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袅袅将那几张画满了圈圈圆圆、箭头和奇怪符号的图纸在桌上铺开时，当婷婷、翠竹以及勉强能下床走动、站在当婷婷身后的春桃，三颗脑袋同时凑了过来，然后脸上齐刷刷地露出了同款茫然——完全看不懂。
“呃……袅袅，这些是……” 当婷婷指着那些抽象的符号，小心翼翼地问。
“战略蓝图！商业计划书！懂吗？” 当袅袅一脸“这是基本操作”的得意表情，然后用手指点着其中一张相对清晰的纸，上面写着几个大字，“首先，我们要选定你的主攻方向！看，这里有几个选项：气质仪态瑜伽大师、穿搭达人、美妆博主。选一个你觉得最能发挥你优势的！”
“气……气质仪态瑜伽？”
“穿……穿搭达人？”
“美……美妆博主？”
三个姑娘异口同声地重复着这些对她们来说无比陌生的词汇，脸上是大写的懵逼三连。
当婷婷一脸懵，翠竹二脸懵，春桃更是三连懵，完全不明白这些词组合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袅袅看着她们茫然的表情，这才想起时代差异，无奈地一拍脑门，摆出资深导师的架势，开始耐心地一一解答：
“气质仪态瑜伽呢，就是通过一些特殊的动作和呼吸练习，让你体态更优美，举止更高雅，走路带风，坐下如钟，一看就是贵族范儿！”
“穿搭达人呢，就是研究怎么把衣服搭配得好看又出众，形成自己的风格，让别人都想学你怎么穿衣服！”
“美妆博主就更简单了，就是研究怎么描眉画眼、涂脂抹粉，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还能教别人怎么化！”
她一边说一边比划，努力让这些现代概念变得通俗易懂。三个姑娘听得眼睛一眨不眨，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尤其是听到“好看”、“出众”、“漂亮”这些词时，当婷婷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所以，” 当袅袅总结道，“根据你的自身条件——这张脸，这个身材底子，还有你以前学过跳舞的仪态基础——我个人强烈建议，从‘穿搭’和‘美妆’这两个方向入手！市场需求大，见效快，而且特别容易让你产生成就感！”
她敏锐地察觉到，现在的当婷婷，最需要的就是快速建立自信。
当婷婷似懂非懂，但看着当袅袅那笃定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我……我听你的。”
“非常好！” 当袅袅满意地打了个响指，迅速从那堆图纸里精准地抽出了另外两张写得更加密密麻麻的纸，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只见一张抬头写着《“倾城色”穿搭博主养成企划书》，另一张则是《“朱颜改”美妆博主养成企划书》，名字起得相当有噱头。
“实不相瞒，” 当袅袅压低声音，带着一点分享秘密的兴奋，“早之前我就琢磨着要做成衣生意了！这绝对是一片蓝海！只是之前丰盛斋、云香坊还有甜水铺的生意实在太红火，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她说着，赞赏地看了一眼翠竹：“不过现在好了，翠竹把甜水铺打理得井井有条，跟那些茶商打交道都门儿清，我也就能抽出空来考虑这事儿了。所以，我计划——我们姐妹俩，一起合伙，开一家独一无二的成衣铺子！”
“成衣铺子？” 当婷婷的心跳漏了一拍，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恐，“我……我能做什么？我不会做衣服啊……”
“谁要你亲手做了？” 当袅袅一副“你格局小了”的表情，“你的任务，是发挥你的审美和优势！服装的设计和图样，由你来画！你来定！你就是我们未来的首席设计师！至于把图纸变成真实的衣服，那还不简单？雇人做啊！京城里有的是手艺好的绣娘和裁缝！”
“我……我画？” 当婷婷更加不安了，“可是……布匹绸缎的采买……”
“找合作的布庄啊！” 当袅袅理所当然地说。
“这题我会！” 旁边的翠竹立刻兴奋地举起手，眼睛亮晶晶的，“小姐，跟布庄打交道，谈合作，压价钱，看料子，这事儿我在行！甜水铺跟好几家大的茶商都有联系，规矩套路我都懂！包在我和春桃身上！”
经过甜水铺的历练，翠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怯生生的小丫鬟，言语间充满了自信。
春桃虽然身体还虚弱，但也努力点头，表示愿意尽力。
当袅袅看着眼前这三个迅速进入状态的“合伙人”，心中大慰，当即开始发布任务：
“好！那我们就这么定了！第一步，婷婷，你回去就给我闭关！什么都不用想，就琢磨怎么画衣服样子！怎么好看怎么来，怎么特别怎么画！把你以前参加宴会看到的、自己想象的，全都画出来！”
“第二步，翠竹，春桃，你们俩一组，等婷婷的初稿出来，我们就一起研究用哪些料子合适，然后你们就去市面上找靠谱的布庄谈合作！记住，质量要好，价钱要优！”
“第三步，图纸和料子都定下后，就去找手艺好的裁缝和绣娘，先把样品做出来！”
“最后，所有样品，必须先经过我的最终审核！我们商量着敲定最终版之后，才能投入制作！”
她条理清晰，分工明确，俨然一副运筹帷幄的大老板模样。
“好！”
“明白了！”
“是，小姐！” 三个姑娘被她的热情和信心感染，异口同声地应道，眼中都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
四个人相视一笑，一种名为“创业”的激情在空气中弥漫。
当袅袅越看当婷婷越觉得满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她设计的衣服风靡京城、银子哗啦啦流进口袋的场景。
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当婷婷恢复了光滑的脸蛋，眼神充满了“慈爱”和……对摇钱树的欣赏？
“我的好姐姐啊，真是棵好苗子……”当袅袅喃喃自语，眼神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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