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白日。
楚云天在殿中习字。
他无事便会翻开书铺开笔墨习字，尽管他的字根本不用练。
齐传铮从外面回来。
他看起来心情颇好，手中还掂着一袋灵石。
楚云天（抬眼）：你又去抢劫是吧。
齐传铮（朗声大笑）：怎么能叫抢劫呢。他们没说不给我啊。
楚云天（点头）：是。死人也没说就给你。
齐传铮：其实我很好奇啊，若我真的是那种屠戮无辜之人，若我在外并非平乱安民而是残杀老幼，若你是我的师尊而我辱你为妃还妻妾成群，你会如何做？
楚云天（面无表情）：说完了吗？
齐传铮（逗人玩）：没有。再加一条。我给你强行下了药。
楚云天（点头）：那你给我下药那一晚，我就会搞死你，然后谢罪、自裁。你欠生民的我去道歉偿还，你做错的我去赎罪。你看我敢不敢杀了你呢，我不弄死你难道我爽都爽死了天天承欢你身下？
齐传铮（欣赏）：不错。不愧是你这个高风亮节的正人君子。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一直没动你的原因——你不蠢，你也是个正派修士。
楚云天（冷笑）：我是傻的么？还是你觉得我都当你师尊了会打不过你？我是灵力少了，不是武功忘了。若不是我知道你一直在外面做什么，我已经弄死你了。
齐传铮（思索）：那你还来我这？那你还自己主动寻过来？又不是我把你们天恒宗屠了掳你来的。
楚云天心想我不主动来谁看着你的重瞳，我不待你魔界你要是失控然后死了谁去接回繁逾，我真等你打天恒宗那要是那么大个宗门加起来打不过你一个我们别当光州第一大宗门了：我说了，我因为你被天恒宗逐了，没地方去。
齐传铮（摸下巴）：你要是早我个十来二十年，说不定你还真能当我师尊。瞧你，多正，天天除了你的生民大义你的宗门规矩，你就没一点个人私心吗。
楚云天（搁笔）：你到底真蠢还是假蠢？我没点私心我来你这？那我走？
齐传铮（笑着抱住人）：好好逗你玩的。别走。你放心，我会做一辈子的好人，直到我死的那天。
楚云天（面无表情拍开人爪子）：你最好是。
日光逐渐西斜，齐传铮骚扰完人，心满意足的又要离开：“你写你的。我打家劫舍去了。晚上想吃些什么？我回来带给你？”
“我等你带我会饿死在这里。”楚云天没看他，“忙你的去吧。辟谷了，不吃。”
再晚些楚云天敲门寻人的时候，齐传铮坐在桌前卸了外袍，在裹着腕上伤痕。
他是如此恶劣而放荡不羁，甚至疯狂的不可控制；然而在楚云天面前，他却极像个人形、乖巧又可爱。
楚云天没问他去做了什么，只是抱住他、搂住他的脑袋贴紧自己丹田，温柔的拿帕子为他拭去额角血渍。
齐传铮没有动。
楚云天低声笑着，又仿佛喟叹：
“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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