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不到两分钟,容砚就出现在了后花园。
他一眼就看到了身体微微颤抖,脸颊泛着不正常潮红的沈清越。
“沈清越!”容砚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她的身体滚烫,一接触到他的体温,就不受控制地往他怀里钻,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咽。
容砚抱着她避开可能有人经过的路径,快步走向主宅,直接上了二楼,进入了自己的卧室。
“好热……帮我……脱掉点衣服……快点……”
沈清越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着,神智已经被药物侵蚀得模糊不清,只剩下本能的燥热与寻求解脱的渴望。
她纤细的手指胡乱地拉扯着自己礼服的肩带,又迫不及待地去解容砚衬衫的纽扣,温软湿润的唇瓣毫无章法地在他颈侧、下颌啃咬着,留下湿热的痕迹。
容砚是个正常的男人,一个美丽的女人以如此情态在怀中,他不可能毫无反应。
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身体紧绷,甚至在沈清越生涩而急切的撩拨下,有那么一瞬间,理智的弦几乎要崩断,他要顺应那股本能,低头回应她灼热的吻。
但在最后一刻,他猛地偏过头,避开了她凑上来的唇,同时用力抓住了她在他胸前作乱的手。
沈清越凭借最后一丝理智说了两个字,“冷水。”
他半抱半扶地将她带到浴室门口,打开了花洒的冷水开关。
冰冷的水柱瞬间喷射而下,打在光洁的瓷砖上,发出哗哗的声响,溅起冰冷的水雾。
然而沈清越此刻完全被药效掌控,冷水激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引起一阵战栗,却并未让她清醒,反而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更加紧密地攀附着他。
她依旧执着地撕扯着他的衬衫,纽扣崩落,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她滚烫的唇贴了上去,留下一个个湿热的印记。
容砚闷哼一声,额角青筋跳动。
他闭了闭眼,猛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抱着沈清越。
刺骨的冷水瞬间将两人浇透。
容砚穿着湿透的衬衫和西裤,紧紧抱着同样浑身湿透的沈清越,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两人滚烫的身体。
“呃……”沈清越被这极致的冷热交替刺激得发出一声呜咽,挣扎的动作缓了下来。
容砚将她禁锢在怀里,不让她乱动,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重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冰冷的水流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在她泛着不正常红晕的颈窝。
他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部分水流,同时也借助这刺骨的冰冷,强行压制着自己体内同样翻涌的躁动。
在冷水的持续刺激下,沈清越体内那股邪火般的药效似乎被暂时压制了下去,她不再胡乱啃咬,只是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意识在迷离与短暂的清明之间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怀中的女人渐渐安静下来,呼吸虽然仍有些急促,但不再那么滚烫,眼神也恢复了一丝焦距,容砚才关了水阀。
礼服已经湿透,沈清越胡乱摸着拉链脱点衣服。
容砚连忙用一条宽大的浴巾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抱出了浴室,轻轻放在床上。
“我去换身衣服。”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带着未褪的情潮和极力维持的冷静。
沈清越蜷缩在柔软的被褥里,浑身冰冷,牙齿都在打颤。
但她知道,药效并未完全过去,只是被冷水暂时压制了。
她不敢懈怠,强撑着再次走进浴室,打开了冷水……
这一夜,对沈清越而言,漫长而煎熬。她在冰冷的淋浴下站了将近三个小时,体内的燥热感才彻底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脱力的虚弱。
但她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
不管是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她,都必须付出代价!
当她终于关掉水阀,用浴巾擦干身体,裹着走出来时。
容砚就在门外等着她,她一出来,容砚就递上一杯热水。
沈清越湿漉漉的长发黏在苍白的脸颊和颈侧,全身只裹着一条浴巾,勾勒出窈窕却微微发抖的身形。
她抬起眼,看向容砚,那双刚刚经历过冰火两重天的眼眸里,没有丝毫脆弱:
“给我找到这个人!”
