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静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小静,是我。”
“占平?”刘文静惊喜交加,但她没忙着开门,等贾一周从前面走后,才把后门打开。
“小静,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沈占平说着,人已经倒了下去。
后面的沈占涛也有些摇摇欲坠,看起来非常虚弱,像好久没吃过饭的人。
两人的衣服又脏又破,已经看不出颜色,头发就像鸡窝一样,上面都是稻草。
刘文静差点吓死,拉着他的胳膊,尖叫着问道:“占平,怎么回事,货呢?”
沈占平在心里冷笑,他都这个样子了,这女人关心的却只有货。
他装作奄奄一息的模样,猩红着双眼,说:“小静,我对不起你和孩子,我和大哥刚到花城,还没出火车站,钱就被人给抢走了。”
“我口袋里只剩下一些零钱,连回程的车票都不够,我和大哥是爬火车回来的。”
“你说什么?钱被人抢了。”刘文静抓着他的衣领,尖声质问:“沈占平,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那可是咱们全部的存款,你让我怎么活?孩子怎么办?”
她已经失去了理智,气的差点昏过去,对他又是打又是踢。
沈占平被她掐的咳了两声,用力掰开她的手腕。
“文静,你冷静点,我知道你心疼那些钱,我心里也不好受,你放心,等过了年我拼命干,肯定把那些钱给你赚回来。”
“你说的轻巧,那么多钱,你什么时候才能赚回来?”刘文静话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沈占平和沈占涛对视一眼,把她拖回了卧室。
“大哥,你去隔壁房间歇一晚,明天早晨再回去。”
“好。”
沈占涛出去后,沈占平看了看旁边沉睡的孩子,使劲掐刘文静的人中。
没一会,人就悠悠的醒了过来。
她看到一脸关切的沈占平,刚想破口大骂,突然感觉肚子一缩。
“啊……我肚子好疼……”刘文静朝下看去,发现秋裤已经被血染红了。
她吓得大喊:“占平,赶紧送过去医院。”
沈占平呆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也有点害怕。
刚发现这女人出轨的时候,他是想杀了狗男女,可冷静下来后,就打消了弄死她的念头。
现在他只想离婚,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如果这个女人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就说不清了,恐怕还得帮她养小杂种。
想到这些,沈占平让沈占涛在家里看着孩子,他带着刘文静匆匆的去了医院。
医生看出了那么多血,立刻把人推进了手术室。
半个小时后,医生告诉沈占平,刘文静小产了,手术损伤子宫内膜,以后再孕的几率也比较小。
沈占平呆呆的站在那里,回忆着他和刘文静结婚以来的种种。
想了很久,也只有在乡下的那两个月算的上开心。
从进城后,两人表面上看起来感情很好。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刘文静嫌弃他,各种看不上他。
嫌他没本事,不是城里人,没有人脉,帮不上她的忙。
虽然她嘴上不明说,但平时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自从知道她偷人后,沈占平恨不得杀了她和那个奸夫,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他不想为这样的一个女人,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太不值了。
他本来的打算是,再从刘文静和贾一周手上弄一笔钱,然后想办法离婚。
现在想想,真是没意思透了。
他不想和这个女人虚与委蛇了,因为每一次见到她,都恨不得掐死她和家里的那个小杂种。
沈占平决定离婚,过了年就离开这里。
为了不让刘文静起疑,他还得想个法子,让她主动提离婚。
………
刘文静是第二天早晨醒来的,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没太大反应。
她昨天看到身下出血,就知道保不住了。
她看了一眼蹲在床边的沈占平,全身脏的没有人样,头上身上都是草屑。
她厌恶的转回头,在心里骂他窝囊废。
小产手术,已经休息一晚上了。
早晨医生帮她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碍,上午就让他们走了。
两人回到家,店里有好几个顾客,小草一个人忙前忙后。
贾一周在那里带孩子,没看到沈占涛,应该是回家了。
贾一周看他们回来,焦急的问:“小静,你没事吧?”
