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大早上,门外传来敲门声。
一个身材稍显壮硕的年轻人,犹如一头矫健的雄狮,一边用力地敲着院子木门,一边扯开嗓子喊道:“满仓弟,满仓弟,快开门。”
在一片混沌和迷糊之中,魏满仓的意识逐渐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唤醒。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屋子都敲碎一般。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他的手还停留在门上,似乎有些惊讶于屋内的反应。他摸了摸自己那犹如铜锤一般坚硬的脑袋,心中暗自思忖:“满仓这家伙,莫不是摔坏了脑子?怎么会有力气起来给我开门呢?我这是习惯了来这里必敲门的习惯啊。”
年轻人不禁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责怪着自己的鲁莽。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轻轻地推开了那扇看起来有些破旧的院门。
院门仿佛轻如鸿毛一般,被他单手轻易地推开了。年轻人双手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只海碗,碗里盛满了热气腾腾的老母鸡汤。那浓郁的香气,就像一只无形的手,透过碗壁,直直地钻进人的鼻腔里,让人垂涎欲滴。
年轻人的脚步很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这碗珍贵的鸡汤给洒了出来。他慢慢地走着,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仿佛手中端着的不是一碗汤,而是整个世界的重量。
走了一会儿,年轻人终于来到了魏满仓的房间门口。他没有丝毫犹豫,飞起一脚,踹开了那扇原本紧闭的房门。随着“砰”的一声,房门被猛地撞开,年轻人如同一阵疾风般冲进了房间。
一推开门,他便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进去,满脸焦急地喊道:“满仓,你咋样啦?好点没啊?我妈特意杀了咱家唯一的那只老母鸡,给你炖汤喝呢!你快看看这鸡汤,浓得跟琼浆玉露似的,可好喝了!我都已经喝了三大碗啦,现在看着这碗鸡汤,还是馋得直咽口水呢!来,快趁热喝了吧!”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满仓身上时,却突然愣住了。只见满仓像一具尸体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惊讶地叫道:“哎呀妈呀!你这是咋回事啊?昨晚是掉粪坑里去了吗?咋浑身都是黑乎乎的东西啊?这味儿也太难闻了吧,我都快被熏晕过去了!你不会真的是掉茅房里去了吧?”
他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向满仓砸去,似乎完全没有给满仓喘息的机会。
而此时的魏满仓,其实也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不过好在现在是秋天,天气还比较炎热,床上并没有铺盖被褥。只是那光溜溜的两扇门板,就像两块冰冷的铁板一样,让他觉得有些凉飕飕的。
魏满仓脑海中如电影般快速闪过原主的记忆片段,突然间,他恍然大悟,原来眼前之人正是红河生产大队大队长的小儿子魏达。魏达今年刚满 20 岁,年纪轻轻便已成家,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而且就在前不久,他还当上了一名光荣的民兵。
魏满仓和魏达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关系亲密无间,魏满仓一直尊称魏达为“达哥”。
“达哥,你快把那琼浆玉液般的鸡汤端上来给我尝尝,别管我会不会不小心掉进那又脏又臭的粪坑里!我现在感觉好得很呢,用不了几天,我肯定会像龙一样腾空跃起,重振往日的雄风!”魏满仓兴奋地嚷嚷道。
魏达见状,用力地拍了一下床板,发出“砰”的一声响,然后爽朗地大笑道:“哈哈,你这臭小子,听你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知道你没啥大问题。既然你这么有精神,那就自己起来端碗痛痛快快地喝吧!”
魏满仓听了魏达的话,也不客气,他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鸡汤。他轻轻吹去汤面上的热气,闻着那诱人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接着,他张开嘴巴,缓缓地将那碗汤一饮而尽。那汤一入口,魏满仓只觉得一股浓郁的鲜味在口腔中爆炸开来,仿佛那汤已经化作了一只调皮的小精灵,紧紧地黏住了他的嘴巴,让他几乎无法张开。
这鸡汤的味道实在是太美妙了,浓稠得就像是老母鸡的所有精华都被凝聚在了这一碗汤里,让人回味无穷。
然而,这汤虽然香气扑鼻,但对于已经将近两日未曾进食的他来说,却如同杯水车薪,根本无法填饱肚子。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在放牛的时候,像那敏捷的猴子一样,迅速地爬上树去掏鸟窝。
可谁能想到,就在他满心欢喜地准备收获美味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他就像那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从树上坠落下来。这一摔可不轻,他的身体瞬间变得狼狈不堪,仿佛被狂风暴雨摧残过一般。
幸运的是,就在他摔倒在地、痛苦呻吟的时候,旁边有一个机灵的小放牛娃发现了这一状况。这小放牛娃眼见情况不妙,立刻如那离弦之箭一般,飞奔着向村里跑去叫人。
由于小放牛娃的及时发现和迅速行动,他被送往卫生所的时机并没有被贻误。然而,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还来得及,可实际上,原主已经在送往卫生所的途中不幸离世了。
而此时此刻,占据着这副躯体的,却是一个来自 2025 年的老光棍——老牛马。他喝完汤后,满足地咂了咂嘴,不禁感叹道:“这个年代的老母鸡汤,可比我上辈子喝到的甜多啦!”
