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魏薇自己都没察觉,语气里带着难得的耐心和愉悦,要是杭城每天赚十块钱,其中两块就是谢瑞钢的。你说他出名不出名?
徐飞点点头,暗想:一天能赚这么多钱,想不出名都难。有了名又有了钱,挂个已经算低调了。钱钱,真是个好东西。
“老弟,别眼红他,谢瑞钢是靠死人钱起家的。”魏勇见徐飞神色黯淡,以为他在羡慕谢瑞钢,便说道:“谢瑞钢最初就是干盗墓和文物走私的,赚到第一桶金后开始做正经生意,当然老本行也没丢,只不过换了个名头叫‘考古’。他专门砸钱资助考古队探墓,等确定位置后就派人抢先下手,把值钱的物件弄走。披着合法外衣敛财,手段高明又干净,所以名声越来越响,家底也越来越厚。”
魏薇只听过谢瑞钢白手起家的励志故事,从没听过这些 ** ,惊讶地问:“哥,你从哪知道这些的?要是他真打着考古幌子盗墓,警察能不管?”
“天机不可泄露。”魏勇笑着摇摇头。
徐飞会心一笑,明白魏勇话里的深意。以谢瑞钢如今的财富规模,“有钱能使鬼推磨”可不是句空话。何况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绝不会留下把柄。魏勇能知道这些,八成是从魏智新那儿听来的——也只有魏智新那个级别的人才清楚谢瑞钢的老底。
不过那天岛咖啡门口停的真是他的车?徐飞原以为是张晓丽的车,难道自己看错她了?转念一想,或许张晓丽本就是谢瑞钢的人,当时谢瑞钢就坐在车里听他们谈话,跟当年冯五的手段如出一辙。
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但徐飞心里渐渐有了答案:资助王教授 ** 羊皮地图并组织探险的,很可能就是谢瑞钢。
吉普车已经开了几十公里,窗外霓虹闪烁街道飞退。徐飞正纳闷魏勇为何要跑这么远庆祝,车速突然慢了下来。车子拐进“快乐老家”停车场时,魏勇瞅准空位正要加速,一辆宝马突然超车抢位,猛地横 ** 去。
急刹声中,吉普车险些追尾。车上人都惊出一身冷汗,好在虚惊一场。
魏勇摇摇头没吭声,他向来不屑仗势欺人,更不会为这种琐事计较,只是无奈地笑了笑重新找车位。徐飞暗自诧异的是,连平日嚣张跋扈的魏薇也出奇地安静——这个敢冲屠鳄帮关卡、险些撞上天一楼大门的千金 ** ,此刻竟只是淡淡瞥了眼那辆宝马。要按她往日闯天楼的脾气,早该冲下去甩人耳光了。
魏勇侧目打量妹妹,总觉得这小妮子今天不太对劲。
我看起来像蛮不讲理的人吗?魏薇感受到众人目光,忽然歪头问道。
车内异口同声的回答惹得她作势要捶打魏勇。
下车时徐飞特意多看了两眼宝马,想瞧瞧是谁连军牌**都不放在眼里。车门里钻出个与魏薇年龄相仿的姑娘,徐飞顿时恍然——原来是张丽蓉,外公是**委员张大海,舅舅任警署长,难怪这般张扬。
张丽蓉挽着女伴匆匆走向电梯,完全没注意到他们。她们怎么来了?魏薇脱口而出。见兄长投来探究的目光,她解释道:我隔壁班同学,背景硬得很。说着忽然自嘲地笑了。自从被徐飞那记当头棒喝后,她忽然觉得从前那些耀武扬威,不过是场可笑的自我陶醉。
刚踏进快乐老家,混杂着香水、汗液与酒精的气味便扑面而来, ** 着神经末梢催生微醺。这种味道或许就该叫作——亢奋。
尚未到酒吧最喧闹的时段,场内人影稀疏。魏勇熟门熟路引着众人走向最大包间,值班经理早已认出那道魁梧身影,挂着职业笑容小跑迎上前来。
“勇少,今天来得真早?还是老位置?”值班经理赔着笑脸问道,心里明白想要混得开,必须把这位少爷伺候舒坦了。
“先招待几个兄弟。”魏勇没有半点架子,语气甚至透着温和,“把你们最贵的酒和招牌菜都上来。”
经理点头哈腰正要退下,魏勇忽然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今晚……小美会来跳舞吗?”
