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京市破垄断施良策,漕运截私货断财路
京城的漕运码头总是喧闹,晨光里,满载药材的漕船刚靠岸,就被几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围住——是镇国公府的人,他们垄断京城中低端药材漕运已三年,凡从南方运来的菊花、茯苓,都得先入镇国公的药材仓,加价两成再卖给中小药铺,谁若敢绕过他们,轻则扣货,重则砸铺。
苏婉清站在码头茶寮二楼,隔着窗纱看着这一幕,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沿。她的京城旗舰店刚稳定会员,就发现药材成本陡增——给钻石会员定制药膳用的茯苓,进价竟比上月涨了三成,问了几家药铺才知,都是镇国公在背后操控。
“姑娘,您看那批茯苓,本该是城南李记药铺订的,镇国公府的人硬扣下,说要加五成价才肯放货。”陈武站在一旁,压低声音,“李记药铺是咱们的金卡会员,掌柜今早来哭,说再拿不到货,铺子就得关门了。”
苏婉清放下茶杯,目光扫过码头——镇国公的药材仓就在不远处,红漆大门紧闭,门口守着十几个打手,中小药铺的掌柜们只能在门外苦等,敢怒不敢言。她心里清楚,镇国公在府城失了药材生意,便想在京城靠漕运垄断扳回来,既断她的药材供应链,又逼她的会员就范,一箭双雕。
“他靠漕运垄断,咱们就破了他的漕运。”苏婉清转身下楼,“陈武,你去联系漕帮的赵帮主——上次太后赏的那批绸缎,我让你送他一匹,他欠咱们个人情。跟他说,只要他肯给咱们的药材漕船开路,往后他漕帮兄弟的药膳,咱们免费供应半年。”
陈武眼睛一亮:“漕帮?对!赵帮主在码头说了算,镇国公府的人再横,也不敢得罪漕帮!我这就去!”
送走陈武,苏婉清回了旗舰店,让人把京城二十多家中小药铺的掌柜都请来。这些掌柜大多是她的金卡会员,此刻挤在“清芷”包间里,个个愁眉苦脸。城西王掌柜攥着账本,叹气说:“苏姑娘,不是我们不愿从您这儿进药材,实在是镇国公把漕运把得太死,咱们拿不到货啊!上个月我订的五百斤菊花,到现在还被扣在他的仓里,说要加三成价才肯给!”
“王掌柜放心,货的事我来解决。”苏婉清将拟好的“京城药材直供联盟”方案推到众人面前,“咱们的联盟有三桩好处:第一,药材直采直供——我让漕帮走私漕,绕开镇国公的仓,从南方药农手里直接拿货,价格比镇国公的售价低两成,比如他卖三十文一斤的菊花,咱们卖二十四文;第二,无定金赊销——大家先拿货,卖完了再结账,账期最长三个月,遇着难处还能延;第三,质量保准——咱们的药材都用灵泉稀释水浸泡过,药效比普通药材好三成,我还请了太医院的刘院判做质检,每批货都附质检文书,谁也不敢说咱们的药材有问题。”
“太医院的刘院判?”众人都惊了——刘院判是太后的专属御医,连王公贵族都请不动,苏姑娘竟能请他做质检,这面子也太大了!
苏婉清笑着点头,让伙计抱来几包药材,打开给众人看:“大家看,这是刚从南方运来的菊花,用灵泉稀释水浸泡过,晒干后香气更浓,泡出来的茶汤是琥珀色;这是茯苓,切开里面雪白雪白的,没有一点杂质,比镇国公仓里掺了陈货的好太多。刘院判已经验过,说咱们的药材是‘上上品’,比太医院用的还地道。”
掌柜们围着药材看了又看,有的还忍不住泡了杯菊花茶,入口清甜,带着淡淡的药香,比平时喝的好太多。王掌柜当场拍板:“苏姑娘,我加入联盟!我这就回去清库房,以后我药铺的药材,全从您这儿进!”
不到一个时辰,二十多家药铺全签了联盟协议。苏婉清趁热打铁,让陈武带着漕帮的人去接货——漕帮的漕船挂着“婉清药膳”的旗号,从私漕绕过镇国公的仓,直接把药材运到旗舰店后院的仓库,当天就给各家药铺送了货。
消息传到镇国公府时,镇国公正在跟行会会长喝茶,听管家说完,手里的茶盏“哐当”砸在桌上:“漕帮敢跟我作对?苏婉清一个乡下丫头,也配动我的漕运?”
行会会长是镇国公的老部下,连忙说:“侯爷别急,咱们还有行会——京城药铺都得加入行会,咱们下令行会不准跟苏婉清合作,她的联盟不就散了?”
可他们没想到,行会的禁令刚下,镇国公夫人就闹了起来——她是苏婉清的钻石会员,每天都要喝灵泉百合羹助眠,听说镇国公断苏婉清的药材,当即摔了首饰盒:“你疯了?苏姑娘的药膳救了我的失眠,你断她的药材,是想让我再睡不着吗?还有,太后最近也常喝苏姑娘的安神汤,你要是惹恼了苏姑娘,太后怪罪下来,咱们全家都得完!”
镇国公被骂得清醒了些,可还没等他想出对策,更糟的消息传来——太医院刘院判在朝堂上禀报,说“婉清药膳”的药材质量上乘,建议皇室采购,皇帝当场下旨,让苏婉清的合作社给太医院专供药材,还赏了块“御用药材供应商”的匾额。
这下,镇国公彻底慌了——皇室都成了苏婉清的客户,他再敢动漕运,就是抗旨。不到一个月,他的京城药材铺就亏了两千两白银,仓里的陈货堆得满当当,中小药铺没人来买,连行会里的老部下都偷偷跟苏婉清的联盟合作。
闲王得知后,特意派人给苏婉清送了坛好酒,附信说:“婉清,你这招‘借势破局’高明!借漕帮破漕运垄断,借太医院立质量口碑,借皇室压镇国公,不费一兵一卒就断了他的财路,比我出面打压管用多了!”
苏婉清看着信,又想起今早收到的萧策暗信——他说已联系上三位旧部,正在收集太师伪造军粮账目的证据,让她在京城安心等他。她握着信,走到窗边,望着京城的暮色——远处的皇宫灯火璀璨,近处的旗舰店人声鼎沸,会员们还在陆续来订药膳,药铺掌柜们的感谢声隐约传来。
她知道,这只是她在京城站稳脚跟的一步。太师还在暗处,萧策还在奔波,但她不再是孤身一人——有漕帮的支持,有会员的信任,有皇室的认可,还有萧策的牵挂,这些都是她的底气。她会在京城继续走下去,把药膳坊做得更大,把联盟办得更稳,等萧策回来,一起揭开太师的阴谋,兑现他们在城门口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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