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这么快？”司徒杰放下筷子，语气有些发酸，“黄sir真是……雷厉风行啊。”
楚南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酸气，连忙给司徒杰斟满酒，语气诚恳地解释道：“司徒兄，这次是黄sir先来的。”
司徒摆手示意：“案子既然已经破了，我只能恭喜黄sir。阿南可不要忘了我啊，我们也是好兄弟，我也想进步！”
楚南点点头：“我不会忘记司徒兄的，这里确实有个大案的线索！”
司徒杰神情微动：“你指的是？”
楚南缓缓吐出这个名字：“尊尼汪。”
司徒杰的呼吸明显一促。尊尼汪！
司徒杰神情激动：“你有他的线索？”
“线索，我有一些。”楚南没有把话说满，“但是，这个案子，时机未到。”
“为什么？”
“黄sir这次晋升助理处长成功，那这军火案就是司徒兄的。如果不能，那只能用这个案子助黄sir一臂之力。”
靠！又是这个黄柄耀，明明我先来的！
司徒杰幽怨地看着楚南，明明我先来的！
楚南承受不了他那幽怨的眼神，只能低下头吃菜。
司徒兄，不是不想帮你，只是有个助理处长，对我帮助更大！
算了，还是安慰下他，免得玻璃心破碎：“只要黄sir顺利晋升，我立刻将我所掌握的，关于尊尼汪军火生意的线索，交给司徒兄你。助你拿下这个大案！”
司徒杰重重点头，他举起茶杯：“好！那就预祝黄sir高升，也预祝我们……下次合作顺利！”
“合作顺利！”
……
与此同时，在警署的审讯室里。
戴着手铐的高英培面如死灰，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划，连师父龙四都瞒过了的伪钞帝国，会如此迅速地被警方捣毁。更让他吐血的是，这么快被破是因为宋子豪成了警方卧底。
他本来还想让宋子豪背锅的，没想到宋子豪这浓眉大眼的居然背叛黑社会，成了警方的卧底。
这他么的谁能想到！
“宋子豪？！！”高英培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几乎要喷出火来。
……
晚间新闻，tVb用长达五分钟的时间重点报道了警方破获特大伪钞集团的案件。
画面中，被缴获的印刷机、菲林和堆积如山的伪钞极具视觉冲击力，黄柄耀穿着笔挺的警司制服，站在查获的证物前接受采访，意气风发。
“……此次行动的成功，离不开一线同仁的英勇奋战，更离不开上级的英明决策和大力支持！”黄柄耀面对镜头，语气沉稳，却难掩眉宇间的得色，他熟练地将功劳上缴，给足了一哥和高层面子，“这充分证明了，在现行体制下，我们港岛警队有能力、有决心维护金融秩序，打击一切严重犯罪活动！”
报道详细描绘了行动过程的惊险与周密，将黄柄耀塑造为智勇双全的指挥官。
电视里播放着黄柄耀的采访画面。
楚南端着酒杯，靠在沙发上，看得津津有味。
【叮！你改变了宋子杰死亡的命运，获得以下奖励：】
【奖励1：「老大的魅力」+1%。你的老大气场更加有魅力，可以小幅度提升那些尊敬你的人，投靠你的几率；同时让手下认为你魅力非凡，更加尊敬你。】
【奖励2：慈善基金收到100万美元捐款（伪钞金额1%）。】
……
第二天，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昨天黄柄耀破获的伪钞案，这种声势，不枉他提前添加热度。
“老大，黄sir这次算是出尽风头了。”
“他应该的。”楚南抿了一口酒，嘴角带着了然的笑意，“功劳他拿了，该打点的关系，他肯定比我们更上心。能在采访里把上级英明挂在嘴边，私下里该送的恐怕早就送到位了。他这个助理处长的位置，怕是在走流程了。”
楚南看得很透彻。到了黄柄耀这个层级，破获大案是硬实力，但如何分配功劳、打点上下关系，才是能否顺利晋升的关键软实力。黄柄耀显然深谙此道。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维多利亚港的璀璨夜景。
黄柄耀的晋升，意味着他在警队最高层拥有了一位稳固的合作伙伴。
“黄柄耀上去，司徒杰那边，也该兑现承诺了。”楚南眼神微动，想起了与司徒杰关于尊尼汪军火案的约定。一旦黄柄耀正式坐上助理处长的位置，他就可以将尊尼汪的线索交给司徒杰，不知道是否能助司徒杰更进一步。
楚南来到拳馆。
“湾仔知识杯”过几天就要开始了，他需要确定下所有准备是否都按他心意做好。
这次的知识杯由基金会负责，也就是高秋当负责人。
高秋汇报：“南哥，这次的报名人数可能有点多，我们发动了一千名志愿者帮助维护秩序。”
“另外，我计划与亚视联合直播，扩大知识杯的影响力。”
楚南沉吟：“嗯，全程直播太冗长了，怕是没多少人看，这样，最后10名在电视台直播答题，谁能赢得比赛，就能获得100万元。”
“就叫《谁能成为百万富翁》！”
“好！”
……
楚南来到拳馆办公室，李长江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
他站得笔直，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犹豫。
“南哥。”李长江的声音有些干涩。
楚南示意他坐下，看出他有心事：“长江，有事直说。”
李长江深吸一口气，没有坐，反而挺直了腰板：“南哥，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其实我是一个逃犯。”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一个误会，我成了死刑犯，但我发誓，我没有做犯罪的事。”
说完这话，他低下了头，等待着审判。
之所以选择现在坦白，一方面是因为楚南对他的信任和重用，另一方面，抓捕他的人从内地来港，他这颗定时炸弹迟早会被发现，不如主动交代。
楚南微笑：“放心，你是我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既然是误会，我会帮你斡旋。”
李长江不知道楚南早就知道他的事，还以为他是信任，才相信自己说的话，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楚南语气沉稳：“在这之前，你先和常满去大屿山躲躲。”
阿华的妻子阿娥是那里的地头蛇，藏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李长江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感激。
“南哥，谢谢你……”
楚南抬手制止了他：“等我处理好，你再回来。”
楚南正好借这个机会接触毛向阳，和内地拉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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