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祠擒贼的兴奋余烬尚未在血脉中冷却,
子夜刺骨的寒意已如毒蛇般悄然爬上贾璘的脊背。
他将那枚象征巨大危机与机遇的玉玺,
连同那几张沾着血污与秘密的供词,郑重其事地交给最信赖的心腹护院,
看着他仔细锁入书房那隐秘的暗格。
安置好因变故而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袭人回偏院歇息,
贾璘几乎是刚沾着冰冷的床榻,沉重的眼皮合拢不过片刻——
“砰!砰!砰!” 急促得近乎疯狂的敲门声,像丧钟般撕裂了短暂的静谧!
贾璘猛地弹坐起来,心脏骤然收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门外踉跄撞进来的,是原本守卫书房的护院,此刻却如同刚从血池里捞出来:
衣甲碎裂,浑身浴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斜贯胸膛,
他靠着门框勉强支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声,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最后的力气从血沫里挤出来:
“璘…璘爷!不…不好了!书房…书房遭了贼!暗格…被…被撬开了!
玉玺…还有供词…全…全没了!!”
他剧烈地咳嗽着,血沫喷溅,“关…关在柴房的那几个…北静王的狗腿子…也…也被人割了喉!…灭口了!!”
“什么?!”贾璘脑中“嗡”的一声轰鸣,仿佛被重锤击中。
玉玺失窃!人证灭口!
所有翻盘的证据,在尘埃落定前夜,化为乌有!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比子夜的霜风更刺骨。
他一把抄起床头悬挂的短刀,赤脚冲出房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书房内一片狼藉,如同被飓风席卷过。
沉重的书架东倒西歪,珍贵的书籍散落满地,桌椅四分五裂。
墙壁上那个精心隐藏的暗格,此刻像一张被撕裂的嘴,
锁扣被某种巨力粗暴地撬开,扭曲变形,空洞的格子里——什么也没有!
贾璘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脚步不停,冲向柴房。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几乎令人作呕。
昏暗的光线下,白日里还凶狠狡诈的几个黑影,此刻已成了冰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干草堆上。
每个人脖颈间都只有一道极其细微却又精准致命的刀口,切口平滑,深及喉骨,手法狠辣利落,无声无息,显然是顶尖杀手所为!
“查!!”贾璘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凛冽的杀意,如同寒冰刮过每个人的耳膜,
“即刻封锁府门!角门、侧门、后门,一处不许漏!所有护院警戒!任何可疑人等,胆敢擅动者——格杀勿论!”
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怒火与挫败感,双目微阖,全力运转「洞察」技能。
无形的精神力量如同水银泻地,扫过混乱的现场每一个角落,试图捕捉任何残留的蛛丝马迹。
然而,除了浓烈的血腥、暴力的痕迹和被刻意破坏的混乱,对方显然极其专业,几乎没有留下有价值的线索。
就在他即将放弃时,目光猛地钉在书房破损的窗棂上——
一枚玉佩!
它被遗落在窗台边缘,沾着几滴新鲜的血迹,还有一团模糊的、尚未干透的墨痕。
样式古朴,玉质温润,雕工精细繁复,流淌着一种内敛的贵气,
绝非贾府寻常子弟所能拥有,更像是……王公贵胄腰间常年佩戴的贴身之物!
“是…是北静王的人干的?!”
一旁的平儿面无血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贾璘一个箭步上前,将那枚玉佩死死攥入掌心,冰冷的玉石硌得他生疼。
他眼中厉芒爆射,怒火如同实质:“除了他!还能有谁?!
只有他,才有这份胆量,这份手段,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集这等高手!
更能如此精准地找到我藏匿的证据和人犯!玉玺失窃,人证灭口……
他这是彻底撕破脸皮,狗急跳墙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蕴含着滔天的恨意。
话音未落,一声女子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从偏院方向传来!
贾璘心头剧震,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他!
袭人!他刚刚安置她回去歇息!
“不好!”他低喝一声,再顾不上其他,身影如离弦之箭,
不顾一切地朝着袭人居住的偏院疾奔而去!
房门虚掩着,被他一掌推开。
摇曳的烛光下,只见袭人蜷缩在床铺最深的角落,
双手死死地抓着锦被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像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平日里温柔沉静的眸子此刻盛满了极致的惊恐,泪水无声地滑落。
看到贾璘破门而入的身影,袭人涣散的目光瞬间聚焦,仿佛濒死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她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猛地从床上扑下来,不顾一切地一头扎进贾璘冰冷的怀里,
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将脸深深埋在他胸前,
纤细的身体抖得如同筛糠,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
“璘…璘爷!…呜呜…有…有黑影!…刚才…刚才有黑影从窗外…嗖地一下就闪过去了!…好可怕…我好怕……”
那冰冷的颤抖和破碎的哭声,像无数根细针扎进贾璘的心脏,
瞬间将他心中的暴怒与戾气冲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汹涌而来的心疼与怜惜。
他立刻收拢双臂,将她冰凉发抖的身体紧紧拥住,
一只手无比轻柔地拍抚着她的后背,力道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声音更是柔得能滴出水来,在她耳边低语:
“别怕,别怕…是我,我来了…没事了,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他弯腰,小心翼翼地将她轻盈的身体打横抱起,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轻轻放回柔软的床榻,仔细地为她掖好被角,
坐在床边,一只手始终牢牢握住她冰冷颤抖的小手。
袭人像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回握住他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力量来源。
贾璘伸出另一只手,用温热干燥的指腹,极其温柔地拭去她脸颊上冰冷的泪痕。
指尖触碰到的肌肤冰凉,更让他心中揪痛。
“都怪我,”他凝视着她惊恐未褪的眸子,声音低沉而充满自责,
“是我疏忽了,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惊了。”
袭人却使劲摇了摇头,抬起盈满泪水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眼神里除了余悸,更涌动着无比的担忧:
“璘爷…我不怕自己有危险…我是怕…怕你会出事!
