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斯港近在眼前,但夜月并不急着靠岸。格尔曼那条“鲨鱼”已经入场,水浑才好摸鱼,但在与“疯狂冒险家”正式会面(互相挖坑)之前,他需要更多的底牌——金光闪闪的底牌,和闪烁着非凡光泽的材料底牌!
“黎明号”的巡逻路线,开始微妙地偏向于悬赏令上那些“软柿子”和“移动钱包”出没的海域。一场由“海上仲裁官”主导的、充满个人风格的“赏金狂潮”,悄然席卷开来。
第一幕:“粉红恶魔”与哲学思考
第一个倒霉蛋是悬赏1500镑的“恶魔鲨”沃克,一个以脾气火爆、喜欢用鲨鱼撕碎俘虏闻名的壮汉。他的“利齿号”正停靠在一个偏僻的避风港进行补给。
月黑风高夜,正是搞事时。一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利用【航海家】对水流和风向的精准操控,悄无声息地摸上了“利齿号”。夜月看着甲板上那些狰狞的鲨鱼鳍装饰,撇了撇嘴。
“太没品位了,充满暴力美学,但缺乏艺术深度。”他评价道。
【深渊之力】表示赞同:“纯粹的杀戮过于低级,应当赋予其更深刻的‘犯罪’内涵。”
【邪神污染】则开始分析如何将鲨鱼鳍改造成“混沌扬声器”。
于是,第二天清晨,当“恶魔鲨”沃克被手下的惊呼吵醒,怒气冲冲地冲出船长室时,他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他那艘漆黑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利齿号”,通体被刷成了娇艳欲滴的粉红色!船头那狰狞的撞角上,还被挂上了一个巨大的、用海草编织的蝴蝶结!最刺眼的是,船舷两侧用醒目的黑色颜料写着两行大字:
“全新粉色限定款‘利齿号’,附赠哲学沉思船长一名,总价1500镑,谢绝还价!”
沃克的脑子“嗡”的一声,血涌上头,他咆哮着冲向那些字迹,要把这该死的油漆刮掉!然而,他刚踏出几步,脚下一滑,猛地摔倒在甲板上。甲板不知何时覆盖了一层滑腻、透明的黏液(【深渊之力】出品的“情绪放大黏液”)。
这黏液不仅滑,似乎还带着某种精神影响。沃克趴在地上,没有立刻暴起,反而感觉一股莫名的忧伤和哲学思辨涌上心头。
“我为什么在这里?”
“大海的意义是什么?”
“粉红色……其实也挺好看的?”
“我以前的审美是不是太粗暴了?”
两行热泪,不受控制地从这位彪形大汉眼中滑落。他陷入了对人生、审美和存在意义的深刻反思,无法自拔。当海军船只接到匿名举报赶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趴在粉红色船甲板上,泪流满面、喃喃自语着“存在与虚无”的“恶魔鲨”。
【深渊之力】传来满足的波动:“让罪恶在感性的泪水中忏悔,亦是‘犯罪’艺术的一种升华。”【连环杀手】魔药对此表示认可(目标在无物理伤害下失去反抗,属于高效狩猎)。
第二幕:“幻影”的定向骚扰与职业规划
紧接着,悬赏1200镑的“幻影”杰罗姆倒了霉。他擅长潜行与伪装,是海盗中的情报贩子和刺客。
夜月对付他,甚至没露面。他只是利用【通灵者】的能力,锁定了杰罗姆的灵性特征,然后开始了全天候、无死角的“灵性通讯骚扰”。
无论杰罗姆变成流浪汉、绅士还是贵妇,一个只有他能听到的、如同街头推销员般热情的声音,总会在他耳边响起:
“杰罗姆先生,考虑过转行吗?以您的潜行天赋,送快递绝对是王牌!”
“杰罗姆先生,有没有兴趣加盟我们‘海上仲裁官’麾下,成为光荣的‘混沌信使’?五险一金没有,但前途无量!”
“杰罗姆先生,您当前的伪装存在三点不足:一、步态不够自然;二、眼神过于飘忽;三、灵性残留没处理好。差评!”
