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失败的阴影和那个神秘的人影,像两根无形的绳索,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格外谨慎,在厂里埋头干活,在院里尽量降低存在感,连教雨水认字都压低了声音。
我仔细观察着院里的每一个人。
易中海依旧是那副沉默阴郁的样子,但他看我的眼神深处,除了怨恨,似乎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像是在评估着什么。他应该不知道我夜探的事,否则绝不会是这种反应。
阎埠贵还是那副精于算计的模样,见到我依旧会热情地打招呼,小眼睛在我脸上扫来扫去,试图捕捉任何可能带来“信息”的蛛丝马迹。他是有可能躲在暗处窥视的,为了掌握更多院里的“动态”,但他住前院,跑到中院耳房来窥视,风险不小。
刘海中端着二大爷的架子,背着手在院里踱步,眼神偶尔扫过易中海家和我家,带着一种“官员”审视“辖区”的优越感。他也有动机,打击易中海的威信对他有利。
许大茂则依旧是那副贱兮兮的样子,但看我的眼神多了点玩味,似乎我和易中海、贾家闹得越僵,他越高兴。
贾家……贾张氏骂骂咧咧的次数少了,但眼神更毒。秦淮茹似乎刻意躲着我,偶尔碰面,眼神交接的瞬间,她会飞快地低下头,脸颊微红,不知道是羞是愧还是别的什么。贾东旭则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
每个人似乎都有嫌疑,但又都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个夜晚的人影,成了一个悬在我心头、无法落地的谜团。
这种被人暗中窥视、却又不知对手是谁的感觉,糟糕透了。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种无形的压力逼得有些焦躁时,一场新的、意料之外的风波,悄然降临。
这天下午,我下班回来,刚进中院,就看见雨水哭着从外面跑回来,小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衣服也沾满了泥土。
我心里“咯噔”一下,怒火瞬间冲上头顶。
“雨水!怎么回事?谁打你了?!”我蹲下身,擦着她的眼泪,声音因愤怒而有些颤抖。
雨水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是……是棒梗……他抢我的头绳,我不给……他就推我……还打我……说我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说哥你是……是坏人……”
棒梗!又是这个小畜生!还敢动手打人!还骂得这么难听!
新仇旧恨瞬间一起涌上心头。上次偷煤的教训看来是远远不够!
我拉着雨水的手,沉着脸,直接走向贾家。
贾家的门开着,贾张氏正坐在门口纳鞋底,棒梗在一旁玩泥巴,看见我拉着哭哭啼啼的雨水过来,贾张氏眼皮都没抬一下,棒梗则有些心虚地往后缩了缩。
“贾婆婆,”我强压着火气,但声音冷得像冰,“棒梗抢雨水头绳,还动手打人,这事你怎么说?”
贾张氏这才抬起头,三角眼一翻,把针在头皮上蹭了蹭,阴阳怪气地说:“哟,我当是谁呢?何雨柱啊?孩子之间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吗?谁家孩子不打架?至于这么兴师问罪的吗?再说了,谁知道是不是你家雨水先招惹我们家棒梗了?”
又是这套胡搅蛮缠的说辞!
“打打闹闹?”我指着雨水脸上的巴掌印,“这是打闹?抢东西,打人,还满嘴喷粪骂人,这叫打闹?贾婆婆,上次扫院子是不是没扫够?还想让棒梗再去街道办或者保卫科接受教育?”
一听“保卫科”,贾张氏脸色变了一下,但嘴上依旧不饶人:“你少拿保卫科吓唬人!骂人?骂你什么了?说你是坏人?我看说得挺对!你现在就是六亲不认,逮着孩子往死里整!”
“我六亲不认?”我气极反笑,“我只认道理!棒梗小小年纪,偷窃、打人、骂街,样样精通!这都是跟谁学的?是不是有人教他,抢东西有理,打人无罪,骂街光荣?!”
我这话意有所指,贾张氏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何雨柱!你放屁!”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就在这时,易中海闻声从屋里走了出来,脸色依旧阴沉:“又吵什么?柱子,你怎么又跟贾家闹?”
又?他这话分明带着偏向。
我没理他,直接对贾张氏说:“我不跟你吵。两条路:第一,让棒梗立刻给雨水鞠躬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她,贾家赔偿雨水的精神损失,我也不多要,就赔这头绳钱,五毛!第二,咱们现在就去街道办,找王主任评理,看看七岁的孩子抢东西打人骂街,该不该管!”
我再次把选择权抛了出去,态度强硬。
贾张氏还想撒泼,易中海却拦住了她。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经过抚养费事件,他知道我绝对说到做到。
他转向棒梗,语气严厉:“棒梗!是不是你抢东西还打人了?说实话!”
棒梗被他吓得一哆嗦,哇地哭了出来,算是默认了。
易中海又看向贾张氏,叹了口气:“老嫂子,孩子做错了,就得认。赔个不是,赔点钱,把事情了了,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贾张氏看着易中海,又看看我,胸口剧烈起伏,最终,她还是怕把事情闹到街道办,狠狠瞪了棒梗一眼,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摸出五毛钱,扔在地上,对棒梗吼道:“小畜生!还不快给人道歉!”
棒梗哭着,对着雨水方向含糊地说了句“对不起”。
我捡起地上的五毛钱,塞到雨水手里,冷冷地对贾张氏和易中海说:“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姑息!”
说完,我拉着雨水,转身回了屋。
背后,传来贾张氏压抑的骂声和棒梗更大的哭声,以及易中海沉重的叹息。
关上门,我看着雨水渐渐止住哭泣,小心地收好那五毛钱,心里却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
棒梗的恶劣行径,贾张氏的蛮不讲理,易中海看似调解实则偏袒的态度……这一切都让我感到疲惫和厌恶。
这个院子,就像一个巨大的泥潭,你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那个夜晚的窥视者,眼前的这些糟心事……我必须尽快破局!不能再这样被动地应付下去了。
目光再次落向墙角那片埋着巨款的土地,一个模糊的计划开始在我脑海中成形。
也许……是时候动用那笔烫手的钱了?用它来作为撬动局面的杠杆?
但具体该怎么做?投向哪里?才能既解决问题,又不会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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