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之城的三日，在紧张的准备中悄然流逝。玄符将大部分时间用于巩固自由之力，第二层级的能量虽然精纯，却带着更复杂的层级法则，他需重新梳理能量循环，确保共情法则能在新的环境中完美运转。灵虚真人与域外首领则穿梭于信息交易区，用第一层级带来的本源晶体换取情报，试图拼凑出第二层级的全貌。
第三日清晨，一名身着青色制服的侍者如期而至，神情恭敬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玄符主宰，议会长老已在议事殿等候，请随我来。”
玄符等人跟随侍者穿过初始之城的街道，沿途的生灵纷纷驻足观望，目光中既有好奇，也有隐晦的敌意。他们能感觉到，这些第二层级的生灵对“新晋主宰”既忌惮又排斥，毕竟每一个层级的资源都是有限的，新的强者到来，意味着原有格局的打破。
议事殿坐落在初始之城东侧的山巅，通体由乳白色的“界石”构建而成，殿顶悬浮着那道巨大的彩色桎梏符文，符文流转间，释放出压制一切的层级法则。殿内空旷肃穆，七位身着不同颜色长袍的长老端坐于高台之上，为首的正是那位白发长老，他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人心。
“玄符见过各位长老。”玄符上前一步，微微颔首，周身自由之力收敛，不卑不亢。
“新晋主宰无需多礼。”白发长老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威严，“欢迎你加入第二层级，成为自由议会的一员。但想要真正获得议会的认可，你还需完成最后一项任务。”
“长老请讲。”玄符心中微动，果然没那么容易。
白发长老抬手一挥，一道彩色光幕浮现，光幕上显示出一块黑色的晶体，晶体内部缠绕着无数道灰色的能量丝线，“此乃‘混乱核心’，藏于混乱之域的深处，被一名叛逆者窃取。你的任务，便是取回混乱核心，斩杀叛逆者。完成任务后，你将正式获得议会的权限，享有第二层级的一切资源。”
玄符凝视着光幕上的混乱核心，瞳孔微缩。他能感觉到，核心内的灰色能量与自由之晶传递的毁灭气息同源，而所谓的“叛逆者”，大概率就是发出意识碎片的存在。这哪里是任务，分明是让他去自投罗网，或者与叛逆者两败俱伤。
“敢问长老，这位叛逆者是什么来历？”玄符沉声问道。
“他曾是议会的长老之一，名为‘墨渊’。”白发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百年前，他妄图打破第二层级的桎梏，私闯混乱之域深处，窃取了混乱核心，从此沦为叛逆，残害无辜生灵，罪该万死。”
玄符心中冷笑，议会的话半真半假。墨渊若真的残害无辜，为何自由之晶传递的意识碎片中，满是对“真正自由”的渴求？但他并未点破，只是淡淡点头：“好，我接受任务。”
“很好。”白发长老满意地点头，抬手抛出一枚黑色的令牌，“此乃‘混乱通行令’，可护你在混乱之域外围安全通行。记住，混乱之域极其危险，核心区域更是法则错乱，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若事不可为，可随时放弃。”
玄符接过通行令，令牌入手冰凉，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确实蕴含着抵御混乱法则的力量。他心中清楚，这令牌既是保护，也是监视，议会必然能通过令牌感知他的动向。
离开议事殿，灵虚真人忍不住开口：“玄符道友，这任务分明是个陷阱！议会摆明了想让你和那个墨渊两败俱伤！”
“我知道。”玄符握紧了通行令，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但这也是我们的机会。想要弄清真相，找到真正的自由，必须去混乱之域一趟。”
域外首领点头附和：“不错！与其被议会蒙在鼓里，不如主动出击。凭我们现在的实力，就算遇到危险，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玄符不再犹豫，带领众人朝着初始之城的西门走去。西门外，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色雾气，雾气翻滚不定，散发着紊乱的法则气息，正是混乱之域的入口。雾气边缘，竖立着一块巨大的界石，上面刻着三个猩红的大字：“禁入者死”。
“这雾气中的法则好紊乱。”灵虚真人运转灵力护体，眉头紧锁，“我的灵力在这里都无法正常运转。”
玄符将通行令抛出，令牌悬浮在众人头顶，释放出一道黑色的护罩，将紊乱的法则隔绝在外。“有通行令在，外围区域无需担心。我们尽快深入，找到墨渊。”
众人踏入灰色雾气，雾气内部能见度极低，只能看到前方数丈的范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脚下的地面崎岖不平，不时能看到散落的骨骼，既有生灵的遗骸，也有不知名怪物的残肢，显然这里经历过无数场厮杀。
