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孙军来犯，主力被歼
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在临城上空沉甸甸地压了大半夜，终于在东方天际泛起一丝极淡的鱼肚白。那白色起初只是隐约可见的微光，穿过弥漫在城郊的薄雾，带着刺骨的凉意，一点点浸染着灰暗的天幕。城墙上的露水凝结成细小的冰珠，挂在垛口的砖石上、士兵的帽檐上，风一吹，便簌簌落下，打在冻得发僵的手背上，激起一阵瑟缩。
马小丑一夜未眠。他裹着一件单薄的军大衣，依旧站在东门的城楼之上，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城外十里处的孙军营寨。夜色褪去，那些密密麻麻的营帐逐渐显露出狰狞的轮廓，像一群蛰伏的巨兽，正蓄势待发。营寨里早已没了深夜的静谧，隐约传来整齐的号子声、马蹄的踏击声，还有铁器碰撞的铿锵声，那是敌军在集结部队，准备发起进攻的信号。
“长官，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吧。”张大壮端着一个粗瓷碗走过来，碗里的热水冒着袅袅热气，在清晨的寒气中很快消散。他的脸上还带着疲惫，眼底布满血丝，昨夜他带着士兵轮流站岗，几乎没合过眼。
马小丑接过瓷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碗壁，一丝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他喝了一口热水，喉咙里的干涩稍稍缓解，开口问道：“各岗位的弟兄都换岗了吗？物资还够吗？”
“都换岗了，”张大壮点点头，“弟兄们轮流歇了两个时辰，吃了干粮，精神头还行。滚石、擂木和火药都充足，苏老爷昨晚又让人送来了两车箭矢，足够支撑一阵了。”
马小丑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城墙上的士兵。经过几个时辰的休整，士兵们脸上的疲惫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绷的警惕。他们有的靠在垛口边，手里紧紧攥着步枪，眼神死死盯着城外；有的则拿着抹布，仔细擦拭着早已磨得发亮的刀鞘；还有的在检查火药罐的引线，确保关键时刻能顺利点燃。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他们知道，今天这一战，要么守住城池，要么马革裹尸。
就在这时，北门方向传来一阵骚动。马小丑眉头一皱，举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朝着北门望去。只见赵老歪正站在北门的城楼之上，身边围着几个军官，神色慌张地说着什么。城楼下，黑压压的士兵正列队出城，那些是赵老歪的主力部队，约莫有一千人，是临城守军的核心力量。
“赵将军这是要让主力在城外列阵迎敌？”张大壮也看到了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孙军有两万多人，装备精良，咱们的主力在城外硬碰硬，怕是凶多吉少啊。”
马小丑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昨晚就劝过赵老歪，主力部队装备差、训练不足，不宜在城外与孙军正面交锋，不如收缩防线，死守城池，配合游击战袭扰敌军。可赵老歪一心想在城外给孙军一个下马威，彰显自己的实力，根本听不进他的劝告。
“看来，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马小丑放下望远镜，语气凝重地说道，“通知下去，加强东门的警戒，密切关注孙军的动向，一旦发现敌军进攻，立刻通报！”
“是！”张大壮应声而去。
此时，城外的孙军营寨里，气氛早已沸腾。
孙大炮穿着一身崭新的北洋军军装，肩章上的金星在晨曦中闪闪发光。他骑在一匹高大的乌骓马上，腰间挎着一把西洋军刀，身后跟着一群身材魁梧的卫兵，正巡视着集结的部队。
两万多名孙军士兵分成整齐的方阵，排列在营寨前的空地上，黑色的军装在晨光中连成一片，像一片黑色的海洋。士兵们个个昂首挺胸，手中的步枪擦拭得锃亮，枪口朝着天空，整齐划一。方阵的两侧，架设着数十门洋炮，炮口黑洞洞的，对准了临城的方向，炮身反射着冰冷的光泽。方阵的后方，是数百名骑兵，他们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马刀，气势汹汹。
“弟兄们！”孙大炮勒住马缰，高声喊道，声音洪亮如钟，透过扩音喇叭传遍了整个阵地，“临城不过是弹丸之地，赵老歪更是个酒囊饭袋！今天，咱们就踏平临城，进城之后，三日不封刀！金银财宝任你们抢，美女佳人任你们选！只要拿下临城，每个人赏银元十块！”
“踏平临城！三日不封刀！”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对于他们来说，临城就是一座待宰的羔羊，里面装满了财富和女人。
孙大炮满意地看着手下士兵们的状态，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西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黎明六点。
“传令下去，炮兵部队准备！目标，临城城外的敌军阵地！十分钟后，炮火覆盖！”孙大炮厉声下令。
“是！”传令兵高声应道，立刻骑着马冲向炮兵阵地。
