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市集入口，暖融融的香气就裹了上来——
烤仙贝的焦香混着糖炒栗子的甜，连风都变得软乎乎的。
我下意识放慢脚步，转头看身边的Saber。
果然见她绿眸亮闪闪的，正盯着不远处飘着白汽的关东煮摊位，指尖悄悄攥了攥衣角。
“想先去看看吗？”
我声音放得轻，伸手自然地替她挡开挤过来的小孩。
掌心不小心蹭到她的手腕，又很快收回，却没错过Saber耳尖那抹迅速漫开的红。
Saber轻轻“嗯”了一声，脚步却没动，反而往他身边又靠了靠。
肩膀挨着他的胳膊，小声道：
“先去试吃手工糖吧？樱刚才说想吃抹茶味的。”
话虽这么说，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往关东煮的方向瞟了一眼，像只惦记小鱼干的猫。
我看得失笑，干脆直接牵住她的手——
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掌心时，明显感觉到Saber的手指僵了一下，却没抽开，反而轻轻回握了过来。
我心里软成一片，故意逗她：
“那看完手工糖，就去吃关东煮？我记得你上次说，萝卜煮得软乎乎的最好吃。”
Saber的脸瞬间更红了，却还是用力点头，声音细了点：
“嗯，还要给你也点一串萝卜，你上次说喜欢那个口感。”
身后的凛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故意凑到樱耳边压低声音调侃：
“你看士郎，现在连Saber爱吃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以前可没见他这么细心过。”
樱捂着嘴笑，眼睛弯成月牙：
“Saber小姐也很在意学长呀，刚才还特意问我，学长喜欢什么口味的糖呢。”
两人说话的功夫，我已经牵着Saber走到了手工糖试吃台。
老板娘递来两小块透明的糖，我先接过抹茶味的，递到Saber嘴边：
“你先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Saber愣了一下，还是微微仰头，轻轻含住了糖块。
甜味在舌尖散开时，她眼睛弯了弯，又把另一块焦糖味的递到我面前，声音带着点甜味：
“你也尝，这个很好吃。”
我没接，直接低头咬了一口，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指尖。
两人都顿了一下，又很快别开眼，却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暖黄的灯光落在他们身上，连空气里的糖香，都变得甜丝丝的。
从市集出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沿街的灯笼次第亮起，暖黄的光透过纸罩洒在石板路上，把四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晚风带着几分凉意，我下意识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轻轻搭在Saber肩上——
指尖碰到她肩头时，能感觉到她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转头朝他弯了弯眼，轻声说：
“谢谢，其实我不冷的。”
“披着吧，夜里风凉。”
我没收回手，反而顺手替她把外套的领口拢了拢，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下颌。
见她耳尖又悄悄红了，才笑着转开话题。
“刚才买的苹果糖还在吗？要不要再吃一块？”
Saber点点头，从随身的小袋子里掏出裹着透明糖纸的苹果糖，递给我一颗，自己也剥了一颗含在嘴里。
甜丝丝的苹果味在舌尖散开，她忍不住放慢脚步，抬头看了眼夜空——
今晚的星星格外亮，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偶尔还有晚风卷着几片落叶飘过，落在路灯下，轻轻打了个旋。
“这里的夜景好像比酒店那边好看。”
樱走在后面，忍不住轻声感叹，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抹茶味手工糖。
“刚才在市集没注意，原来晚上的街道这么安静。”
凛靠在路边的石栏上，掏出手机拍了张星星的照片，闻言笑了笑：
“要是走得累了，前面有个小亭子，我们可以去坐一会儿再走。”
我转头看Saber，见她正望着远处的灯笼出神，便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
“想不想去亭子那边坐一会儿？”
Saber回过神，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轻轻“嗯”了一声。
四人沿着石板路往亭子走，我刻意放慢脚步，跟Saber走在后面。
偶尔有晚风把她的头发吹到脸颊旁，我就伸手替她拢到耳后，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次。
到了亭子坐下时，Saber靠在栏杆边，望着远处的夜景出神。
我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远处的河流泛着粼粼波光，岸边的灯光倒映在水里，像撒了一把碎金。
我没说话，只是轻轻挨着她站着，两人的肩膀偶尔碰到一起。
不用说话，也觉得心里暖暖的。
“以前在不列颠的时候，晚上很少能看到这样的景色。”
Saber忽然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怀念。
“那时候夜里只有篝火和盔甲的冷光，不像现在这样，有这么多温暖的灯。”
我转头看她，见她眼底映着远处的灯火。
温柔得不像平时那个之前圣杯战争保护我而手握长剑的骑士，便轻声说：
“以后要是想看，我们可以经常来。”
Saber转头看他，绿眸里盛着星光与灯火，轻轻笑了起来：
“好啊。”
晚风又吹过，带着她发间的清香，我忍不住轻轻握住她的手——
这次她没有僵住，反而轻轻回握过来，指尖相扣的瞬间，仿佛连夜色都变得甜了起来。
不远处的亭子里，樱正和凛分享着刚才拍的照片。
偶尔传来两声轻笑，而这边的两人，只是静静地望着夜景，手握着手，任凭时间慢慢流淌。
又坐了约莫十分钟，凛提议该回酒店了。
我才松开Saber的手，却还是自然地走在她外侧，替她挡开偶尔经过的行人。
回去的路上，Saber手里攥着我的外套。
偶尔偷偷看他一眼，见我正低头跟樱说着什么。
嘴角带着温和的笑，便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原来这样平凡的夜晚，这样简单的同行，也能让人觉得这么安心。
快到酒店门口时，我忽然停下脚步。
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包装精致的焦糖味糖果，递到Saber面前：
“这个留给你，要是晚上想吃甜的，就拿出来吃。”
Saber接过糖果，指尖碰到我的掌心，忍不住抬头看我。
见他眼里映着酒店门口的灯光，温柔得能溺死人，便轻声说：
“那你也要留一颗，我们一起吃。”
我笑着点头，从袋子里又拿出一颗。
剥开糖纸含在嘴里，甜意漫开的瞬间，他忽然觉得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同行，有她在身边
比任何风景都要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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