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五暗自窃喜,最难缠的徐飞居然主动让出社团,还什么都不要。没地盘没人手,就算徐飞再有本事,在沪上顶多算个三流势力,迟早被人吞并。他故作大度地说:徐老弟既然这么痛快,我冯五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这天一楼就留给你们落脚吧。
罗焱神色坚毅,想起徐飞说过以他们的实力随时能打下整个沪上,便淡淡道:飞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顾家俊等人眉开眼笑,齐刷刷向冯梦瑶跪拜:恭贺冯帮主继位,带我们重振雄风!
冯五笑容满面,顾家俊等人也得意洋洋地朝徐飞他们挑衅。罗焱、安子和徐飞相视一笑,无奈摇头。
等冯五一行兴高采烈离去后,罗焱望着远去的车队叹了口气,转身对留下的百余名兄弟苦笑道:没想到我为鳄鱼帮拼死拼活这么多年,最后肯跟我的还是你们这些老兄弟。
安子摸着脑袋抱怨:早知道该要点钱,现在真成净身出户了。天一楼的好车全被开走,就剩几辆破车,百来号人吃饭都成问题。
徐飞笑着从内兜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支票:别急,我把**吧卖了,这一百万够撑一阵子。
罗焱和安子凑过来,仍有些担忧:买七八辆面包车,备点物资,最多撑个把月。之后怎么办?
徐飞目光炯炯,平静道:等这笔钱花完,整个斧头帮的地盘就归我们了!称霸世界,就从铲除斧头帮开始!
徐飞、罗焱和安子倚在门边晒太阳。百余名弟兄正在操练,他们已脱离雄踞沪上的鳄鱼帮,却不见丝毫沮丧。在帮中这些年,他们虽是嫡系却饱受冷落,眼见各堂口富得流油,自己却只能勉强糊口。如今跟着徐飞净身出帮,反倒如释重负。徐飞的胆识谋略令众人折服,那日在大厅怒斥冯五的场景更让弟兄们心潮澎湃。
徐飞叼着草茎轻嚼,青涩的泥土味在唇齿间弥漫。他望着天空淡淡道:该给新社团起个名号,让弟兄们有归属感。
安子猛地坐直:名头必须压过鳄鱼帮!他们叫鳄鱼,咱们就叫屠鳄帮!想起那晚宴席上对方的窘态,他仍觉痛快。
徐飞听罢轻笑,明白安子余怒未消。其实名号无关紧要,大家高兴就好。
罗焱同样心有不甘,立即附和:屠鳄帮!妙极!以后就跟着飞哥横扫沪上,一统江湖!
二字让徐飞心头微动。这不仅是地位,更是沉甸甸的责任。
百余名兄弟聚集在天一楼门前,徐飞、安子、罗焱、宋纹彬四人站在最前方。望着这群热血男儿,徐飞胸中豪情激荡,高声说道:兄弟们,你们都是与我同生共死的弟兄。在鳄鱼帮时没能让大家享尽荣华,今日我们自立门户,创立屠鳄帮。虽无地盘钱财,但有你们这些敢打敢拼的兄弟,有我徐飞满腔热血,定能横扫沪上!假以时日,必能打出一片天地,为兄弟们挣来富贵荣光!屠鳄帮的汉子们,可愿信我?
信!信!信!百余人的吼声震天动地。从今往后,他们有了自己的名号,有了值得拼命的目标。在众人眼中,年轻的徐飞是值得托付性命的真兄弟。
徐飞目光灼灼地望着精神抖擞的兄弟们,再次振臂高呼:屠鳄帮的弟兄们记住:刀锋向敌,热血为兄弟而流!我徐飞在此立誓,谁敢伤我兄弟,我必让他血债血偿!
罗焱、安子和宋纹彬相视一眼,齐声喊道:愿随飞少血战到底,生死与共!
