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默来到江城实验小学。正值上学时间，校门口挤满了送孩子的家长。
他在三年级二班的名单上找到了“李晓雨”这个名字。班主任是个年轻的女老师，听说有人找李晓雨，显得很警惕。
“请问你是小雨的什么人？”老师打量着陈默。
“受她父亲委托来的。”陈默说，“能让我见见她吗？”
老师犹豫了一下：“小雨的父亲已经失踪半年了，这期间有很多人自称受他委托...”
陈默拿出进化者留下的吊坠：“这个可以证明。”
老师看到吊坠，脸色缓和了些：“你稍等，我去叫小雨。”
不一会儿，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走过来。她长得眉清目秀，眼睛又大又亮，但眼神中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忧郁。
“你...你认识我爸爸吗？”小雨小声问。
陈默把吊坠递给她：“你爸爸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他永远爱你。”
小雨接过吊坠，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爸爸在哪里？他为什么不回家？”
陈默蹲下身，轻轻擦掉她的眼泪：“你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但他一直惦记着你。”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小雨抽泣着问。
“不，他非常爱你。”陈默认真地说，“他只是...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急匆匆地跑过来，一把将小雨拉到身后：“你是谁？想对我外孙女做什么？”
原来是小雨的外婆。陈默说明来意，但老太太显然不相信。
“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丢下孩子半年不见人影，现在又派人来假惺惺！”老太太情绪激动，“你们都是一伙的！”
小雨拉着外婆的衣角：“外婆，这个叔叔带来了爸爸的吊坠...”
“谁知道是真是假！”老太太瞪着陈默，“我警告你，别再接近我外孙女！否则我报警了！”
陈默知道解释不清，只好留下联系方式：“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打这个电话。”
离开学校后，陈默心情沉重。小雨和她外婆的生活显然不容易，而这一切都是林霜造成的。
回到武馆，他把情况告诉了苏婉清。
“太可怜了...”苏婉清红着眼圈，“我们能帮她们做点什么吗？”
陈默想了想：“以武馆的名义给她们提供一些资助吧，但要做得隐蔽些，别伤到她们的自尊。”
下午，王胖子打听到更多消息。小雨的母亲三年前因病去世，父亲是建筑工人，半年前在工地失踪，警方认定为意外死亡。外婆靠退休金和打零工勉强维持生活。
“工地失踪？”陈默皱眉，“哪个工地？”
“就是林霜之前用来做掩护的那个建筑公司。”王胖子说，“看来小雨的父亲也是受害者之一。”
陈默立即联系龙一，调取了当年的失踪案卷宗。卷宗显示，那段时间共有五名工人在不同工地失踪，都是身强体壮的中年男性。
“林霜在系统地收集实验对象。”陈默得出结论，“她专门挑选身体健康、社会关系简单的男性。”
影轻声补充：“这样不容易引起注意。”
晚上，陈默独自在办公室研究卷宗。五名失踪工人，五个被摧毁的家庭。而这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他想起进化者临死前的话：“告诉我女儿...爸爸永远爱她...”
那种绝望与不舍，让人心痛。
苏婉清端着一杯热茶走进来：“还在想小雨的事？”
陈默点头：“我在想，还有多少像小雨这样的孩子，在等着永远回不来的父亲。”
“所以我们更要阻止林霜。”苏婉清握住他的手，“不能再让她继续害人。”
就在这时，陈默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是陈先生吗？”电话那头是小雨的外婆，声音带着哭腔，“小雨...小雨不见了！”
陈默猛地站起：“什么时候的事？”
“放学后就没回家...我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老太太泣不成声，“有人看见她被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带走了！”
林霜！她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手！
陈默立即召集所有人：“林霜抓走了小雨！必须尽快找到她们！”
武馆全员出动，特事局也派出人手支援。但江城这么大，要找一个小女孩如同大海捞针。
深夜，陈默收到一条加密信息，发信人又是那个未知号码：
“想要孩子，明晚八点，老地方见。一个人来。”
附件是一张照片，小雨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眼中满是恐惧。
地点是那个已经被炸毁的码头实验室。
显然，林霜在那里重建了基地。
陈默看着照片中小雨恐惧的眼神，知道这次赴约凶多吉少。
但他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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