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暗探潜踪窥旧部,香囊寄意约京华
合作社的药田刚浇完灵泉稀释水,带着水汽的菊花香气漫在晨雾里。李大叔蹲在田埂上清点幼苗,忽然瞥见远处的老槐树下,有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鬼鬼祟祟——那人自称是邻村来买药材的药农,却半天不询价,只盯着合作社的后院看,眼神还总往萧策常待的那间柴房瞟。
“你是来买药材的?”李大叔故意凑过去,手里把玩着镰刀,“咱们合作社的菊花刚晒好,要多少?按会员价给你算便宜点。”
汉子眼神闪烁,搓着手说:“我……我先看看,等会儿再定。”说着就想往后院挪,却被赶来送账本的小草拦住:“后院是放农具的,外人不能进!你要是想买药材,跟我去前院账房,我给你看货单。”
汉子被堵得没辙,只能跟着小草走,路过柴房时,还偷偷往窗缝里瞄了一眼——里面摆着张旧木桌,桌上放着个褪色的箭囊,是萧策当年在镇北军用的旧物,他本想趁没人偷出来,没想到被缠得脱不开身。
这一幕正好被刚从县城回来的陈武看在眼里。他没声张,悄悄跟在汉子身后,见汉子走到合作社门口,从怀里摸出个小巧的铜哨子,刚要吹,陈武猛地上前,一把夺过哨子,反剪他的胳膊:“说!你是谁派来的?盯着萧将军的住处想干什么?”
汉子挣扎着喊:“我就是个药农,你凭什么抓我!”可他腰间的布包里掉出一张纸,展开一看,是萧策的简易画像,旁边还标注着“合作社柴房常居”的字样——是太师府的探子无疑。
陈武把探子押到柴房时,萧策正坐在油灯下,翻着一本泛黄的册子,上面记着当年镇北军旧部的名字和下落。听到动静,他抬头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探子,指尖在册子上顿了顿,没说话,只是眼神沉了下来。
“将军,这探子想偷您的箭囊,还带了您的画像!”陈武把画像递过去,“看来太师的人已经盯上合作社了,县城、府城肯定还有不少探子,咱们得赶紧想办法,不能让他们找到您的下落,连累苏姑娘!”
探子见身份暴露,再也撑不住,哆哆嗦嗦地说:“是……是太师府的刘管家派我来的!他说苏姑娘和您有关系,让我们盯着合作社和府城分店,找到您的下落就……就通知杀手过来,斩草除根!”
萧策合上册子,站起身,走到探子面前:“太师还让你们做了什么?除了你,还有多少探子在县城和府城?”
“还有十几个!”探子连忙说,“有的伪装成药农,有的混进府城分店当伙计,还有的盯着苏姑娘的会员,想从会员嘴里套您的消息!刘管家说,要是找不到您,就……就给合作社的药材下毒,让苏姑娘的药膳坊出事!”
陈武一听就急了:“将军,咱们不能再待在这儿了!苏姑娘刚把会员稳住,要是药材被下毒,不仅会员会恐慌,药膳坊也得完!要不您先躲去山里,等风头过了再出来?”
萧策却摇了摇头,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药田——晨雾已经散了,药农们正在采摘菊花,说说笑笑的,一派安稳景象。他知道,他要是躲起来,太师的探子只会更疯狂地盯着婉清的产业,盯着那些信任婉清的会员,到时候麻烦更大。
“我不躲。”萧策转过身,语气坚定,“但我也不能再待在合作社了。太师的目标是我,我留在这儿,只会让婉清和她的产业陷入危险。我得走,去联系旧部,收集太师的罪证——只有把太师扳倒,咱们才能真正安稳。”
陈武愣了愣:“您要去找旧部?可那些旧部大多躲在偏远地方,太师也在找他们,您这一去,太危险了!”
