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燕王李修”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场中所有人的脑海里炸响!
那些荣国府的奴才,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刚才还只是跪了一个,现在呼啦啦跪倒了一片,把头埋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燕王!
竟然是那位在北境杀得鞑靼人闻风丧胆的煞神燕王!
天啊,他怎么会在这里?
轿子里的林黛玉,更是心头巨震。
燕王李修的大名,她远在扬州之时,便已如雷贯耳。
那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大周最勇猛的战神。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初到京城,第一个遇到的,竟然会是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际,李修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他却是对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奴才们说的。
“本王问你们,林如海林大人,是何等样人?”
那管事的吓得浑身哆嗦,结结巴巴地答道:“林……林大人是……是朝廷的……的命官……”
“放屁!”李修一声怒喝,吓得那管事浑身一抖,差点尿了裤子。
“林大人乃前科探花,授兰台寺大夫,后为巡盐御史,数十年如一日,为朝廷督管盐政,鞠躬尽瘁!”
“他林家,上溯三代,皆是列侯!这样的忠臣之后,名门闺秀,千里迢迢地来到你们荣国府,你们竟然让她走这个下人奴才才走的角门?”
李修的声音越说越大,越说越是严厉。
“你们荣国府,好大的威风!是看不起林大人,还是看不起我大周的法度?!”
“开角门,是辱没了林家的门楣,还是在打朝廷的脸?!”
一番话,字字诛心!
直接将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上升到了“藐视朝臣,不敬法度”的高度。
那几个奴才已经吓傻了,除了磕头喊“王爷饶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轿子里,偷偷掀开一角轿帘向外看的林黛玉,在听到李修这番话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自幼丧母,父亲又公务繁忙,虽是千金小姐,内心深处却总是敏感而孤独。
来到这陌生的外祖家,看到这紧闭的正门和开启的角门,她心中何尝没有委屈?
只是她性子孤高,不愿与奴才计较,便想着忍了过去。
可她万万没想到,会有一个素不相识的王爷,为了她,为了林家的体面,如此仗义执言!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那一番维护,那一番对父亲功绩的肯定,瞬间就击中了黛玉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这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从心底涌起,瞬间冲散了林黛玉所有的不安和委屈。
林黛玉的眼眶一热,泪水差点就掉了下来。
她透过轿帘的缝隙,看着那个站在轿前,身姿挺拔,为她出头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和浓浓的好奇。
这就是……传说中的燕王殿下吗?
他……他为什么要帮我?
看到那几个奴才还在那里磨磨蹭蹭,显然是不敢擅自做主去开正门,李修的耐心也耗尽了。
李修冷哼一声,对典韦使了个眼色。
“看来,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是不知道‘规矩’两个字怎么写了!”
典韦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
“主公,您瞧好吧!”
说着,他像拎小鸡一样,一手一个,将那几个门房管事给提了起来。
“啊!王爷饶命!饶命啊!”
“我们这就去开门!这就去开!”
几个奴才吓得屁滚尿流,鬼哭狼嚎起来。
他们毫不怀疑,再晚一秒,这个铁塔一样的巨汉,会毫不犹豫地拧断他们的脖子!
“滚去开门!”
李修一声令下,典韦才像扔垃圾一样,将那几个吓得魂不附体的门房管事,扔在了荣国府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前。
几人连滚带爬地起身,哪里还敢有半点迟疑。
他们冲到门前,哆哆嗦嗦地去拔那冰冷沉重的铜门栓。
“快!快点!”
“使劲啊!快使劲啊!”
几人合力,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听“嘎吱——”一声,门栓被缓缓抽动。
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那两扇代表着国公府脸面的厚重正门,在一片扬起的灰尘中,缓缓向内打开。
而就在这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呵斥声从府内传来。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谁让你们开正门的?都活腻歪了不成!”
话音未落,一个身穿体面青布直裰,头戴瓜皮帽,约莫四五十岁的管家。
领着几个小厮,气势汹汹地从影壁后转了出来。
此人正是荣国府的大管家,赖大。
他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是贾母跟前都有几分体面的人物,寻常主子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底下这些奴才。
今日听闻林家姑娘到了,他本是慢悠悠地过来照应一下,没想到刚一走到前院,就看到正门大开,顿时火冒三丈!
这还了得?
府里有规矩,除非是宫里来人,或是迎接圣驾,否则正门绝不可轻开。
这帮狗奴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赖大脸色铁青,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那几个开门的门子,抬手就要开骂。
然而,他的目光很快就越过那几个战战兢兢的奴才,看到了门外那支气势森然的队伍。
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个骑在神骏的乌骓马上,身着亲王服饰,面容冷峻的年轻男子时,他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了。
燕……燕王殿下?!
他怎么会在这里?
赖大虽然嚣张,但也不是傻子,他知道眼前这位爷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他连忙收敛了脸上的凶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快步上前,躬身行礼。
“奴才……奴才荣国府总管赖大,不知是燕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恕罪!”
赖大的腰弯成了九十度,态度谦卑到了极点,与方才那副作威作福的嘴脸判若两人。
李修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道:
“你就是荣国府的大总管?”
“是,是,奴才正是。”赖大点头哈腰,冷汗已经顺着额角滑了下来。
“刚才,是你在犬吠?”李修的声音平淡,却像一把冰刀,扎进赖大的心口。
赖大身子一僵,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全褪光了。
犬吠?
王爷这是在骂自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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