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狗太脏了，你卖吃的吧？这些猫狗离这么近，把细菌病菌传播到吃的东西怎么办？我也是为你好。”男人扭过油腻的脸，蒜头鼻吊梢眼，看面相就有些奸猾阴险。
程然冷冷的看着他。“嫌脏你可以不买，谁需要你自以为是的好。”
说完就弯腰去看狗的情况。
“诶，我说老板你怎么说话的？”油腻男不乐意了。“你还想不想做生意了？这些流浪猫狗在这谁敢来买东西？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程然头也没回。“不做你生意，慢走不送。”
油腻男：“……”
其他人显然跟油腻男是一伙的，见程然这个态度纷纷帮起了腔。
“老板，你这样就不对了。我们来照顾你生意，你怎么能把客人往外赶呢？”
“就是一些流浪猫狗而已，为了群畜生把食客往外赶就太不会做人了。”
“是啊老板，这些动物在这会影响你做生意的，我们只是赶跑他们而已，也没做什么吧。”
“我看你这个老板，这么关心这些脏兮兮的东西，接触得应该挺多的吧？那你的东西还能吃吗？”
“呃，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敢买他的东西了，虽然闻起来确实香得要命。”
程然不管他们再说什么，径直蹲下身去查看狗狗的情况，没想到还不等程然动作，一个小电驴刹到了程然和狗狗面前。
“别动，老板你别动。”男人取下安全帽。“我来！”
程然愣了一下，抬头看向说话的清秀男生。
男生笑了笑，左脸颊边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我宠物医院实习医生，放心吧，我是专业的。您还是别在这待着了，万一真传染给您些什么，我可要哭了。我还想吃您的东西呢。”
第一个到的男生，就是那个立即追着猫狗跟踪程然的聪明人。
他因为是宠物医生，知道猫狗对什么样的气味灵敏，如果食物里有添加剂这些东西，一般鸟都不鸟。
这么多猫猫狗狗追着程然跑，说明程然做的东西绝对纯天然无公害。
是好东西啊。
加上这难以抵挡的香气，他当机立断跑出来的决定太正确了。
程然和一群人的冲突他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看到程然这样，不管是他做的食物还是他本人，都让人好感倍增。
程然看着对方，轻声道谢。“谢谢你。”
“谢什么？这是我的职责。”男生笑着冲程然挥挥手。“您只要给我留一份您做的美食就行。”
程然也笑了。“给你留双份。”
男生咧出一口大白牙。“那可太棒了。”
程然回到锅边看火，男生取出随身携带的医用手套。
因为每次看到流浪猫狗都会走不动道，想看看那些狗狗的情况，经常还会自费救一些感染或生病很严重的动物，然后送去救护站寄养。
所以男生身上总会备几双手套。
狗狗身上很脏，毛发也是这秃一块那秃一块的，很显然有皮肤病。
结合它身上的其他症状，男生初步就判断出狗狗至少有四种病。
加上看到狗狗大张的嘴里的牙齿，发现狗狗是上了年纪的老狗，男生心里一下子就有点难受了。
他小心翼翼安抚着叫声开始微弱起来的狗狗，轻轻摸向狗狗刚刚被踹的地方。
摸到好几根肋骨断裂，他整个人都顿住了。
而这时，旁边的一群人一直在嘲讽。
“宠物医生还看流浪猫狗？你那些给宠物看病的铲屎官知道吗？不怕把病过给他们的宠物吗？”
“啧啧，装模作样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旁边架了台摄像机，故意摆拍呢。”
“可不是，哈哈哈……”
“走了走了，买吃的去。”
一群人阴阳怪气一通，走向了程然的小吃车。
他们的话程然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当有人问他卖的什么的时候，程然头也不抬，一句话也不说。
有人不耐烦了。“老板，你什么意思？不想卖东西了是吧？”
程然终于抬起头，明目张胆冷笑出声。“呵。对，不卖。你们这群人，我一个也不卖。”
“你！”
一群人满脸怒容。
“我们是看得起你才来买东西。大晚上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摆摊，要不是遇到我们，你卖给谁？”
“跑到这么偏的地方来摆摊，也不知道摆摊是真是假，还是说另有目的。”
“东西做得那么香，该不会是用了科技产品压烂肉味道吧？”
“不吃就不吃，我们还不稀罕呢。”
油腻男被甩了两次脸，面子有些挂不住，一双眼阴狠的盯着程然，然后阴险的笑了笑，举起手机打开直播，输入标题，开播。
他是个有百万粉丝的主播，专做打假类直播，有时候接点私活，弄点话题，拨动舆论走向。
今天让他没面子，他就要让这小吃摊做不下去。
直播打开，关注的夜猫子粉丝收到提醒纷纷涌进了直播间。
“咦，三哥怎么这个时间开播了？嗯？直播黑心老板用烂肉以次充好卖给食客？”
“我去，这标题，又打假到餐饮行业了？让我看看今天又是哪个黑心老板要遭报应。”
“不愧是三哥，这几天都没开播，一开播就抓到个大的，看来这几天都在做暗访啊。”
“三哥也太敬业了，为了我们这些老百姓的衣食住行真是操碎了心。”
三哥打假真粉送出1辆跑车。
xxx送出1架直升机。
xxx送出99个比心。
油腻男还没开口说话，看到标题进直播间的粉丝已经刷起了礼物。
到嘴的解说一下子变成了感谢铁子们的打赏，旁边一群人见状。
有搞头。
也都开始效仿，打开了手机直播。
他们这群人，有五个是几十万粉到百万粉的主播，但做的类型略有不同，能不约而同“偶然”出现在这里也是有原因的。
可是一连蹲了好几天，没有一点收获。
现成的外快，不赚白不赚。
手机镜头全都对准了程然，直播间标题也是五花八门，但基本上都离不开黑心老板几个字。
有种非要通过他们镜头按死程然和小吃摊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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