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这棵大树的轰然倒塌,带来的不仅是厂里格局的剧变,更直接将他曾经最忠实的爪牙之一——许大茂,彻底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这并非狂欢,而是末日审判前,最后、也是最彻底的恐慌与崩溃。
当李副厂长被带走调查的消息如同惊雷般在厂区炸开时,许大茂正在车间角落里擦拭着那台老旧、油腻的机器。听到工友带着幸灾乐祸语气传播的消息时,他整个人如同被瞬间抽走了魂魄,手里的棉纱掉在地上,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完了……全完了……”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一口咬住了他的心脏。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和李副厂长绑得有多深。
那些年,他靠着李副厂长的势,干了多少欺上瞒下、构陷他人的勾当;借着下乡放电影的机会,捞了多少油水,其中不少都“孝敬”给了李副厂长。李副厂长一旦开口,他许大茂就是板上钉钉的“同伙”和“急先锋”!
恐慌,如同冰水,从头顶浇下,瞬间浸透四肢百骸。
他感觉车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那些窃窃私语仿佛都在议论着他的罪行。
他不敢抬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只是死死地盯着地面,仿佛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接下来的几天,对许大茂而言,是真正的煎熬。
他像一只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心惊肉跳。看到有穿制服的人进厂,他会吓得腿软;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会下意识地一哆嗦。
他试图去找以前和李副厂长关系近的人打探消息,或者寻求庇护,可那些人见了他,就像见了瘟神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他甚至产生过一丝疯狂的念头,想去找何雨柱。那个他恨了一辈子的死对头,如今似乎混得风生水起,也许……也许能帮他说句话?但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他自己掐灭了。去找何雨柱?那还不如直接去死!他可以想象何雨柱会用怎样刻薄、嘲讽的语言来羞辱他,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绝望之中,他再次捡起了酒精这个唯一的“避难所”。
下班后,他不再去那小酒馆,而是直接买最劣质的散装白酒,回到他那冰冷、脏乱的小屋,开始疯狂地灌自己。
他试图用酒精麻痹神经,忘却恐惧,可醉意朦胧中,那些被他害过的人的脸,李副厂长阴沉的脸,何雨柱嘲讽的脸,交替出现,如同梦魇,挥之不去。
他时而癫狂大笑,笑世道无常,笑自己愚蠢;时而嚎啕大哭,哭自己命运多舛,哭未来一片黑暗。这哪里是什么“狂欢”?这分明是精神崩溃前的最后疯癫!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厂保卫科的人在一个清晨,在他家门口堵住了他。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宣布对他进行隔离审查,要他交代与李副厂长的所有问题。
那一刻,许大茂没有挣扎,没有辩解,他甚至露出了一种诡异的、如释重负的笑容。也许,对于他而言,这种明确的审判,反而比之前那种无休止的、等待靴子落地的恐惧要好受一些。
他被带走了,背影佝偻,脚步虚浮,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行尸走肉。院子里,看到这一幕的邻居们,眼神复杂,有幸灾乐祸,有漠然,也有兔死狐悲的唏嘘。
中院的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正准备出门,恰好看到了许大茂被带走的最后一幕。他停下脚步,点了一支烟,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眼神平静无波。
“啧,这就完了?”他吐出个烟圈,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情绪,“比我想的还快了点。也好,清净了。”
他弹了弹烟灰,不再多看那边一眼,骑上自行车,径直离开了四合院。
许大茂的“末日”,在他心里激不起半点涟漪,就如同随手掸去了一件碍眼的垃圾。
许大茂的故事,在四合院的舞台上,以一种彻底而狼狈的方式,提前落下了帷幕。他的“狂欢”,从未开始,便已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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