经理立刻会意,眼珠一转答道:“有安排她跳六场。勇少您先用餐,等她来了我立刻来请您?”
徐飞敏锐地捕捉到魏勇嘴角漾开的笑意——那分明是动了真情的模样。他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非要跑几十公里来“快乐老家”庆功,原来这铁汉心里藏着朵温柔花。
魏薇早从兄长反常的神态里嗅出端倪,促狭地眨眨眼:“哥,老实交代,是不是迷上哪个夜场妖精了?”
魏勇抬手就给妹妹一记爆栗,板着脸训道:“没大没小!再胡说八道,下次就跟着阿飞看仓库去。”
魏薇揉着发红的额头不服气:“我偏要看看是什么天仙,让你连亲妹妹都打!”
懒得搭理她的魏勇带着众人进了包厢。关门时徐飞瞥见张丽蓉扭着水蛇腰经过,超短裙下双腿晃得人眼花,不由暗叹这丫头倒是活得越发恣意了。
醇厚的酒香让徐飞颇感意外。他原以为酒吧无非是醉生梦死的场所,没想到“快乐老家”的菜肴竟如此精致。若是再有绝色歌姬助兴,莫说魏勇,就连他自己也愿意常跑这几十公里路。
正当他准备独酌时,魏薇突然斟满酒杯起身:“飞哥,早上多有冒犯,这杯算我赔罪。”
魏勇本想阻止妹妹喝酒,但听说是向徐飞赔罪,反而露出笑意:“知错就好,记住人外有人,这杯酒该罚。”
徐飞轻转酒杯笑道:“早上的事我早忘了,这杯就算了吧?”
魏薇摇头,扬起精致的脸坚定道:“我先干为敬,飞少随意。”说完仰头饮尽烈酒,随即呛得咳嗽起来。
真是率性的姑娘。徐飞默想着,见她如此,便也起身举杯一饮而尽。
魏薇浅笑,脸颊泛起醉人的红晕。
“勇少,小美十五分钟后登台。”值班经理匆匆进来提醒,“大厅给您留了最佳位置。”
魏勇眼中瞬间迸出期待,我们马上过去。”
这“马上”恐怕连半分钟都等不及。
“兄弟,一起去看?”魏勇急不可耐地起身邀请。
徐飞扫了眼满桌菜肴:“你先去,我吃完再来。”
“哥你先去,我和飞少歇会儿。”魏薇靠在沙发上轻喘,那一两烈酒灌得太急,醉意已漫上眉眼。
魏勇点头离去,门关时仍掩不住笑意。
包厢里只剩二人。徐飞低头吃菜,却觉魏薇的目光灼灼投来——她正歪头怔怔望着他。
他匆忙灌了口酒压下心绪。
角落里的荆无命和影子正专心扒饭,对他们而言,吃饱便是人间乐事。
门外隐约飘进《快乐老家》的旋律,悠悠荡荡。
徐飞最终还是放下筷子,起身想去看看让魏勇着迷的女人。经过沙发时,魏薇醉眼 ** ,显然看穿了他的心思,轻声说道:“扶我一下,我也想知道那女人有什么特别。”
徐飞轻叹一声,伸手扶她。魏薇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他,借力站起。起身的刹那,徐飞看清她微醺的脸庞,早前的锋芒尽褪,眉间隐约透着一丝落寞。
她的脸颊泛起红晕,脚步虚浮间不时倚向徐飞,甚至主动环住他的腰。昔日骄纵的“小公主”此刻温顺得像换了个人。
快到门口时,魏薇突然问:“如果我不那么任性,你会喜欢我吗?”