他们沿着雾气中的一条小径前行，这是信息交易区买来的简易地图标注的路线，能避开大部分危险区域。沿途，不时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嘶吼声，偶尔有体型庞大的混乱生物冲出雾气，这些生物浑身覆盖着灰色的鳞片，眼中没有神智，只有狂暴的杀意。
玄符没有浪费时间，周身自由之力爆发，共情法则延伸而出，与混乱生物的狂暴意志相连。他没有攻击，而是传递出“平静”的意念，那些混乱生物原本狂暴的气息逐渐平复，眼神变得迷茫，最终转身退回雾气深处。
“这共情法则太厉害了！”域外首领惊叹道，“竟然能安抚这些没有神智的混乱生物！”
“它们并非没有神智，只是被混乱法则侵蚀，失去了自我。”玄符解释道，“共情法则能连接一切意志，哪怕是残缺的意志，也能引导其回归本源。”
继续深入混乱之域，雾气越来越浓郁，甚至开始侵蚀通行令的护罩。护罩上的符文闪烁不定，黑色的光芒逐渐黯淡。玄符能感觉到，周围的法则越来越紊乱，空间开始出现不规则的扭曲，时而收缩，时而膨胀，让人难以适应。
就在这时，前方的雾气突然涌动，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雾气中冲出，朝着众人发起攻击。这道身影身着残破的黑色战甲，周身环绕着灰色的混乱能量，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长剑，剑刃上布满了缺口，却依旧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是议会的追兵！”灵虚真人脸色一变，他能感觉到，这道身影的实力与之前的界外使者不相上下，显然是议会派来监视，甚至在必要时“清理”他们的人。
“果然没安好心。”玄符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周身自由之力爆发，彩色的长剑凝聚而成，“你们护住自己，我来解决他！”
玄符身形一闪，化作一道彩色流光，朝着黑色身影冲去。长剑挥舞间，彩色的剑气带着共情法则的力量，朝着对方斩去。黑色身影不敢大意，手中长剑格挡，灰色的混乱能量与彩色的自由之力碰撞，爆发出剧烈的能量冲击波。
两人在雾气中展开激战，黑色身影的剑法凌厉狠辣，每一招都带着必死的决心，显然是议会培养的死士。但玄符的自由之力更加灵活，共情法则能预判对方的攻击轨迹，不断化解对方的攻势，同时寻找破绽。
“你以为议会真的会让你活着回来吗？”黑色身影一边战斗，一边嘶吼，“新晋主宰不过是议会的棋子，用完即弃！”
“我早就知道。”玄符淡淡回应，长剑突然加速，彩色的剑气突破对方的防御，朝着其胸口刺去，“所以，你们的结局，只有死！”
“噗嗤！”长剑稳稳地刺中了黑色身影的胸口，彩色的自由之力涌入其体内，瞬间吞噬了灰色的混乱能量。黑色身影的身躯在能量的侵蚀下，一点点化为灰烬，只留下一枚黑色的令牌，与玄符手中的通行令一模一样。
玄符捡起令牌，能感觉到，这枚令牌不仅能监视，还能在必要时引爆，产生的能量足以将他们所有人都炸死。他冷笑一声，将令牌捏碎，随手丢弃。
解决了追兵，众人继续深入。通行令的护罩已经彻底黯淡，再也无法提供保护。玄符只能调动自由之力，形成一道彩色的护罩，护住众人。
又前行了半个时辰，前方的雾气突然变得稀薄，一座残破的古堡出现在众人眼前。古堡由黑色的石头构建而成，墙壁上布满了裂痕，藤蔓缠绕，显得破败不堪。古堡顶端，悬浮着一块黑色的晶体，正是混乱核心，灰色的能量丝线从核心中延伸而出，缠绕着古堡，形成一道巨大的防御阵法。
“是混乱核心！”域外首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玄符却皱起了眉头，他能感觉到，古堡中并没有传来强烈的敌意，反而有一道微弱的意志在传递，带着疲惫与期盼，正是之前的意识碎片的主人。
“墨渊长老，我们是来寻找真相的，并非议会的走狗。”玄符对着古堡喊道，周身自由之力收敛，释放出善意的气息。
古堡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道虚弱的身影从门中走出。这道身影身着黑色的长袍，头发花白，面容憔悴，周身的能量极其微弱，显然受到了重创，但眼神却依旧明亮，充满了坚定的意志。
“你就是玄符？”墨渊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欣慰，“没想到，第一层级竟然能诞生出你这样的自由主宰。”
“前辈就是墨渊长老？”玄符上前一步，微微颔首，“我收到了你的意识碎片，知道议会在撒谎。所谓的层级桎梏，根本不是自然形成，而是议会为了掌控力量设立的，对吗？”
墨渊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你说得没错。自由议会并非维护秩序的组织，而是掌控层级的‘狱卒’。他们将各个层级的世界当作牧场，收割生灵的意志与能量，维系自身的统治。所谓的晋升，不过是从一个小牢笼，进入一个更大的牢笼。”
