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冀南，暖风拂面，杨柳抽芽，十县大地褪去了冬日的萧瑟，焕发出勃勃生机。税制整顿的成效已初步显现，三个月增收三成的财政数据，让县衙议事厅内的气氛轻松了不少，但案几上“月缺口两万三千九百银元”的账本，仍时刻提醒着马小丑与林婉清——财政纾困只是第一步，要彻底填补缺口、实现收支平衡，还需找到新的经济增长点。
“税制整顿理顺了税收秩序，但商税占比仍低，仅占总财政收入的一成八。”林婉清铺开十县舆图，指尖划过标注着官道、运河、渡口的线条，“十县地处冀南枢纽，北接豫北，南邻鲁西，东靠运河，西通太行，本是商贸要道。只是乱世以来，匪患横行、苛捐杂税繁多，商户纷纷避走，商贸渠道近乎断绝。若能激活商贸，让货物流通起来，商税必然会成为财政的重要支柱。”
马小丑的目光落在舆图上的交通节点，心中已有了计较：“林先生说得对，乱世之中，除了兵权，民心与财权缺一不可。税制整顿是‘节流’，开埠通商便是‘开源’。我们要在交通要道设贸易集市，让商户敢来、愿来、能赚钱，让临城的粮食、布匹走出去，让周边的物资流进来，形成流通活水。”
他当即召集陈明、沈若雁、赵武等核心成员议事，提出设立五大贸易集市的构想：“选址要选在交通枢纽，辐射周边；政策要足够优惠，吸引商户；保障要做到位，让商户安心。我计划在临城、清丰、阳谷、莘县、台前五地，设立五大贸易集市，统称‘冀南五市’，作为十县通商的核心枢纽。”
陈明接过话头，补充道：“临城是我们的核心腹地，地处十县中心，官道四通八达，可作为综合类集市；清丰紧邻豫北，与张敬尧的辖区接壤，可设边境集市，主打粮食、盐铁交易；阳谷濒临运河，水路便利，适合大宗商品转运，可设漕运集市；莘县地处陆路要道，连接鲁西，可设布匹、药材集市；台前是黄河渡口，南北往来便利，可设杂货集散集市。五市分工明确，又能互联互通，效果必然不差。”
“政策方面，我建议免征半年关税！”林婉清抛出关键优惠，“新税制下商税本就是‘十税一’，再免征半年交易关税（注：此处关税指集市内跨区域交易的专项税，不影响统一商税），商户的成本能降低三成以上。同时，由财政署出资，在每个集市修建标准化仓储库房，免费提供给商户存放货物；再调派锐锋特种队负责集市安保，打击盗窃、哄抢等行为，保障交易安全。”
沈若雁当即表态：“锐锋特种队可抽调两百人，分驻五大集市，实行二十四小时巡逻，确保商户人身与货物安全。若有匪患或地痞骚扰，一律从严处置！”
马小丑一拍案几，定下最终方案：“就按你们说的办！林婉清牵头，负责集市选址、仓储建设、政策宣传；陈明协调十县县衙，抽调人力参与集市管理；沈若雁负责安保部署；赵武牵头与周边商户联络，邀请他们前来入驻。半月内完成筹备，春末吉日，五大集市同步开埠！”
五市选址：交通枢纽，各司其职
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林婉清带着财政署官员与锐锋特种队的侦查兵，逐一实地考察选址，敲定五大集市的具体位置与规划布局。
临城中心集市（综合类）
选址在临城县城南门外的官道交汇处，这里是十县的交通核心，北通宁河、南连阳谷、西接莘县、东达台前，陆路运输极为便利。集市规划占地百亩，划分交易区、仓储区、休息区三大板块：交易区分设粮食、布匹、杂货、农具四个专区；仓储区修建二十间青砖瓦房库房，每间可存放粮食千石或布匹千匹，配备通风防潮设施；休息区搭建十余间简易客栈与饭铺，供商户与往来客商食宿。
清丰边境集市（粮食盐铁类）
选址在清丰县城东门外，紧邻与豫北张敬尧辖区接壤的官道，是南北粮食、盐铁流通的关键节点。集市占地八十亩，重点打造粮食交易区与盐铁专卖区：粮食区设大型晒场与过磅处，方便大批量粮食交易；盐铁区与临城兵工厂、盐场直接对接，实行统一定价、统一销售，杜绝私盐私铁交易，同时为周边商户提供稳定货源。
