,才听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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