“已经让人去查了。那个递吸管的人背景干净,只是被利用。碰掉你吸管,并且有机会在替换的吸管上做手脚的人,是齐兆。”
齐兆,齐铭俞的那个远房堂弟,一个游手好闲、惯会逢迎的纨绔。
沈清越眼神一厉:“齐兆?他没那么大胆子和脑子。罪魁祸首,不是他!”
江以然?
容砚点了点头,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我知道。今晚你就先在这里住下,衣服我马上让人送来。”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发抖的身体。
沈清越没有反对,她现在确实没有力气。
她拿起容砚准备好的吹风机,容砚拿过吹风机,让沈清越坐在床上,默默地吹干了头发。
沈清越躺倒在他的床上,瞬间就陷入了半昏睡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微微下陷。
容砚回来了,他站在床边,看着她蜷缩的身影,低声道:
“抱歉,为了不让人起疑,我今晚只能睡这里。我打地铺。”
沈清越连眼皮都懒得抬,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含糊不清:“没事……你上来吧。床这么大,一人一边,……搞什么纯情人设那一套……”
容砚闻言,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掀开被子,在她身侧躺了下来,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
黑暗中,沈清越似乎轻声嘟囔了一句:“容砚……今天,谢谢你。”
容砚侧过头:“谢什么。你是在我这里出的事,我难辞其咎。”
沈清越没有再回应,她已经陷入了沉睡。
然而,她睡得并不安稳,也许是药效的残余影响,也许是身体本能地寻求热源,没过多久,她便无意识地翻过身,手脚并用地缠住了身旁唯一的温暖源。
容砚身体瞬间僵硬。
怀中女人柔软的身体紧密相贴,隔着薄薄的衣物,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玲珑的曲线和依旧有些偏高的体温。
他试图轻轻推开她,但她抱得很紧,嘴里还发出不满的呓语。
最终,他放弃了挣扎,任由她抱着。
只是,这一夜,对他而言,注定是无眠的。
后半夜,他察觉到沈清越的体温越来越高,伸手一探她的额头,滚烫!!
他立刻起身,去客房自备的药箱里找了退烧药,倒了温水回到床边。
“清越,醒醒,吃药。”他轻轻拍着她的脸颊。
沈清越烧得糊涂,只是难受地蹙着眉,嘴唇干裂,根本叫不醒。
容砚看着她脆弱的样子,眉头紧锁,不再犹豫。
他一手扶起她的上半身,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捏开她的下颌,将药片塞进她嘴里,然后喂了一口水。
沈清越喉间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将药和水咽了下去。
容砚又耐心地喂她喝了几口水,才轻轻将她放回床上。
这一整夜,容砚几乎没合眼,时不时探探她的体温,帮她掖好被角。
而沈清越,则一直无意识地紧紧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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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她睁开眼,容砚已经穿戴整齐,正将一份清淡的早餐放在床头柜上。
“醒了?感觉怎么样?”容砚看向她,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
“死不了。”沈清越声音沙哑,撑着坐起身,感觉头痛欲裂,四肢乏力。
“家里其他人一早就各自有事离开了。昨晚我跟他们说你身体不适,提前休息了。”容砚解释道,“先把早餐吃了吧。”
沈清越看着那份早餐,毫无食欲。
她掀开被子,胡乱地套上容砚让人送来的新衣服。
“不吃了,没胃口。送我回去。”
容砚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眉宇间的倦怠,没有勉强,点了点头:“好。”
车子将沈清越送回了公寓楼下。
她推开车门,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单元门。
然而,刚走到门口,她就看到了一个倚在墙边、指间夹着烟的身影。
是傅沉舟。
他脚边散落着几个烟头。
看到她身上还穿着不是昨天那套礼服的衣服,他深邃的眼眸瞬间沉了下去。
他掐灭烟蒂,走上前,声音压抑着怒火:
“我等你解释。”
他一夜未眠,脑子里全是她和容砚相携的画面,以及后来打她电话一直无法接通的焦灼。
沈清越此刻头痛欲裂,浑身难受,只想立刻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她实在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情在这个时候应付傅沉舟的质问。
她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用指纹解锁,推开了公寓门,声音疲惫到了极点:
“我很不舒服,需要休息。”
她走进门,脱下鞋子,甚至连拖鞋都懒得穿,光着脚就往卧室方向走。
傅沉舟紧跟着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他看到沈清越脚步虚浮,状态明显不对,心中的怒火被担忧取代了几分。
他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手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被她异常滚烫的体温惊到了!