阳谷漕运集市（大宗商品类）
选址在阳谷县运河岸边，依托运河水路优势，主打粮食、木材、瓷器等大宗商品转运。集市占地百二十亩，修建了三座简易码头，可停靠十余艘漕船；仓储区紧邻码头，修建十间大型库房，配备起重机（木质结构，人力操作）方便货物装卸；交易区以大宗商品批发为主，吸引运河沿岸的漕运商户入驻。
莘县陆路集市（布匹药材类）
选址在莘县县城西门外的鲁西要道旁，这里是冀南与鲁西商贸往来的必经之路，布匹、药材交易需求旺盛。集市占地七十亩，重点规划布匹专区与药材专区：布匹专区吸引本地织户与鲁西布商集中交易；药材专区设立药材晾晒场与品质检验处，规范药材交易，避免以次充好。
台前渡口集市（杂货集散类）
选址在台前县黄河渡口附近，依托渡口的人流、物流优势，打造综合性杂货集散中心。集市占地六十亩，划分杂货区、瓜果蔬菜区、牲畜交易区：杂货区汇集各类日用品、小农具；瓜果蔬菜区供周边农户售卖新鲜果蔬；牲畜交易区设围栏与检疫点，规范牛马羊等牲畜交易。
五大集市的规划方案确定后，十县县衙抽调上千名民夫与士兵，日夜赶工建设。民夫们平整土地、修建库房、搭建棚屋，士兵们帮忙搬运材料、划定区域，林婉清每日巡查督导，确保建设质量与进度。短短半月，五大集市便初具规模，青砖瓦房的库房整齐排列，平整的交易场地划分有序，巡逻的锐锋特种队士兵身姿挺拔，一派井然有序的景象。
政策宣传：广邀商户，打消顾虑
集市建设的同时，宣传工作也同步推进。马小丑下令，十县境内张贴告示，详细列明开埠通商的优惠政策；陈明带领联络官，分赴豫北、鲁西、运河沿岸的商户聚集地，亲自登门邀请商户；锐锋特种队的士兵带着传单，沿官道、运河、渡口分发，向过往客商宣传集市优势。
告示上的优惠政策字字醒目：“一、五大集市免征半年交易关税，仅按‘十税一’征收商税；二、财政署提供免费仓储，货物存放安全无忧；三、锐锋特种队专职安保，打击盗窃、哄抢、敲诈勒索，确保交易安全；四、集市内设立公平秤、检验处，杜绝短斤少两、以次充好；五、对入驻商户提供饮水、食宿便利，收费平价。”
起初，商户们多有顾虑。乱世之中，商贸往来风险极高，军阀割据、匪患横行，不少商户曾遭遇过货物被抢、税费苛重的困境。豫北的粮商王掌柜，就曾在运输粮食时被匪患劫走整车货物，听闻冀南设集市，他先是心动，又怕重蹈覆辙：“马司令的政策是好，但冀南刚稳定不久，安全能保障吗？半年后关税会不会突然上涨？”
陈明亲自登门拜访王掌柜，递上马小丑的亲笔信与集市安保方案：“王掌柜，马司令向来言出必行，税制整顿的成效你也看到了，苛捐杂税一律废除，贪腐税吏严惩不贷。这次集市安保由锐锋特种队负责，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昼夜巡逻，绝无匪患之忧。半年后关税是否调整，会提前三个月公示，绝不会临时加码。”
为了打消王掌柜的顾虑，陈明还邀请他亲自前往清丰边境集市考察。看到整齐的库房、巡逻的士兵、平整的交易场地，王掌柜心中的石头渐渐落地：“好！我信马司令一次，春末开埠，我带三千石粮食过来！”
鲁西的布商李老板，主营棉布、绸缎，听闻莘县陆路集市免征半年关税，还能对接冀南本地织户，节省中间成本，也动了心。但他担心冀南市场狭小，货物卖不出去。林婉清得知后，特意派人送去十县人口与消费需求明细：“李老板，十县现有百姓八十余万，加上两万五千军队，对布匹的需求极大。而且我们的集市辐射豫北、鲁西，你的布匹不仅能在冀南销售，还能通过运河、官道销往更远的地方。”
李老板算了一笔账：免征半年关税，每匹布能节省三成成本；免费仓储，又能省去租赁库房的费用；安保到位，不用担心货物安全。这笔买卖稳赚不赔，他当即决定：“我带五百匹棉布、两百匹绸缎，入驻莘县集市！”