很快，炮兵们忙碌起来。他们将炮弹填入炮膛，调整着炮口的角度，眼神专注而冷漠。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轰！轰！轰！”数十门洋炮同时开火，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划破清晨的天空，朝着临城城外的赵老歪主力阵地飞去。
“轰隆——轰隆——”
炮弹落地的瞬间，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响，掀起数丈高的烟尘和泥土。大地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发生了地震一般。赵老歪的主力部队刚刚在城外列好阵，还没来得及做好战斗准备，就遭到了孙军的炮火突袭。
“不好！是炮弹！快躲！”前线指挥官惊恐地喊道，可已经来不及了。
炮弹在士兵们中间炸开，血肉横飞，残肢断臂被抛向空中，又重重地砸落在地上。有的士兵被炮弹直接击中，身体瞬间被炸得粉碎；有的士兵被飞溅的弹片划伤，鲜血直流，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还有的士兵被剧烈的冲击波掀翻在地，晕了过去。
原本整齐的方阵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士兵们四处逃窜，哭喊声、惨叫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死亡的悲歌。那些临时征召的民夫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丢掉手中的武器，朝着临城的方向狂奔。
“不许跑！都给我回来！”军官们骑着马，挥舞着马鞭，试图阻止士兵们逃跑，可根本无济于事。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士兵们只顾着逃命，哪里还顾得上军令。
赵老歪站在北门的城楼之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浑身颤抖着，双手紧紧抓住城楼的栏杆，指节都泛了白。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主力部队虽然装备差了点，但人数也有一千人，就算打不过孙军，也能抵挡一阵。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孙军的炮火竟然如此猛烈，自己的主力部队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得溃不成军。
“这……这怎么可能……”赵老歪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我的兵……我的兵啊……”
身边的军官们也都吓得面无人色，有的甚至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他们看着城外尸横遍野的惨状，听着士兵们的惨叫声，心中充满了恐惧。
“将军，快下令让剩下的士兵撤回城内吧！再晚就来不及了！”一个军官哭喊道。
赵老歪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下令：“快！让他们撤回来！快开城门！”
可此时，孙军的炮火已经停止，步兵部队开始发起冲锋。两万多名孙军士兵像潮水般涌向赵老歪的残部，他们身着统一的军装，手持精良的步枪，迈着整齐的步伐，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
“杀啊！”孙军士兵们高声呐喊着，朝着溃败的赵军士兵冲去。他们的机枪手在队伍的两侧架起机枪，对着逃跑的赵军士兵疯狂扫射。
“哒哒哒——哒哒哒——”机枪的枪声像一阵密集的雨点，落在逃跑的赵军士兵中间。士兵们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血路。
“撤！快撤回城！”前线指挥官嘶吼着，带着剩下的几百名士兵，拼命地朝着临城的北门跑去。他们身后，孙军士兵紧追不舍，不断地有人被击中倒下。
北门的城门缓缓打开，逃跑的士兵们像潮水般涌向城门，争先恐后地想要进城。有的士兵被挤倒在地，后面的士兵来不及刹车，直接从他身上踩了过去，瞬间就被踩成了肉泥。惨叫声、哭喊声、谩骂声不绝于耳，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马小丑在东门的城楼上，通过望远镜看到了北门的惨状，心中不由得一沉。他知道，赵老歪的主力部队已经彻底垮了，现在，孙军的主力很快就会转向东门，发起猛烈的进攻。
“张大壮！李四狗！”马小丑高声喊道。
“到！”两人立刻跑到马小丑身边，立正站好。
“孙军很快就会进攻东门，”马小丑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立刻组织士兵，加固防御工事，把所有的滚石、擂木都搬到垛口边，火药罐准备好，一旦敌军靠近城墙，立刻发起反击！”
“是！”两人齐声应道，立刻转身去安排。
就在这时，孙军的先头部队已经追到了北门城下。他们看到城门大开，士兵们正在疯狂逃窜，立刻加快了脚步，朝着城门冲去。
“杀进去！拿下临城！”孙军士兵们高声呐喊着，挥舞着步枪，冲进了北门。城门处的守军想要抵抗，可根本不是孙军的对手，很快就被击溃。孙军士兵们涌入城内，开始烧杀抢掠，百姓们的惨叫声从城内传来，让人听着心碎。
赵老歪在城楼上看到孙军冲进了北门，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身边的卫兵连忙扶住他。
“快！快带我走！城破了！咱们快跑！”赵老歪语无伦次地喊道，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将军，咱们往哪儿跑啊？”卫兵问道。