百余兄弟再次齐声呐喊:愿随飞少血战到底,生死与共!
徐飞心中暗叹,这个称呼,看来要背负一生了。
正思索间,一道人影从二楼飞身而下,转眼来到徐飞面前抱拳道:愿随飞少血战到底,生死与共!
众人定睛一看,不由暗惊——竟是!这位也要加入屠鳄帮?
徐飞看着面容憔悴却精神焕发的独狼,关切道:伤势如何?需要再请大夫看看吗?
独狼摇头,周身已无往日阴冷气息。他暗自感慨徐飞的仁厚——不问来意先问伤势,这份以人为先的胸怀,更坚定了他追随的决心。当下郑重说道:承蒙飞少相救,又耗真气为我祛毒,现已恢复五成。独狼无以为报,唯愿生死相随!
徐飞摆摆手,拒绝道:独狼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我徐飞怎敢让你委屈跟随?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独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神色坚定如铁,声音洪亮:我独狼行事从不理会旁人看法,今日认准飞少,此生绝不更改。
徐飞伸手想扶他起来,却发现独狼暗中运劲,若强行运功相扶,又怕伤到他尚未痊愈的身体,一时进退两难。
那晚屠鳄帮百余名弟兄都亲眼目睹过徐飞与独狼的巅峰对决,深知独狼的实力。如今连这样的高手都要加入屠鳄帮追随徐飞,众人对社团的归属感顿时倍增。
独狼目光灼灼地盯着徐飞,再次郑重道:飞少若不答应,我便跪死在这里。
在场无人怀疑他的诚意,谁都知道独狼骨子里的傲气让他言出必行,一诺千金。
徐飞长叹一声:罢了,独狼兄请起,我答应你。
独狼展颜一笑,恭敬行礼:谢飞少。说罢一个纵身跃回二楼养伤,来去如风。虽然比影子多说了几句话,但同样干脆利落。他知道此刻留在这里也无用处,早日养好伤才能更好地协助徐飞和屠鳄帮。
徐飞至今未询问独狼受伤的缘由,也不追问凶手是谁。他明白,独狼想说时自会告知,正如他从未打探过影子的身世一般。
不远处的影子轻叹一声,略带遗憾。他本想与独狼切磋一番,高手之间总是惺惺相惜。
骷髅会大厅内,邓世雄正悠闲地喂着鱼食。听完手下汇报,他将饲料均匀撒入鱼缸,慢条斯理道:徐飞、罗焱、安子带着百余名心腹脱离鳄鱼帮?冯梦瑶当上了帮主?冯五这把年纪还在折腾什么?
手下恭敬地点头道:确实如此。据说他们饭局不欢而散,徐飞当即带着罗焱等人退帮。如今自立门户打出屠鳄帮旗号。不过百余号人既无地盘又缺银钱,还个个带伤,怕是生计都难维持。咱们是否要施以援手?
邓世雄望着泛起涟漪的湖面,若有所思道:沪上的天,要变了。
百老门总堂内,黄大发踱步的身影突然顿住:即刻备三千斤大米,三十万现钞送往天一楼。就说是黄某人的一点心意。
手下犹豫道:帮主,徐飞如今势单力薄,此时示好恐怕......
黄大发扬声大笑:鳄鱼帮的江山是谁打下的?没有罗焱他们,冯五算什么东西!雪中送炭才见真情,等人家发达了再献殷勤算什么本事?我倒要看看这群铁汉子能不能再造个新天地!
说着突然沉下脸:至于得罪人?老子早受够了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哪天惹毛了我,干脆投奔徐飞去!
心腹肃然抱拳:属下这就去办。
万龙帮也送来了物资,徐飞这次悉数笑纳。最令人动容的是骷髅会那句承诺:百名弟兄随时听候差遣。这份情谊让徐飞心头滚烫。
周末晚膳时分,徐飞突然搁下筷子:老罗,安子,弟兄们的伤势如何了?