上辈子的鸡笼里养的鸡,和这时候的走地鸡相比,味道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把碗轻轻一放,然后拍了拍魏达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回去的时候,记得帮我谢谢你妈哦。”
“满仓弟,你父母因修水库而死,公社也交代过我爸帮忙照看一下遇难者家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魏满仓相当感动,在这个年代,一家只允许养三只家禽。多养了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要拉去批斗的。能杀其中一只老母鸡,给他来上一碗汤,是相当大的恩情了。
“我先去洗洗这身上黑不溜秋的脏东西,达哥你坐着等我会儿。”
这表面一身黑油,估计是昨晚吃了让自己疼晕过去的那颗丹丸的效果。排除体内杂质,顺带让自己身体好了不少,连带着那四五公分的伤口,也全都愈合了。
这才昨天上午摔的,才一晚上,效果惊人啊。唯一的坏处,他现在更饿了,感觉能吃下一头牛了。
清洗完全身,他并没把纱布取下来。怕这愈合速度,吓到旁人。
来到堂屋,他如虔诚的信徒般,对着供桌上的三个灵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心中默念:“你们三位就安心去吧,我定会完成你们的心愿。替原身尽快讨个老婆,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满仓,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大清早的起来磕头?”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给父母和奶奶磕头,有何不妥?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魏达听后,如遭雷击般愣了愣神。
“满仓,我爹说三天后,会有十几个知青前来插队。你若身体无恙,就赶着牛车去红旗公社接一下他们。”
魏满仓满脸狐疑地问道:“以前不都是直接赶着牛车去六十里外的火车站接知青吗?这次的新知青怎会如此特殊?”他百思不得其解。
魏达呵呵一笑:“上个月,公社主任托关系买了辆东风牌手扶拖拉机。这次公社的干事会开着它去接人。咱公社这回可算是鸟枪换炮了。”
“哎哟,真不错啊!这都用上四个轮子了?以后大队拉稻谷就有着落了啊。”
魏达一脸苦涩,仿佛吃了黄连般说道:“你别做白日梦了!这拖拉机是公社自用的。以后公社收完粮食,每天都得靠它往县城粮食局送粮。”
那个年代,粮食局管粮站。收粮说粮站或者粮食局都行。
“我还以为有这好事呢。”
魏达轻轻地拍了拍满仓的肩膀,宛如一阵微风拂过,轻声说道:“弟弟呀,跟你商量个事,去接知青带上我吧。我帮你驱赶那慢悠悠的牛车,你就像个大爷一样躺在车上就好。”
魏满仓眉头紧皱,如同那被风吹皱的一池春水,疑惑地问道:“你有这么好心?说吧,这到底是为何?”
魏达凑近他的耳朵,仿佛那是一个神秘的洞口,轻声细语道:“听我爸说,这次会有 15 个知青来到我们红河大队。里面有九位如仙女般的女子和六位俊朗的男子。我这不就寻思着,去帮人提提行李,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嘛。”
“我说达哥,你 18岁队长就给你娶了老婆,还想干啥?要是秋香嫂子知道你这想法,估计晚上能像一座山一样压死你。”
魏达顿时紧张起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兄弟,咱俩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要是把这事告诉你嫂子,我可跟你急啊!”
“不会的,达哥,我只是随口说说,看把你吓得。这事啊也成,三天后你来喊我就是。不过你每天晚上还要站岗打谷场,你这大白天不睡觉,跟我去公社,你吃得消吗你?”
魏达却不以为然,脸上挂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乐呵呵地说道:“这有啥难度?你还不了解我,我一见漂亮女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记住这件事要像守着宝藏一样守口如瓶啊。要不然我就把你睡觉不穿裤子的事,像放烟花一样在满大队宣传。看看最后到底谁怕谁?”
“放心吧达哥,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
“那我走了,过几天见。你好好养伤吧。这几天不用上工,你放牛的事,我爸已经安排人替了。”说完,他便端起刚才那只海碗,像捧着一颗珍贵的明珠一样,朝着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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