“往西门跑！从西门突围！”赵老歪说道，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根本顾不上城内的百姓和士兵。
就在赵老歪准备逃跑的时候，孙军的主力部队已经转向了东门。他们黑压压的一片，朝着东门的方向涌来，像一群饥饿的蝗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轰！轰！轰！”孙军的炮兵再次开火，这次的目标是东门的城墙。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落在东门的城墙上，炸开一朵朵巨大的烟尘。城墙剧烈地颤抖着，砖石碎屑飞溅，有的垛口被直接炸塌，露出了里面松散的土层。
城墙上的士兵们被震得东倒西歪，有的士兵被飞溅的砖石砸中，当场牺牲。马小丑站在城楼之上，稳如泰山，他拔出腰间的佩刀，高声喊道：“弟兄们！坚守阵地！绝不让孙军前进一步！谁要是敢后退一步，军法处置！”
士兵们听到马小丑的呐喊，原本慌乱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神坚定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孙军士兵，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孙军的炮火持续了一刻钟，东门的城墙已经变得千疮百孔，多处出现了缺口。炮火停止后，孙军的步兵部队发起了冲锋。他们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朝着城墙冲来，手中的步枪不断地朝着城墙上射击。
“哒哒哒——哒哒哒——”子弹像雨点一样落在城墙上，溅起一片片火星。士兵们纷纷躲到垛口后面，时不时探出头来，朝着冲过来的孙军士兵射击。
“放箭！”马小丑高声喊道。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立刻松开弓弦，箭矢像雨点一样朝着孙军士兵射去。孙军士兵们纷纷倒下，但后面的士兵依旧源源不断地冲上来，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很快，孙军士兵就冲到了城墙下。他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梯子，迅速架在了城墙上。梯子的顶端搭在垛口上，孙军士兵们像猴子一样，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用滚石！擂木！”马小丑喊道。
士兵们立刻抱起沉重的滚石和擂木，朝着梯子上的孙军士兵砸去。“轰隆！”滚石砸在梯子上，梯子瞬间断裂，上面的孙军士兵惨叫着摔了下去，摔在地上，脑浆迸裂。擂木带着呼啸声，砸在密集的孙军士兵中间，一下子砸倒了好几个人。
孙军士兵们并没有因此退缩，他们重新架起梯子，继续往上爬。有的士兵甚至冒着生命危险，爬到了城墙的垛口边，与城墙上的守军展开了近距离的搏斗。
刀光剑影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城墙上的守军凭借着有利的地形，奋力抵抗着孙军的进攻。有的士兵用刀砍断孙军士兵的手臂，有的用枪托砸烂他们的脑袋，有的甚至抱着孙军士兵，一起从城墙上跳下去，同归于尽。
马小丑手持佩刀，亲自在城墙上指挥战斗。他看到一个孙军士兵爬上了垛口，立刻挥刀砍去。那孙军士兵反应迅速，举起步枪挡住了马小丑的攻击。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马小丑凭借着精湛的武艺，渐渐占据了上风。他看准一个破绽，一刀砍中了孙军士兵的肩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那孙军士兵惨叫一声，从城墙上摔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朝着马小丑射来。马小丑反应迅速，侧身躲过，箭头擦着他的肩膀飞过，钉在了后面的城墙上。马小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孙军的弓箭手正躲在梯子后面，准备再次射箭。马小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抬手一枪，子弹正中那弓箭手的眉心，弓箭手当场倒地身亡。
战斗越来越激烈，城墙上的守军伤亡越来越大。有的士兵手臂被砍断，依旧咬着牙，用另一只手挥舞着刀；有的士兵腹部中枪，鲜血染红了军装，却依旧死死地抱住梯子，不让孙军士兵上来；有的士兵已经牺牲，身体却依旧靠在垛口边，保持着战斗的姿势。
鲜血顺着城墙流淌下来，像一条条红色的小溪，染红了城门下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让人作呕。
张大壮挥舞着一把大刀，在城墙上奋力砍杀着孙军士兵。他身材高大魁梧，力大无穷，一刀下去，就能砍倒一个孙军士兵。但孙军士兵实在太多了，他的身上也多处受伤，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染红了他的军装。
“长官！敌军太多了，咱们快顶不住了！”张大壮一边砍杀，一边朝着马小丑喊道。
马小丑看了一眼城墙上的情况，守军已经不足两百人，而且大多都带了伤，而孙军士兵还在源源不断地冲上来。他知道，这样下去，东门迟早会被攻破。
“弟兄们！坚持住！”马小丑高声喊道，“临城的百姓还在等着我们！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会儿，援军就会到了！”