“你生病了?!”傅沉舟语气骤变。
沈清越不耐烦的说,“可能早上回来的时候又开始烧了。”
就在这时,沈清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下倒去。
“清越!”傅沉舟惊呼一声,及时伸手揽住了她下滑的身体,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浑身滚烫!
“该死!”傅沉舟低咒一声,立刻将她打横抱起,就要冲出门去医院。
几乎是同时,公寓门被从外面推开,陆景明走了进来。
他似一眼看到了傅沉舟抱着昏迷不醒的沈清越,脸色瞬间冷凝如冰。
“怎么回事?”陆景明声音寒冽。
“她昏倒了,发烧,必须马上去医院!”傅沉舟语气急促,抱着沈清越就往外走。
陆景明立刻侧身让开,拿出了车钥匙:“我开车,快!”
两人此刻都顾不上彼此之间的那点微妙敌意,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怀中这个脆弱得女人身上。
陆景明很快便将他们送到了最近的一家高级私人医院。
经过医生紧急检查和处理,沈清越被送入VIp病房输液。
她是因为高烧加上之前的药物影响和体力透支导致的昏厥。
当沈清越再次恢复意识时,只觉得口干舌燥。
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
“水……”她声音嘶哑微弱。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立刻端来了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到她唇边。
沈清越就着他的手,小口喝了几口,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她舒服了一些。
她抬眼,看清了喂水的人。
是陆景明。
傅沉舟和容砚也站在床边,两个男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病房里的气氛凝重而微妙。
“我没事了。”
沈清越移开目光,不想去看他们眼中复杂的情绪,带着逐客的意味,“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她此刻身心俱疲,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着。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容砚走了进来。
傅沉舟一看到容砚,压抑了一路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他一步上前,贵公子的修养也难掩语气中的质问:
“容砚,到底怎么回事?她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从你家出来就变成这个样子?!”
陆景明虽然没说话,但那冰冷的视线同样带着敌意,落在容砚身上。
容砚面对两人的逼视,神色不变,只是目光沉静地看向病床上的沈清越:
“昨晚在寿宴上,有人对她用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给她一个交代。”
他的解释言简意赅,却信息量巨大。
傅沉舟和陆景明脸色同时一变。
“是谁?”陆景明的声音冷得像冰。
“还在查。”容砚没有多说。
傅沉舟盯着容砚,显然并不完全相信,或者说,无法接受沈清越是在容家出的这种事。
“她需要休息,这里有我陪着就好。”
他试图宣示主权。
陆景明淡淡开口:“我没什么事。”
容砚则只是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三个男人,三种不同的气场,在病房这方小小的空间里暗中交锋,无声的张力让人窒息。
沈清越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烦意乱,头痛得更厉害了。
她闭上眼,声音带着极度的疲惫和不耐烦:“够了!都出去!我需要静一静!”
她的逐客令让三个男人都沉默了下来。
最终,傅沉舟和陆景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警告性地瞥了容砚一下,才相继离开了病房。
容砚在原地站了片刻,走到床边,替她掖了掖被角,低声道:“好好休息,外面有人守着,有事按铃。”
说完,他也转身离开了。
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沈清越疲惫地闭上眼,药物的作用让她很快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晚上,沈清越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似乎有人走进了病房。她想睁开眼看看,却像是被鬼压床一样,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眼皮沉重得无法抬起。
她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轻柔地抚上了她的额头,试探着她的体温。
接着,那只手又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指尖触感有些熟悉。
他甚至细心地帮她整理了一下散落在脸颊旁的碎发。
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这个人就在床边坐了很久,久到窗外的天色似乎都完全黑透了。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坐着,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那目光沉甸甸的。
她无法分辨来人是谁,是容砚?
是傅沉舟?
还是陆景明?
在混沌的意识里,她再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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