外面那么乱,厮杀声、叫喊声…我…我躺在被子里,只觉得心惊肉跳,每一刻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我怕你…”
她哽咽着,话语中那份不顾生死、只念他一人的纯粹情意,如同炽热的熔岩,瞬间融化了贾璘心中最后一丝冰冷的壁垒。
他动容不已,低头,带着无比的怜惜和郑重,在她光洁冰凉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而绵长的吻,如同烙下誓言:
“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惊吓。”
袭人被他这誓言般的吻触动,仰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映着自己小小的影子,充满了从未有过的专注与保护欲。
一股巨大的勇气和冲动涌上心头,她忽然闭上眼睛,微微踮起一点身体,
带着孤注一掷般的决然,主动将柔软冰凉的唇瓣,印在了贾璘的唇上!
那沾着泪水的吻,带着咸涩的味道,却像一簇明亮的火星,
骤然点燃了贾璘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情愫与渴望!
那不仅仅是对温柔抚慰的回应,更是一个脆弱灵魂在恐惧过后,
向他献上的、毫无保留的信赖与依恋!
所有的理智和克制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贾璘低吼一声,猛地反身将她压倒在被褥间,用更炽热、更霸道、更不容抗拒的吻回应了她!
他不再是那个温言安抚的主子,而是一个被彻底点燃了占有欲与保护欲的男人。
他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唇瓣,温柔又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舌尖长驱直入,与她生涩而羞涩的小舌紧密缠绕、嬉戏、索取!
袭人起初惊得身体一僵,随即便被这汹涌的情潮卷入其中。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滚烫,僵硬的身体在他强势的吻和怀抱里渐渐软化,变得柔软火热,像一块融化的蜜糖,
不由自主地更加贴近他宽阔坚韧的胸膛,仿佛只有彻底融入他的骨血,
才能驱散那深入骨髓的恐惧,才能确认这片刻的真实与安全。
烛火不安地摇曳着,光线越来越幽暗。
小小的偏房里,粗重的喘息声、唇舌交缠的暧昧水声、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交织在一起,温度节节攀升。
贾璘一边沉溺在袭人近乎献祭般的热情回应中,感受着她身体的滚烫与依赖,一边在最炽热的纠缠深处,强行保留了一丝清明。
冰冷的思绪如毒蛇盘旋:北静王…好狠辣的手段!毁证灭口,斩草除根,如此明目张胆,毫不掩饰,
必是自认胜券在握,甚至有恃无恐!
看来,这场权谋之争,远比想象中更凶险、更残酷,已然是你死我活的绝境!但…
他的目光扫过身下女子因情动而泛红的绝美面庞,感受着她紧紧攀附着自己的手臂。
不知缠绵了多久,两人才在几乎窒息的边缘缓缓分开。
一缕银丝暧昧地连接着彼此湿润的唇瓣。
袭人无力地瘫软在贾璘怀中,脸颊酡红似醉,急促地喘息着,
方才的惊恐早已被浓得化不开的爱意与彻底的依赖取代,
那双剪水秋瞳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影子。
“璘爷,”她伏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音轻得像梦呓,却又带着磐石般的坚定,
“不管以后怎样…刀山火海也好,万丈深渊也罢…我都跟你在一起。”
贾璘收紧了环抱着她的铁臂,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
下巴轻轻蹭着她散发着幽香的鬓发,低头在她发间烙下又一个滚烫的印记:“好,永远在一起。”
就在这誓言落下的瞬间,贾璘脑海深处,那神秘的「系统面板」无声地闪烁着微光:
「宿主遭遇关键证据失窃、人证灭口危机,触发「逆境抗压」机制,
意志力经受锤炼,香火值+50,当前数值:2090\/2100」;
「宿主成功安抚受惊目标袭人,触发深度情感羁绊,情意交融,情根深种,香火值+40,当前数值:2130\/2200」;
「深度羁绊达成,解锁新技能「隐匿」:
消耗少量香火值,可短时间收敛自身全部气息与生命波动,化为阴影,完美规避追踪与探查(初级,持续时间有限)」!
贾璘心神一动,目光扫过面板上新解锁的「隐匿」技能图标——那是一个仿佛融入黑暗的人形剪影。
虽然只是初级,时效有限,但在眼下局面下,这无异于雪中送炭!有了这个奇技傍身,
日后追踪探查,甚至躲避北静王派来的顶尖杀手,都多了一线生机!
他心中的焦灼稍稍平复了一丝,低头凝视着怀中因疲惫和满足而沉沉睡去的袭人。
她恬静的睡颜在微弱烛光下美得惊心动魄,仿佛暴风雨后宁静的海湾。
贾璘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锐利得几乎能刺透黑夜。
北静王…你毁我证据,灭我人证,逼得我几乎走投无路…
他轻柔地拂开散落在袭人额前的一缕青丝,动作极尽温柔。
更让她承受如此惊吓…这笔血债累累的账——
再抬眼时,那深潭般的眸子里,只剩下滔天的战意和冰冷的杀伐!
我贾璘,定要连本带利,向你——十倍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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