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溟跟着林悦走进了她那位于部落边缘、狭小潮湿的洞穴。他冰冷的竖瞳扫视了一圈,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洞穴低矮,地面坑洼,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霉味,角落里堆着些原主留下的、在他看来毫无用处的零碎。
“太差劲了。”他毫不客气地评价,语气里带着一丝嫌弃。
林悦无奈地耸耸肩,破罐子破摔:“条件就这样,我一个柔软的雌性也没有办法改善。”她巴不得他嫌弃然后自己离开呢。
司溟没理会她话语里的那点小刺,只是淡淡道:“需要改一改。”
说完,他也不等林悦回应,便转身出去了。没过多久,林悦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司溟来回了几趟,不仅搬来了几张看起来柔软厚实、带着奇异光泽的不知名兽皮铺在了地上,还弄来了一些打磨光滑的石盆、石碗,甚至还有几块散发着微弱暖意的、颜色深沉的石头,疑似是某种能量矿石,被他随意地嵌在了洞穴墙壁上,驱散了部分湿气和寒意。
更让林悦无语的是,他居然开始徒手,或者说,用他那看似修长实则蕴含恐怖力量的手指,拓宽和挖深洞穴!坚硬的石壁在他手下如同松软的泥土般被轻易剥离,碎石被他有条不紊地堆到角落。不过片刻功夫,原本狭小的洞穴竟然变得宽敞了不少,高度也增加了,显得不再那么压抑,还变身兽型使洞穴变深了好多。
林悦看着司溟如同在自己家一样“大兴土木”,心里五味杂陈。
小声的说了一句:“不愧是蛇鼠一窝…”
一方面,居住环境确实改善了;另一方面,这种被强行侵入领地、连住处都被打上他人印记的感觉,让她非常不适。但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也只能由着他折腾,自己则走到角落,假装整理那些其实没什么好整理的“家当”,实则心神沉入空间,查看依旧沉睡的小龙。
就在这时,洞穴外传来了脚步声。壮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洞口,她看着明显被改造过的洞穴和正在忙碌的司溟,眼神复杂,但还是对林悦招了招手。
林悦疑惑地走出去:“壮枝,有什么事?”
壮枝将她拉到离洞口稍远的地方,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一种罕见的纠结和严肃:“林悦,你……你对黑石族长,到底是怎么看的?”
林悦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回答:“黑石族长?他是我们的族长啊,带领部落,保护大家。”
壮枝皱了皱眉,对这个笼统的回答显然不满意:“就这样?没别的了?”
林悦看着壮枝那明显带着探究和一丝紧张的眼神,电光火石间,猛地想起了部落里那个几乎人尽皆知的“默认”——壮枝,这个部落里最强壮、最受欢迎的雌性,一直心属黑石,而大家也都默认他们将来会在一起。所以即使壮枝条件再好,也没有其他雄性敢去追求她。
自己之前和黑石似乎走得近了些(主要是被迫的),还被他从流浪兽人手中“救”过(虽然没成功),再加上今天黑石反常地提出也要住自己洞穴……难怪壮枝会有危机感!
林悦立刻明白了壮枝的来意和担忧。她赶紧摆手,语气无比诚恳:“壮枝,你千万别误会!我对黑石族长真的没有任何想法!他就是族长,仅此而已!我对他只有尊敬!”为了让壮枝彻底放心,她甚至抬手指了指洞穴里正在“装修”的司溟,硬着头皮说道,“你看,我现在……情况你也知道,司溟他……嗯……反正我和黑石族长绝对不可能的!”
壮枝仔细看着林悦的表情,见她眼神清澈,语气急切不似作伪,这才勉强相信了她的话,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她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和坚定:“林悦,我也不瞒你。虽然一个雌性可以有很多雄性,但我……我只想要黑石一个。我希望你不要和我抢。”
林悦连忙保证:“绝对不会!壮枝你放宽心!”
壮枝点了点头,随即又露出了苦恼的神色:“可是……我感觉黑石他现在,好像对你有点……不一样。我有点担心。所以我想问问你,你觉得……我该怎么才能让黑石明白我的心意?或者,怎么才能让他多注意我一点?”她虽然强壮勇敢,但在感情上,显然也是个新手,此刻竟向这个她曾经看不起的“废物”雌性求助。
林悦一听这个,倒是来了兴致。撮合别人她没经验,但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而且如果能促成壮枝和黑石,那黑石肯定就没心思再来关注自己了,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她立刻拉着壮枝,压低声音,开始滔滔不绝地出谋划策: “壮枝,你平时就是太要强了!偶尔也示弱一下嘛,比如假装搬不动东西让他帮忙?” “或者,你采集到的食物,把最好最嫩的那块肉偷偷留给他?” “再不然,你多关心关心他,比如他受伤了你去送药,他累了你去送水……” “还可以……”
林悦说得起劲,把自己能想到的、符合兽世背景的“追男小技巧”都倒了出来,完全没注意到,洞穴内,那个正在看似专注地镶嵌暖石的蛇兽人,动作不知何时慢了下来。
司溟背对着洞口,看似在忙碌,实则林悦和壮枝压低的交谈声,一字不落地传入他异常敏锐的耳中。
当林悦急切地撇清和黑石的关系时,他镶嵌石头的动作微微一顿。
当林悦毫不犹豫地拿他当挡箭牌时,他指尖萦绕的幽蓝寒气不易察觉地紊乱了一瞬。
而当林悦兴致勃勃地给壮枝出主意,教她如何吸引另一个雄性的注意时……
司溟那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耳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漫上了一层薄红,那红色越来越深,越来越艳,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猛地收紧手指,指尖下的暖石发出细微的“咔嚓”声,出现了一道裂痕。
他……这是怎么了?
司溟垂下眼睫,遮住了眸中翻涌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陌生情绪。只觉得那雌性的话语,像是一根根细小的羽毛,不停地搔刮着他的耳膜,带来一阵阵怪异而陌生的躁动。
他强行压下心头那抹异样,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试图用忙碌掩盖那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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