这声音还夹杂着【邪神污染】提供的、意义不明的背景低语和扭曲旋律,让杰罗姆精神濒临崩溃。他终于受不了了,主动冲进拿斯港的海军办公室,抱着军官的大腿痛哭流涕:“抓我!快抓我!我自首!只求你们让那个声音停下来!!”
【邪神污染】意犹未尽:“…@#¥%…在他的认知里…播下了…混乱的种子…#¥%…潜力待开发…”
第三幕:大自然的“馈赠”与“幸运儿”
更离谱的是一些小海贼团。有时,两伙正在火并的海盗,会“恰好”被一股诡异的海流(【航海家】的小小手脚)冲到一起,撞得人仰马翻,然后又被下一个浪头(同样是精准操控)直接送到了附近海军巡逻队的脸上。
有时,某个海盗藏匿的宝藏,会因为“意外”暴露——比如藏宝的洞穴被一群【通灵者】驱使的、对亮晶晶物品特别敏感的变异箭鱼发现并撞开了箱子;或者埋藏点的地面,被【深渊之力】悄然腐蚀,露出了里面的财宝。
夜月美其名曰:“这都是大自然的馈赠,和我‘仲裁官’微不足道的运气。”
肯特船长和“黎明号”的船员们,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再到现在的……甚至有点期待副船长下次又能玩出什么新花样。他们看夜月的眼神,充满了对“天灾(人祸)本身”的敬畏。
收获时刻:金镑与材料齐飞
短短时间内,夜月的私人小金库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膨胀起来,里面塞满了面额不等的金镑和鲁恩钞票。同时,他从这些海盗的珍藏品、或者他们本身特性析出的材料中,筛选出了可能有用的部分:
来自“恶魔鲨”沃克:几颗蕴含着暴戾、嗜血气息的“凶暴鲨鱼利齿”(疑似与“恶魔”途径低序列相关,或可作为某些诅咒仪式的媒介)。
从“幻影”杰罗姆的安全屋搜出:一截能轻微干扰认知、制造视觉误差的“迷雾藤蔓的枯萎根须”(对“通灵者”的灵体操控或“风眷者”的雾气能力或有辅助作用)。
某个喜欢收藏的海贼贡献:一块据说从古老精灵遗迹带出的、内部仿佛有微风流动的“风吟宝石”(这极有可能是“风眷者”主材料之一“蓝影隼的结晶羽毛”的替代品或伴生矿物!)。
在一次黑吃黑交易的“仲裁”现场缴获:一块散发着淡淡硫磺味与堕落气息的“深渊魔铁”(这玩意坚硬无比,对灵性有良好传导性,是打造“黎明骑士”铠甲或武器的极品材料,也可能用于某些“恶魔”的仪式)。
看着房间里堆积如山的金镑和琳琅满目的材料,夜月满意地摸了摸下巴,感觉自己像个丰收的老农。
“不错不错,启动资金和前期材料算是差不多了。”他掂量着那块“风吟宝石”,感受着其中纯净的风元素,“虽然比不上正版的‘蓝影隼羽毛’,但作为辅助或者备选,绰绰有余了。”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拿斯港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
“是时候入场了!‘血之上将’的赏金,还有他可能拥有的、关于‘黎明骑士’或者‘恶魔’途径的更多线索……我全都要!”
“至于格尔曼……”夜月脸上露出了一个狡黠(且自认为帅气)的笑容,“嘿嘿,这次就让我这个‘前辈’,给你好好上一课,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拿着渔网和调料瓶的,才是最终赢家’!”
【深渊之力】狞笑:“贪婪!是进步之源!”
【邪神污染】低语:“…@#¥%…混乱的舞台…已搭好…#¥%…”
然而,夜月并不知道,在他疯狂收割赏金的同时,拿斯港内,一位戴着金边眼镜、穿着黑色风衣的“疯狂冒险家”,也刚刚结束了对“血之上将”麾下一位海盗将军的“拜访”。格尔曼·斯帕罗推了推眼镜,看着手中关于“海上仲裁官”近期活跃事迹的情报,冰冷的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了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
“海上仲裁官”与“疯狂冒险家”的首次海上“邂逅”,两位“资深二五仔”的互相算计与沙雕合作,即将在拿斯港的暗流中,爆笑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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