除了这些大商户，本地的小商户、农户也积极响应。临城的织户张大姐，之前织的布只能在本地小范围售卖，价格低廉，听闻临城中心集市有布匹专区，还能吸引外地商户批量采购，她激动地说：“以后织的布能卖到更远的地方，再也不用愁销路了！”台前的农户赵大叔，家里种了十几亩西瓜，往年只能在本地售卖，价格被压得很低，得知台前渡口集市有瓜果蔬菜区，他盘算着：“到时候拉一车西瓜去集市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短短半月，通过上门邀请、实地考察、口碑传播，五大集市共吸引了三百余户商户入驻，其中既有豫北的粮商、鲁西的布商、运河的漕运商户，也有本地的织户、农户、小商贩，涵盖了粮食、布匹、盐铁、药材、杂货、牲畜等多个品类，为集市开埠奠定了坚实基础。
开埠盛况：车马盈门，交易兴旺
春末吉日，阳光明媚，五大集市同步开埠。马小丑亲自前往临城中心集市主持开埠仪式，林婉清、陈明、沈若雁等核心成员分赴其他四市，共同见证这一重要时刻。
临城中心集市的入口处，悬挂着“冀南临城贸易集市”的烫金牌匾，两侧张贴着“开埠通商利国利民”“公平交易童叟无欺”的对联。马小丑手持朱砂笔，在牌匾上点下点睛之笔，宣布：“冀南五大贸易集市，今日正式开埠！”
话音刚落，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围观的百姓与商户们纷纷欢呼喝彩。锐锋特种队的士兵们列队整齐，迈着整齐的步伐进入集市巡逻，身姿挺拔，眼神锐利，让商户们倍感安心。
开埠仪式结束后，集市正式开始交易。交易区内，商户们纷纷打开货箱，摆放商品：粮食区里，金灿灿的小麦、饱满的玉米、雪白的大米堆积如山，粮商们拿着账本，与前来采购的商户讨价还价；布匹区里，各色棉布、绸缎、麻布挂满了货架，织户们展示着自己的织品，吸引顾客驻足；杂货区里，锅碗瓢盆、针头线脑、小农具一应俱全，百姓们穿梭其间，挑选着自己需要的商品。
“王掌柜，你这小麦多少钱一石？”一名来自阳谷的漕运商户问道。
“五十银元一石，都是今年的新粮，品质上乘！”王掌柜笑着回应，“现在免征关税，价格比平时低了五银元，你多买些，我给你包运到码头！”
漕运商户算了算，比在豫北采购便宜不少，还能免费仓储、安全运输，当即拍板：“先买两千石，送到阳谷漕运集市的库房！”
布匹区里，李老板的棉布、绸缎备受青睐。本地织户张大姐看着李老板的绸缎，眼中满是羡慕：“李老板，你这绸缎真好看，能不能教我们一些织法？”
李老板笑着点头：“没问题！以后我们常来常往，我教你织绸缎，你给我提供优质棉布，咱们互利共赢！”
休息区内，客栈与饭铺生意火爆。商户们交易间隙，纷纷走进饭铺，点上几道菜、一壶酒，交流着生意经；往来客商则在客栈歇息，规划着下一步的采购计划。饭铺老板忙得不亦乐乎，脸上满是笑容：“没想到集市这么热闹，以后生意肯定差不了！”
与此同时，其他四市也呈现出一派兴旺景象：清丰边境集市的粮食、盐铁交易络绎不绝，豫北的粮商与冀南的盐铁商互通有无；阳谷漕运集市的码头旁，漕船来来往往，工人忙着装卸粮食、木材，交易声、号子声交织在一起；莘县陆路集市的布匹、药材专区人头攒动，鲁西的布商与冀南的药商达成一笔笔交易；台前渡口集市的瓜果蔬菜区、牲畜交易区热闹非凡，农户们的新鲜果蔬、健壮牲畜备受青睐。
锐锋特种队的士兵们分成若干小组，在集市内昼夜巡逻。一名小商贩的钱包被小偷盯上，刚得手就被巡逻的士兵发现，当场抓获。小商贩感激地说：“多亏了你们，我的血汗钱才没丢！以后来集市做生意，我更放心了！”
集市内还设立了投诉处，由财政署官员值守，处理交易中的纠纷。一名粮商与采购商因粮食品质产生争执，投诉处的官员当即前往查验，用公平秤称重，对粮食品质进行检验，最终公正裁决，双方都心服口服。