安子放下筷子,在座的兄弟都是刀尖舔血的人,伤势好得快。除了几十个重伤的还行动不便,其他人都能随时抄家伙了。飞少,是不是该找个社团开刀了?他早就憋着一股劲,何况现在屠鳄帮完全属于他们。
徐飞点头:再不动手,兄弟们就得喝西北风。
安子和罗焱同时来了精神:打谁?什么时候?按他们的想法,沪上几十个社团,屠鳄帮得从小社团开始慢慢吞并。
徐飞眼中闪过精光:斧头帮,七天后。
罗焱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飞少一开口就要动沪上最大的社团,虽说斧头帮折了些人手,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安子却兴奋地捶桌:早该砍了陈胡须那老狗!他现在对徐飞言听计从,根本不考虑双方实力差距。
罗焱到底当过副帮主,犹豫道:咱们能打的不到百人,斧头帮还有五百多号。硬拼是送死。就算伏击陈胡须得手,他手下那些亡命徒也能把咱们碾平。
徐飞抿了口酒:先断他左膀右臂,再直取首级。让地下室关着的织田派上用场。
两人一愣。那个被关在小树林抓来的织田能有什么用?
这时徐飞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突然正色,对着话筒咳嗽四声:听完后沉声道:两位哥哥,马上秘密联系骷髅会、万龙帮和百老门的话事人,就说我徐飞有大事相商。
罗焱和安子见徐飞神色凝重,不由得心头一紧。徐飞没有遮掩,平静道:斧头帮和鳄鱼帮联手了,要灭我们屠鳄帮。
两人闻言色变。这两个宿敌竟为了对付屠鳄帮化敌为友?看来冯五他们是铁了心要斩尽杀绝。但见徐飞镇定自若,想必已有对策,二人便分头联络各社团首脑。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徐飞嘴角微扬:这沪上,要变天了。
陈胡须此刻满面春风。他最忌惮的徐飞一伙已被逐出鳄鱼帮,如今的鳄鱼帮在冯五那个老糊涂手里,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更妙的是,冯五竟主动提议联手剿灭屠鳄帮。
虽然觉得冯五手段阴毒,但陈胡须仍觉这笔买卖划算。两大社团上千人马,对付徐飞那百来个伤兵简直易如反掌。他盘算着让冯五打头阵,自己坐收渔利。想到五天后就能吞掉屠鳄帮,再慢慢蚕食鳄鱼帮,陈胡须不禁热血沸腾。
就在他暗自窃喜时,却不知恐惧已悄然笼罩斧头帮。
某位堂主正驾车狂飙,突然地撞上不明物体。车子剧烈颠簸后,他骂骂咧咧下车:老子才开七十码,撞个鬼能飞这么远?想讹钱是吧?
副驾的美女战战兢兢:堂主,该不会撞死人了吧?
堂主淫笑着捏了把她的脸:怕什么?就算是死人,老子也要踹他两脚。
堂主刚推开车门,脚还没站稳,身旁的美艳女子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尖叫,眼中满是骇然。他尚未来得及思索,一柄漆黑刀刃便以七十码的时速掠过他的脖颈。头颅瞬间腾空而起,在五米高空划出抛物线,最终滚落在二十米开外。那女子当即作出此生最清醒的决定——昏厥倒地。
约莫五分钟后,另一处豪宅内,某堂主正与初识的小明星畅谈人生抱负。忽见对方瞳孔骤缩,还当是被自己魅力震慑,却在对方瞳仁倒影中瞥见身后黑影。回首刹那,只见寒气森森的男子将整沓钞票塞进他口腔,又抄起梳妆台的口红径直捅入喉管。鲜血汩汩的声响清晰可闻,他浑身瘫软却意识清醒,十万元现钞堵死了所有呼救。寒面人反手击晕明星扬长而去,留他在逐渐模糊的视线里等待死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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