玄符心中一震，与他的猜测不谋而合。
“那混乱核心和混乱之域，到底是什么？”灵虚真人问道。
“混乱之域，是层级之间的‘缝隙’，不受议会的掌控，这里的法则虽然紊乱，却是唯一能打破层级桎梏的地方。”墨渊解释道，“而混乱核心，是缝隙中自然诞生的‘破界之力’结晶，蕴含着超越所有层级的能量，是打破桎梏的关键。议会一直想要掌控它，却始终无法做到，因为破界之力天生排斥议会的层级法则。”
“那前辈为何要窃取混乱核心？”域外首领疑惑道。
“不是窃取，是守护。”墨渊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百年前，议会想要强行炼化混乱核心，一旦成功，他们就能掌控层级缝隙，彻底封锁所有打破桎梏的可能。我为了阻止他们，才带着核心躲到这里，从此被议会污蔑为叛逆。”
玄符终于明白了真相，心中对议会的警惕更甚。“前辈，你现在伤势很重，需要治疗。”
墨渊摇了摇头：“我的伤势是议会的‘层级诅咒’造成的，除非打破桎梏，否则无法痊愈。我找你前来，是想将混乱核心托付给你。你拥有共情法则，能连接亿万生灵的意志，是唯一有希望打破所有层级桎梏，获得真正自由的人。”
他抬手一挥，悬浮在古堡顶端的混乱核心缓缓落下，飞到玄符面前。核心入手温热，灰色的能量丝线与玄符的自由之力产生强烈的共鸣，让他体内的自由之晶都开始震颤。
“我不能接受。”玄符将核心推回，“前辈为了守护核心付出了这么多，应该由你亲手打破桎梏。”
“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墨渊苦笑一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层级诅咒已经侵蚀了我的本源，我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寿命。而你，不仅拥有自由之力和共情法则，还有一群愿意追随你的同伴，你一定能做到。”
就在这时，古堡外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无数道黑色的身影从雾气中冲出，为首的正是那位白发长老，身后跟着数名议会长老和大量的议会士兵。
“墨渊，玄符，你们果然勾结在一起！”白发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竟敢背叛议会，窃取混乱核心，今日，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墨渊脸色一变，对着玄符急声道：“快走！带着混乱核心走！混乱之域的深处，有一道‘破界之门’，用核心的力量就能打开它，进入层级之外的‘无界之地’，那里才是真正自由的世界！”
“我们走，你怎么办？”玄符急道。
“我来拦住他们！”墨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周身灰色的混乱能量与黑色的本源之力爆发，“我已经苟延残喘了百年，今日，就让我为真正的自由，做最后一点贡献！”
他身形一闪，朝着议会的人冲去，黑色的长袍在能量的爆发中猎猎作响。议会士兵们纷纷发起攻击，黑色的层级法则能量与灰色的混乱能量碰撞，爆发出剧烈的爆炸。墨渊虽然伤势沉重，但凭借着对混乱法则的理解，竟然挡住了议会士兵的攻击，为玄符等人争取时间。
“玄符道友，快走！”灵虚真人拉了拉玄符的衣袖，“墨渊长老的心意我们不能辜负！”
玄符看着墨渊浴血奋战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抬手将混乱核心收入体内，对着墨渊喊道：“前辈，多谢你！我一定会打破所有桎梏，带你看看真正的自由！”
说完，他带领着灵虚真人等人，转身朝着混乱之域的深处跑去。
“想走？留下混乱核心！”白发长老怒吼一声，周身层级法则能量爆发，化作一道巨大的手掌，朝着玄符等人抓去。
“休想！”墨渊怒吼一声，燃烧了自己的本源，灰色的混乱能量暴涨，化作一道巨大的长剑，朝着巨大的手掌斩去。“嘭！”长剑与手掌碰撞，墨渊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喷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液，气息更加微弱，但他依旧死死挡住了白发长老的攻击。
“墨渊，你这是自寻死路！”白发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抬手一挥，数名议会长老同时发起攻击，层级法则能量凝聚成无数道能量刃，朝着墨渊射去。墨渊没有躲闪，周身混乱能量再次爆发，形成一道巨大的护盾，挡住了能量刃的攻击。但护盾瞬间布满裂痕，墨渊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身躯摇摇欲坠。