流通激活：货畅其流，民生受益
五大集市的开埠，彻底激活了冀南十县的商贸流通。临城的粮食、布匹，通过阳谷漕运集市、台前渡口集市，销往豫北、鲁西、运河沿岸；豫北的盐铁、鲁西的药材、运河的瓷器，通过五大集市流入冀南，形成了双向流通的良好局面。
临城的粮食向来产量丰富，但往年因销路不畅，价格低廉，农户们种粮积极性不高。集市开埠后，外地粮商纷纷前来采购，粮食价格上涨了两成，农户们喜笑颜开。临城县的农户李大爷，今年种了二十亩小麦，收获了四千石粮食，之前只能在本地售卖，价格被压得很低，这次他拉了两千石小麦到临城中心集市，很快就被一名漕运商户以五十银元一石的价格收购，比往年多赚了八千银元。“没想到粮食能卖这么好的价钱！明年我要多种十亩！”李大爷拿着沉甸甸的银元，笑得合不拢嘴。
本地的织户们也受益良多。临城县的织户村，之前家家户户织布，却只能在周边村落售卖，价格低廉。集市开埠后，织户们组成合作社，将布匹集中运往莘县陆路集市、临城中心集市销售，不仅价格提高了三成，还吸引了鲁西的布商批量采购。织户张大姐，一个月就卖出了两百匹棉布，赚了三百银元，她用这笔钱买了新的织布机，扩大了生产规模：“现在织布能赚钱，日子越过越有盼头了！”
商户们的生意兴隆，也带动了相关行业的发展。集市周边的客栈、饭铺、车马行生意火爆，不少百姓看到商机，纷纷在集市周边开店，提供餐饮、住宿、运输等服务，解决了部分百姓的就业问题。临城县的青年王小二，之前靠打零工为生，集市开埠后，他开了一家车马行，专门为商户运输货物，一个月就赚了两百银元：“多亏了马司令开埠通商，我才有了稳定的生意！”
商贸的活跃，也让财政收入进一步增长。开埠第一个月，五大集市的商税就达到了四千五百银元，较之前增长了三成；第二个月，商税突破六千银元，占总财政收入的比例提升至两成五。林婉清看着增长的商税数据，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开埠通商真是明智之举，不仅激活了商贸，还增加了财政收入，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半年，就能实现财政收支平衡！”
马小丑在巡查阳谷漕运集市时，看到码头繁忙的景象、商户们满意的笑容，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当初推行税制整顿、开埠通商时的顾虑，如今都化为了实实在在的成效。“保境安民，不仅要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还要让百姓过上富足的日子。”马小丑对身边的陈明说道，“开埠通商只是开始，以后我们还要进一步扩大集市规模，优化优惠政策，吸引更多商户入驻，让冀南成为乱世中的商贸枢纽。”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五大集市的每一个角落，映照着繁忙交易的商户、满载而归的百姓、巡逻值守的士兵。集市内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锣鼓声渐渐平息，但空气中弥漫的商业活力与民生希望，却愈发浓厚。五大贸易集市的开埠，不仅为临城国民军带来了持续增长的财政收入，更激活了十县的经济脉搏，让粮食、布匹等物资自由流通，让百姓们过上了富足安稳的日子，为马小丑的保境安民之路，增添了坚实的经济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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