徐飞一怔——这转变未免太快。早晨她还眼神带刀,此刻却问出这种话。他笑了笑:“你喝多了。”
“我没醉。”她将头靠在他肩上,醉意中带着娇媚,“你没拒绝,就说明我有机会,对吧?我长得也不差,是不是?”
徐飞想推开她,又顾忌她醉态,只得叹气扶她走向魏勇的座位。短短几十米,却像走了几公里。
刚安顿好魏薇,徐飞瞥见邻桌的张丽蓉正盯着自己,嘴角挂着玩味的笑。他点头致意,却没打算过去——这丫头总爱调侃他,还是避开为妙。
张丽蓉暗自诧异:竟在这儿遇见徐飞,身边还跟着以泼辣闻名的魏薇。她眯起眼——这小子在自己面前装正经,倒挺会招桃花,难道我真没吸引力了?
徐飞刚落座,服务员已殷勤地送上两瓶啤酒。毕竟是魏勇的朋友,谁也不敢怠慢。
魏勇脱下外套,轻轻盖在逐渐睡去的魏薇身上,无奈地笑了笑:这丫头真倔,喝醉了跑出来,在厢房睡不就好了。
徐飞望向舞台,那个外国小伙正载歌载舞,热情洋溢的脸上挂着汗珠。
她是想看看能让勇哥心软的女人长什么样。徐飞边说边开啤酒,不料酒液突然喷溅,弄湿了手和衣服。
快擦擦,这啤酒干了黏糊糊的。魏勇扔来纸巾盒,她还没到,值班经理说堵车,要晚十几分钟。
徐飞暗自叹气,今天真是诸事不顺。他擦净手起身去洗手间,刚走出不远,张丽蓉把包递给女伴: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回来。
快乐老家的洗手间设计考究,四十个 ** 隔间设施齐全,每个隔间都配有洗手台,不分男女。
徐飞正冲洗着衣服上的啤酒沫,没注意到一个身影闪进未关的门,迅速反锁。他猛然回头,只见张丽蓉近在咫尺的脸庞,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处可躲。
你想干什么?徐飞试探地问。
张丽蓉几乎鼻尖相贴,红唇轻启:我喜欢你,主动送上门你要不要?
徐飞轻叹。不是她不够迷人,而是她大胆的性格让他却步。他明白自己多情,更怕这份热情日后变成纠缠,伤己伤人。
徐飞仿佛没听见她的话,拧开水龙头洗完手,任由水珠自然风干,语气平静道:你喜欢我?说说看喜欢哪点,我改。
张丽蓉气极反笑,伸腿拦住他去路:小 ** ,老娘这么稀罕你,你表示一下能怎样?
徐飞转身轻拍她脸颊:你会遇到真命天子,我只是个过路的和尚,配不上你。
等着瞧,张丽蓉倔强地扬起下巴,早晚让你死心塌地爱上我。
徐飞苦笑着没接话,推门闪出洗手间。走廊空无一人,方才的插曲仿佛从未发生。
舞池里群魔乱舞的景象扑面而来。 ** 灯光下,扭动的人群将荒诞合理化,把禁忌常态化。此刻他们唾弃阳光与道德,但天明后又会变回衣冠楚楚的上班族。
魏勇正目不转睛盯着领舞台。那个绰约的身影正是小美——二十三岁的姑娘跳起舞来像被精灵附体,纤腰款摆间黑发飞扬,稚气未脱的脸庞透着与周遭艳俗截然不同的清丽。
勇哥。徐飞凑近时对方竟未察觉,他瞥了眼酣睡的魏薇,打趣道:这么痴情,跟人家表白没?
魏勇这才回神,苦笑摇头:各有各的枷锁,动了心也是徒增烦恼。
徐飞明白魏勇的顾虑。魏智新绝不会接纳小美这样的女子进门,而魏勇又不像弟弟飞公子那般能游戏人间。既然无法相守,不如就此止步,何必徒增烦恼。他只能这样远远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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