“危险也得去。”萧策拿起桌上的箭囊,摩挲着上面的旧痕,“婉清在京城为了我步步为营,我不能让她一个人扛着。等我找到旧部,拿到太师的罪证,就去京城找她,一起洗清冤屈,兑现当初的约定。”
当天下午,萧策就写了封信,让陈武快马送到府城分店给苏婉清。信里没说太多危险,只说自己要去联系旧部,让她放心,还特意提到:“你刚稳定了会员,产业根基已稳,我不在,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为我分心。等我回来,就去京城,咱们一起举办婚礼,再也不分开。”
苏婉清收到信时,正在给钻石会员张夫人定制药膳——张夫人最近气血不足,她特意用灵泉稀释水炖了乌骨鸡,加了少许当归和黄芪,刚盛进玉碗,就见陈武急匆匆地进来,递上信。
她拆开信,看着萧策熟悉的字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小草在一旁看着,也急了:“姑娘,将军要走?那合作社谁管啊?太师的探子还在,他一个人去找旧部,太危险了!咱们要不劝劝他,让他别去了?”
苏婉清却摇了摇头,擦了擦眼泪,走到里屋,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素色棉麻香囊——是她前几天用灵泉浸泡的艾草和合欢花做的,本来是想给萧策安神用,现在却成了临别礼物。她把香囊放进锦盒,又往里面塞了些灵泉浸泡过的干菊花,能清热,还能轻微解毒,只是没跟小草说这些,只说:“这香囊能安神、防蚊虫,让陈武带给萧策,告诉他,遇到危险,或许能帮上忙。”
她又让小草准备了些干粮和银子,让陈武一并带去:“告诉萧策,路上小心,别太累了。合作社和分店有我,还有会员们支持,不会有事的。让他放心,我在京城等他,等他一起洗清冤屈。”
陈武接过锦盒和干粮,点了点头:“姑娘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保护好将军!”
当天晚上,陈武就带着锦盒和干粮赶回了合作社。萧策正在收拾东西,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袱,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和那本记着旧部下落的册子。看到陈武递来的锦盒,他打开一看,里面的香囊散发着淡淡的艾草香,还带着灵泉特有的清甜——是婉清的味道。
“婉清说,这香囊能安神、防蚊虫,遇到危险或许能帮上忙。”陈武把婉清的话转达给他,“她还说,让您路上小心,合作社和分店有她,还有会员们支持,让您放心,她在京城等您。”
萧策拿起香囊,贴在胸口,眼眶有些发热。他走到院子里,望着府城的方向——那里有婉清,有她用心经营的产业,有信任她的会员,还有他们共同的未来。他知道,他这一去,前路艰险,但只要想到婉清在等他,想到他们约定的婚礼,就有了走下去的勇气。
“替我告诉婉清。”萧策转过身,对陈武说,“我一定会回来,带着罪证,去京城找她。让她照顾好自己,别为我担心——等我回来,咱们就再也不分开。”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萧策就背着包袱,骑着马,往山里去了。陈武送他到山口,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里,手里还攥着婉清让带的干粮,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更多旧部,保护好将军,早点让将军和苏姑娘团聚。
府城分店的晨雾里,苏婉清正站在门口,望着县城的方向。小草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灵泉菊花茶:“姑娘,将军会没事的。您看,咱们的会员今天又来订药膳了,张夫人还说,等将军回来,要请将军和您一起吃顿饭呢!”
苏婉清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也安稳了些。她知道,萧策不是逃避,是为了他们的未来主动出击。而她,要在府城和京城守好他们的产业,稳住会员,等萧策回来——等他带着罪证,一起去京城,一起洗清冤屈,一起实现那个在药坊院子里许下的约定。
她抬头望向京城的方向,眼神坚定。阳光渐渐升起,洒在“婉清药膳”的招牌上,也洒在她握着茶杯的手上——那只手,不仅能做出治愈人心的药膳,能稳住蒸蒸日上的产业,还能握住她和萧策的未来,不管前路有多少风雨,都不会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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