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的秋光暖得正好，南锣鼓巷的四合院被晒得暖洋洋的。
何家两个周岁的小子——何卫国、何为民，正趴在院子中央的软垫上，撅着小屁股往前爬，虎头虎脑的模样惹得满院街坊围着看。
卫国性子随了何雨阳，沉稳些，爬得慢悠悠，手里攥着个拨浪鼓，偶尔抬头看看周围的人，眼神清亮。
为民则像极了何雨柱，好动又泼辣，手脚并用往前冲，还不忘伸手去抓哥哥的拨浪鼓，嘴里“咿咿呀呀”地喊着，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吕清心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手帕，时不时给孙子擦嘴，脸上笑开了花。
“瞧瞧这俩孩子，长得多壮实！”马德山蹲在旁边，伸手逗了逗为民的小脸蛋，“一岁就这么有精神，将来肯定是有出息的！”
闫埠贵扒着门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两个孩子，嘴里念叨：“还是何家有福气，一下子添俩大胖小子，长得还这么周正，羡慕死人了！”
刘海中也凑过来，捋了捋袖子，想抱抱卫国，又怕自己没轻没重摔着孩子，只能笑着说：“雨阳、柱子，你们俩可真是好福气，这俩小子，一看就是栋梁之才！”
院里的街坊们几乎天天来何家串门，秦淮茹抱着贾梗，也站在人群里，眼神温柔地看着两个小家伙，嘴角带着笑意。
何雨柱端着刚蒸好的小馒头，分给街坊们：“大家尝尝，我特意给俩小子做的，松软好消化，也让你们沾沾喜气！”
王文惠抱着为民，笑着说：“这俩小子能吃能睡，一天得喝三顿奶，还得啃两个鸡蛋，多亏了娘照顾得好。”
王文静则坐在一旁，给卫国整理小袜子，眉眼间满是温柔。
何家的热闹劲儿，让整个四合院都透着喜气，街坊们提起这俩孩子，没有不羡慕的。
贾张氏看着卫国和为民，忍不住拉着贾东旭的胳膊：“你看看人家何家，俩孙子多招人疼，你也得加把劲啊！”
贾东旭憨厚地笑了笑，没说话，眼神里却满是向往。
没过几天，四合院就传来了另一桩喜讯——秦淮茹又怀孕了。
这天早上，贾张氏提着一篮鸡蛋，在院里逢人就说：“我家淮茹丫头又怀上了！这可是大喜事，我们贾家又要添丁进口了！”
街坊们纷纷围上来道喜，马德山笑着说：“恭喜恭喜！东旭，你可得好好照顾秦淮茹，让她安心养胎。”
闫埠贵也跟着说：“秦淮茹这身子骨看着弱，可得多补补，将来生个大胖小子！”
秦淮茹穿着宽松的布褂，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轻轻抚摸着还不明显的小腹。
贾东旭站在她身边，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搓着手说：“谢谢大家关心，我会好好照顾淮茹的，以后家里的重活我都包了！”
何雨阳下班回来，听到院里的热闹声，得知秦淮茹怀孕的消息，也走上前道喜：“东旭，恭喜你。”
他的目光落在秦淮茹身上，下意识地运转起了签到获得的望气术，
这门秘术能让他隐约看到人身上的气数，当初签到获得时，他只当是个新奇技能，却没想到多次应验。
何雨阳的目光掠过秦淮茹，看到她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生机，显然胎儿安稳，是吉兆。
可当他的目光转向贾东旭时，眉头却悄悄蹙了起来。
只见贾东旭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死气，虽不浓郁，却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那死气比他几年前偶然看到时，似乎更重了些。
何雨阳心里一沉——当初他刚获得望气术时，曾见过贾东旭身上有类似的死气，那时他以为，这死气或许与易中海（此处按原文逻辑保留设定，推测为过往潜在影响）有关，如今易中海的影响已消，本以为贾东旭能躲过一劫，没想到这死气依旧存在，甚至隐隐有蔓延之势。
他太清楚这望气术的玄妙，当初正是凭着它，提前避开了几次工作上的隐患，也看清了不少人的命格走向。
贾东旭身上的这层死气，分明是寿元将尽的征兆，看这迹象，恐怕真的没有几年好活了。
何雨阳的心情瞬间复杂起来。
贾东旭是个老实人，平日里在轧钢厂兢兢业业，对秦淮茹也体贴，对院里的街坊也友善，这样的人，本该有个安稳的人生，却偏偏逃不过命格的束缚。
他看着贾东旭脸上那纯粹的喜悦，看着秦淮茹温柔的笑容，心里泛起一丝无力。
有些事，似乎真的早已注定，即便他知晓一二，也无从改变。
“雨阳，怎么了？”贾东旭注意到他神色异样，好奇地问。
何雨阳回过神，掩饰性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替你高兴。秦淮茹怀了孕，你可得多上心，厂里的重活能推就推，别累着自己。”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隐晦地提醒一句。
贾东旭点点头，憨厚地说：“我知道，谢谢雨阳关心，我会注意的。”
何雨阳看着他转身去扶秦淮茹的背影，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四合院的喜气依旧浓烈，何家的两个孩子还在院子里嬉闹，秦淮茹怀孕的消息让贾家也沉浸在喜悦中，可只有他知道，这份喜悦背后，藏着怎样的隐忧。
望气术带来的先知，有时并非福气，反而多了几分无能为力的沉重。
何雨阳默默转身走进屋，心里想着，或许只能顺其自然，只愿贾东旭能多享几年天伦之乐，也愿秦淮茹和未出世的孩子，能少受些磨难。
1957年的四合院，一边是周岁孩童的欢腾嬉闹，一边是新生命降临的喜悦期盼，可在这份热闹之下，却暗藏着不为人知的宿命隐忧，如同秋日里的一丝凉意，悄悄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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