玄符等人在混乱之域中快速奔跑，身后的爆炸声和嘶吼声越来越远。混乱之域的深处，法则更加紊乱，空间扭曲得更加厉害，甚至能看到无数道细小的空间裂缝，裂缝中闪烁着彩色的光芒，正是无界之地的气息。
“前面就是破界之门！”玄符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能感觉到，前方不远处，有一道强烈的能量波动，正是墨渊所说的破界之门。
穿过一片密集的空间裂缝，一道巨大的彩色门户出现在众人眼前。这道门户比之前的自由之门更加庞大，更加璀璨，门户之上，布满了无数道复杂的破界符文，散发着超越所有层级的能量气息。
“就是这里！”玄符激动地说道，他将混乱核心从体内取出，放在破界之门的中央。
混乱核心与破界之门的符文产生强烈的共鸣，灰色的能量丝线与彩色的破界符文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漩涡。破界之门开始缓缓打开，门后传来一股浩瀚无边、纯粹自由的气息，让众人都感到无比舒畅。
“门要开了！我们快进去！”域外首领兴奋地说道。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白发长老的声音带着疯狂的愤怒，响彻整个混乱之域：“玄符，给我站住！把混乱核心留下！”
玄符回头望去，只见白发长老带领着剩余的议会成员，正在快速逼近。墨渊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显然已经陨落。玄符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与愤怒，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进入无界之地，才是对墨渊最好的告慰。
“我们走！”玄符一声断喝，带领着众人，朝着打开的破界之门走去。
白发长老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加快速度，周身层级法则能量爆发到极致，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朝着玄符冲去：“想逃？没那么容易！”
玄符回头，手中彩色的长剑凝聚而成，一道蕴含着混乱核心与自由之力的剑气射出，朝着白发长老斩去。“嘭！”剑气与白发长老的能量碰撞，白发长老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
趁着这个间隙，玄符等人彻底踏入了破界之门。门后的世界一片混沌，却又充满了纯粹的能量，没有层级法则的束缚，没有议会的掌控，只有无边无际的自由。
白发长老看着缓缓关闭的破界之门，眼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他知道，一旦玄符等人进入无界之地，就再也无法掌控他们，而混乱核心的流失，意味着议会的统治根基，已经出现了裂痕。
玄符等人站在无界之地中，感受着周围纯粹的能量，脸上都露出了激动的笑容。他们终于摆脱了议会的掌控，打破了层级的桎梏，找到了真正的自由。
然而，就在这时，无界之地的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这股波动比破界之门的能量更加浩瀚，更加神秘，带着一种“创造”与“毁灭”交织的气息，让玄符体内的自由之晶和混乱核心同时剧烈震颤起来。
玄符脸色一变，他能感觉到，这股波动的源头，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可能比议会的阴谋、层级的桎梏更加宏大，更加恐怖。
他抬头望向无界之地的深处，只见那里的混沌能量正在快速凝聚，形成一道巨大的身影轮廓。这道身影轮廓极其模糊，却散发着让玄符都感到心悸的气息，仿佛是无界之地的主宰，又或是超越无界之地的存在。
灵虚真人等人也感受到了这股波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充满了震惊与警惕。他们没想到，刚摆脱议会的掌控，又遇到了新的未知存在。
玄符握紧了手中的混乱核心，周身自由之力爆发，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或许才刚刚开始。无界之地虽然没有层级桎梏，却可能隐藏着更加恐怖的存在，而这道身影的出现，似乎预示着，他们将要面对的，是关乎所有世界、所有层级的终极秘密。
无界之地的混沌能量越来越浓郁，巨大的身影轮廓越来越清晰，一股浩瀚无边的气息，朝着玄符等人缓缓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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