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领悟到枪意雏形，姜灵只在拿枪的时候能有所感知。
这还是第一次枪意雏形主动产生变化。
姜灵在一堆损坏的战兵中寻找着，想要知道是什么东西引起了枪意雏形的波动。
忽然，她的目光定格在角落的一把断枪上。
这把断枪只剩下了枪头和一小节枪杆。
表面不知是被烧毁还是沾染上了什么东西，整体是黑漆漆的，黯淡无光，就算放在一堆同样破损的战兵中也是最不起眼的。
但是当她想要伸手拿起仔细查看一番的时候，一股豪迈和肃杀的气息冲向了她的脑海。
“一枪在手，斩尽天下一切妖魔，哈哈哈哈哈......”
一道雄浑的大笑声在脑海中响起，姜灵只感觉脑海中一片混沌，恍然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不过笑声并未持续多久，随着脑海中出现一股清凉，她渐渐回过神来。
姜灵收起了想要触碰断枪的手，轻轻揉着太阳穴，背后已是一片冷汗，“这断枪有点古怪。”
见姜灵在自己摊子前停留了很久，应该是有买东西的意思，摊主大婶询问道：
“小姑娘想要点什么，看你这么年轻，应该是武科生吧，我可以便宜点卖给你。”
闻言姜灵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挑选了五件各式各样的断裂的战兵，包括那把断枪。
“姐姐，你帮我看看这些多少钱？”
“哎呦，叫什么姐姐，叫我李婶就行了。”
虽然这么说，但看得出李婶相当高兴。
“这些都是些老物件，像你这么年轻喜欢这个真不多。我这里的东西都一个价，一万块一件。”
这个价格完全在姜灵的承受范围内，她便直接买了下来。
这些东西少说也有几十上百年的历史了，如果在上一世，怎么说也要值不少钱。
但在这个拥有武道和巨大危机的世界，重武抑文已是常态，确实没多少人会去刻意研究古物。
姜灵一眼就能看出李婶的武道境界和她一样，都是锻体三阶，但是看李婶的年龄，几乎是没机会突破了。
而这些东西一看就不简单，很可能是从哪个古遗迹甚至秘境流出来的。
姜灵将断枪小心放进空间戒指，询问道：
“李婶，我一直都比较喜欢研究这些东西，你那里除了这些东西外还有别的吗？”
李婶摇了摇头。
“小姑娘，实话跟你说吧，这些都是我在荒原捡的，那里除了这些东西外什么都没有。”
“我也是想着应该有人会喜欢这些东西，这才捡了回来，随便卖点钱至少比猎杀凶兽要安全一些。如果你真的感兴趣，我可以把那个地方告诉你。”
姜灵眼睛一亮，将李婶给她的标记了地点的地图小心翼翼收了起来。
和李婶道谢后，姜灵继续逛了一会儿，但是再也没有发现能引起她兴趣的东西。
随后她找了一个没人摆摊的地方，把两枚金刚锻皮丹拿了出来。
这地方靠近荒原入口，武盟和政府安排的监管者就在旁边，没人敢轻易作乱。
金刚锻皮丹确实是抢手，而且她这个地方只要是从荒原出来的武者都能看到，因此没过多久就有不少人来询问过价格。
一开始姜灵还是耐心回答的，但是问的人太多，又拿不出她想要的武技。
她只能找了个牌子写上只置换拳法掌法或者步法武技，询价的人这才少了下来。
很快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小眼睛少年拿出了一本手抄本武技，说道：
“我的这本武技叫做碎玉掌，应该符合你的要求。但这是黄级中品武技，一枚金刚锻皮丹怕是不够。”
民间能找到一本黄级中品武技已经相当不错了，姜灵自然是要的。
“黄级中品武技是很好，但是毕竟你这是手抄本，这样，我再附带两颗锻体丹怎么样？”
两颗锻体丹虽然远远比不上金刚锻皮丹，但是市场价值也有十万，小眼睛少年只是考虑了一会儿就立即同意了。
收到了掌法武技后，姜灵把置换要求改了，她现在只需要步法武技。
不过步法和身法武技相对其他武技来说就比较稀有了，毕竟谁也不会把武技书册一直带在身上，因此一时间没人拿的出来。
姜灵也不急，反正她已经有了一本碎玉掌，修炼还需要一些时间，今天换不到那就明天来。
夕阳西下，暮色如淡墨浸染天际。
姜灵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她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这时一道黑影出现在摊位前。
姜灵抬眸一看，只见来人身披黑色袍子，头上还戴着帽衫，根本看不清样貌，也分不清男女。
姜灵瞥了一眼旁边，监管者还在。
这才不慌不忙地询问道：“是要换金刚锻皮丹吗，现在只能用步法或者身法武技来换。”
黑袍人从怀中拿出一本泛黄的书放在摊子上，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踏云步，黄级上品武技，而且还是玄级身法云梯纵的前置武技。”
居然是黄级上品武技，而且看这书的模样，似乎还不是普通的手抄本。
姜灵狐疑地看了黑袍人一眼，“你这武技价值太大，用来换金刚锻皮丹太浪费了吧？要不我再附带点其他丹药？”
只见黑袍人点了点头，伸出带着手套的右手，比了个“五”。
姜灵有些没明白，但还是从空间戒指里拿出来了五颗锻体丹和五颗气血丹放在桌子上。
黑袍人也没说话，手掌在桌子上抚过，把所有丹药收了起来，朝姜灵点了点头后匆匆离去。
姜灵眨了眨眼，目送黑袍人走远消失不见。
真是个怪人。
不过跟她也没什么关系，这次置换她赚大了。
拿起踏云步随意翻了几页，确实是黄级上品步法武技没错，而且这似乎就是原本，并非复制来的！
因为上面还有创造这本武技的强者的签名。
张天纵。
“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好熟悉的名字。”
突然，姜灵睁大了眼睛，这不是华夏历史上第一位武者的名字吗，这可是文科的重要考点。
如果并非重名的话，那这本踏云步的来头有点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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