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未亮,石刚就轻手轻脚地起床了。
他瞥了一眼仍在熟睡的长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独自一人先去了东练武场。
由于昨晚在那独自研习《流星剑法》简谱太晚,待长九醒来时,发现石刚早已不在洞府,他想起昨日大师兄确实说过清晨要练剑,却记不清具体地点。
正当他匆忙整理衣装时,石刚忽然从外面跑回来,脸上带着急切的神情。
“长九师兄,你怎么还在这里?”
石刚语气担忧,“大师兄让我来叫你,大家都在西练武场等着呢!我先过去了!”
长九不疑有他,连忙道谢:“好,多谢石师弟提醒,我这就去。”
“快些吧,大师兄已经有些不悦了。”
石刚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长九匆匆赶往西练武场,那里果然有许多弟子在练剑。
然而他刚一踏入场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那些弟子个个气息浑厚,显然都是剑魂境以上的高阶弟子。
“你是何人?不知西场是剑魂境以上弟子才能来的吗?”
一位面色冷峻的师兄呵斥道。
长九顿时明白自己被骗了,正要解释,却听身后传来沐云天冰冷的声音:“长九,不是说在东练武场吗,你为何自己跑这边来了?”
大师兄带着一群新弟子站在西练武场入口,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带着诧异和不满。
“大师兄,我...”
长九刚要解释,却被沐云天打断。
“我明明让石刚转告你去东练武场,你为何故意来此?”。
沐云天语气严厉,“莫非以为得了师父赏赐,就可以不守规矩了?”
几位师姐也纷纷开口: “才入门就这般恃宠而骄,以后还得了?” “看来是嫌我们这些师兄师姐不配教他了。”
长九急忙解释:“是石刚师弟告诉我来西场的,我并不知道...”
“你胡说!”
五师姐林婉柔立刻站出来维护石刚,“石师弟一早就来东场了,勤勉得很,怎会骗你?”
石刚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脸无辜和慌乱:“大师兄,各位师兄师姐,这一定是误会。”
他转向长九,眼中含着委屈的泪光,“长九师兄,我昨日明明告诉你是东场,定是你听错了。但你也不能因此诬陷我啊...”
这番以退为进的话顿时让众人更加心疼石刚,对长九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好个恶人先告状!”
二师姐柳轻语冷笑,“自己迟到了还想拉石师弟下水?”
“我没有...”
长九试图辩解,但在众人厌恶的目光下,所有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沐云天面色阴沉:“长九,你不仅迟到,还诬陷同门,按门规当罚挥剑三千次。今日就在此地完成,不得有误!”
石刚连忙求情:“大师兄,长九师兄定是一时听错了,才走错了地方,请您从轻发落...”
这话看似求情,实则坐实了长九的过错。
“你不必为他求情。”
沐云天冷声道:“长九,即刻开始受罚。其他人随我去东场继续练剑。”
众人离去时,投向长九的目光中都带着鄙夷和嫌弃。
石刚走在最后,回头看了长九一眼,那目光中满是得意和嘲讽。
长九独自站在西练武场上,高阶弟子们纷纷投来好奇和轻蔑的目光。
他握紧了手中的倚天剑,深吸一口气,开始一下下地挥剑。
每挥一剑,他都感受到周围视线中的讥讽;每挥一剑,他都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宗门中的处境。
“才入门就受罚,真是丢人现眼。” “听说还诬陷同门,心术不正...” 零星的话语随风飘来,如针般刺入长九心中。
汗水浸透了他的青衫,手臂酸麻得几乎抬不起来,但他仍坚持着。
倚天剑在他手中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境,发出轻微的嗡鸣,一道清凉的气息顺着手臂流入体内,缓解了他的疲惫。
正当他挥到第一千多剑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剑势不对,《流星剑法》重意不重形,你这般蛮力挥剑,练上万年也无用。”
长九抬头,看见一位素未谋面的青衣师兄站在不远处,目光如剑般锐利。
“请师兄指点。”长九恭敬行礼。
那师兄微微挑眉:“受罚途中还不忘请教,倒是有趣。也罢,看你与这倚天剑有缘,我便提醒你一句:流星之速,不在力强,而在意准。”
说罢转身离去,留下长九若有所思。
他重新调整姿势,不再追求力度,而是用心感受剑的轨迹。
渐渐地,他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仿佛手中不再是沉重的铁器,而是流星划过夜空的那一道光。
远处,沐云天站在东场边缘,远远望着西场中那个孤独却坚定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新入门的弟子,似乎并不像众人所说的那般不堪。
而此刻的石刚,正在东场中娴熟地演练着《流星剑法》的前三式,赢得师兄师姐们的连连称赞。
没有人注意到,他偶尔瞥向西场的目光中,那抹得逞的冷笑。
长九的宗门生涯,在第一天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但他不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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