其实，马小丑自己也不知道援军在哪里，但他必须给士兵们希望，让他们坚持下去。
士兵们听到马小丑的呐喊，士气再次高涨起来。他们咬紧牙关，用尽最后的力气，抵抗着孙军的进攻。
孙大炮骑着马，在东门城外的阵前督战。他看到自己的士兵一次次地爬上城墙，又一次次地被打下来，心中十分愤怒。
“废物！都是废物！”孙大炮怒吼道，“给我冲！谁要是能第一个爬上城墙，赏银元一百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孙军士兵们的眼中再次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们像疯了一样，朝着城墙冲去。梯子一架又一架地搭在城墙上，孙军士兵们像蚂蚁一样往上爬，城墙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一个孙军士兵终于爬上了垛口，他刚想欢呼，就被一个守城的士兵抱住，一起从城墙上跳了下去。紧接着，又有几个孙军士兵爬上了垛口，城墙上的守军奋力抵抗，与他们展开了殊死搏斗。
马小丑看到越来越多的孙军士兵爬上了城墙，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防守了，必须主动出击，打乱孙军的进攻节奏。
“李四狗！”马小丑喊道。
“到！”李四狗立刻跑到马小丑身边。
“你带领五十名弟兄，从城墙的排水口下去，绕到孙军的后方，偷袭他们的炮兵阵地！”马小丑说道。
“是！”李四狗毫不犹豫地应道，立刻挑选了五十名精锐士兵，准备从排水口下去。
就在这时，北门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马小丑心中一动，难道是有援军来了？他举起望远镜，朝着北门望去。只见一支小规模的部队正在北门与孙军激战，他们人数不多，但战斗力极强，孙军士兵被打得节节败退。
“那是……苏老爷的家丁？”马小丑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苏老爷竟然会带着家丁前来支援。
苏老爷得知孙军攻破了北门，正在城内烧杀抢掠，心中十分愤怒。他立刻召集了家里的一百名家丁，带着武器，前来支援守军。虽然他们没有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但个个都身怀绝技，有的是猎户出身，枪法精准；有的是武师出身，武艺高强。
苏老爷手持一把长剑，亲自带领家丁们在北门与孙军激战。他虽然年过半百，但身手依旧矫健，一剑下去，就能刺穿一个孙军士兵的胸膛。家丁们也都奋勇杀敌，孙军士兵没想到城内还有抵抗力量，一时之间被打得晕头转向。
北门的战况暂时得到了缓解，但东门的情况依旧危急。孙军士兵们依旧在疯狂地进攻，城墙上的守军已经所剩无几。
李四狗带领着五十名士兵，从城墙的排水口悄悄溜了下去。他们借着城墙的掩护，绕到了孙军的后方，朝着炮兵阵地摸去。孙军的炮兵们正专注于炮击东门的城墙，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威胁。
“动手！”李四狗低声喝令。
五十名士兵立刻发起了突袭，他们挥舞着刀，朝着炮兵们砍去。炮兵们毫无防备，纷纷倒下。有的士兵点燃了火药桶，“轰隆！”一声巨响，孙军的炮兵阵地陷入了一片火海。
孙军的炮火瞬间停止了。正在进攻东门的孙军士兵们看到后方的炮兵阵地被袭，顿时陷入了混乱。
马小丑抓住这个机会，高声喊道：“弟兄们！敌军的炮兵阵地被端了！冲啊！把他们赶下去！”
城墙上的守军们爆发出一阵呐喊，纷纷从垛口后面冲出来，朝着梯子上的孙军士兵砍去。孙军士兵们无心恋战，纷纷从梯子上跳下去，朝着后方逃窜。
马小丑带领着士兵们，趁着孙军混乱之际，发起了反击。他们从城墙上冲下去，追杀逃窜的孙军士兵。孙军士兵们溃不成军，纷纷朝着城外跑去。
就在这时，孙大炮带着援军赶了过来。他看到自己的炮兵阵地被烧毁，士兵们正在逃窜，心中十分愤怒。
“都给我站住！不许跑！”孙大炮怒吼道，挥舞着马鞭，抽打着手下的士兵。
可士兵们已经被打怕了，根本不听他的指挥，依旧疯狂地逃窜。孙大炮无奈，只能下令撤军，等待后续的援军。
马小丑带领着士兵们，一直追到城外十里处，才停止了追击。他们看着孙军逃窜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疲惫但欣慰的笑容。
东门的战斗暂时结束了，但临城的危机并没有解除。北门还有部分孙军士兵在负隅顽抗，赵老歪带着残部逃跑了，城内一片狼藉，百姓们流离失所。
马小丑站在城楼上，看着满目疮痍的临城，心中充满了沉重。他知道，这只是第一场战斗，接下来，还有更艰难的战斗在等着他们。但他没有丝毫退缩，眼神依旧坚定。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守住临城，保护好城内的百姓，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晨曦渐渐升高，阳光驱散了清晨的薄雾，照亮了这座经历了战火洗礼的城池。城墙上，士兵们疲惫地靠在垛口边，有的在包扎伤口，有的在清理战场，有的则望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城门下，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脸上露出了悲痛的神色，但他们的眼中也闪烁着一丝希望——马小丑和他的士兵们，守住了东门，守住了临城的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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