应该是知道沈占平把钱丢了,看都没看他,非常冷淡。
刘文静眼睛一红,喊了声“干爸”,就捂着嘴回了后院。
贾一周本想跟过去看看,可这大白天的,沈占平还在这里,就停住了脚步。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问道:“占平,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沈占平知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颓废的坐在那里,低着头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等店里的顾客走了,小草在角落里忙着熨烫衣服。
沈占平才把早就编好的谎言,告诉了贾一周。
然后又红着眼说:“干爸,小静流产了,医生说……以后也很难再怀上,这辈子可能只有祥祥这一个孩子了。”
“占平啊,占平,让我说你什么好?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这样不小心。”贾一周叹了口气。
他听到刘文静不能再怀孕,倒没有多难过,还有些暗喜。
祥祥是他的儿子,如果刘文静再生,还不知道是谁的?
如果只有祥祥一个孩子,以后沈占平挣的钱,就全是他儿子的。
沈占平被数落了一番,也没有反驳,他站起来说:“干爸,我心里憋得慌,出去走走,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小静和祥祥。”
他也不等贾一周答应,说完就往外走。
贾一周正觉得他在这里碍事,现在他自己走了,求之不得。
他也没避讳小草,抱着孩子去了后院。
………
沈占平这一走,两天没回来。
腊月二十九,他喝的酩酊大醉,走路都东倒西歪。
回来后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把刘文静气的要死,在他身上又掐又拧,被醉醺醺的沈占平甩了一巴掌,才消停。
第二天醒来,他打开刘文静装钱的抽屉,抓了一把钱又走了。
任刘文静喊破了喉咙,他理都不理,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这一走又是好几天,过年都没回来。
刘文静天天以泪洗面,连小月子都没过好。
因为不知道沈占平什么时候回来,贾一周也不敢留宿。
只能白天过来帮着带带孩子,天黑了就回去。
大年初六的傍晚,贾一周正准备回家,就看到沈占平被几个男人押着走了过来。
贾一周皱眉,刚想过去问情况,为首的男人就把一张借条往桌子上一拍。
“还钱。”
贾一周看了看那张欠条,问他:“什么钱?谁借的?”
“沈占平找我们借的,一共八千六,他说三天还,现在已经第四天了。”为首的男人边说,边打量服装店。
然后嫌弃的道:“沈占平,就这么一个破店,也没多少货,哪里值八千多?赶紧还钱,不然我剁了你。”
祥祥被他吓得哇哇大哭。
刘文静拍了拍儿子,愤怒的瞪着沈占平:“你这个畜牲,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是不是想逼死我们娘俩?”
“小静,我是一时糊涂,我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赌博了。”
沈占平又看向为首的那男人,哀求道:“城哥,求你宽限我一段时间,我不会赖账,一定把钱还你。”
“少啰嗦,借的时候你和老子说三天还,如果不是我让兄弟盯着你,你是不是早就跑了?”
“城哥,我不会跑的。”沈占平就像一个走投无路的赌徒,向他诅咒发誓。
“我的店在这里,这房子也是我家的,况且我媳妇和孩子也在呢,我能往哪里跑?”
没等他说完,贾一周就怒道:“放屁,这房子是我的,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沈占平小心翼翼的问:“干爸,你不是说这房子给我了吗?都过户了。”
“我什么时候说给你了?我是送给小静的,房名都是她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可我们是两口子,你送给她不就是送给我吗?”
沈占平开始耍无赖。差点把贾一周和刘文静气死,骂他不要脸。
这时,为首的大哥一拍桌子:“沈占平,你竟敢骗老子,看我不剁了你。”
“城哥,我真没骗你,求你再给我几天的时间,一个星期?”沈占平看他眼睛一瞪,又连忙改口。
“三天,就三天,到时候我肯定把钱还给你。”
“好,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不还钱,到时候我先把这个店收了当利息,然后嘛……”
他说着,还不怀好意的看着刘文静,猥琐的笑了笑,然后才带着兄弟们扬长而去。
刘文静气的哆嗦,上前就给沈占平一个嘴巴子。
“狗东西,窝囊废,我要和你离婚。”
沈占平慌了:“小静,你不能不管我,看在祥祥的面子上,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赌了。”
“你帮我把账还了吧,如果不还,城哥不会放了我。”
刘文静冷冷的道:“我拿什么给你还?家里所有的积蓄,全被你给丢在了外面。”
她已经心如死灰,嘴里说着恶毒的话:“既然钱都丢了,那你还回来干嘛?还不如上回就死在外面。”
沈占平身子顿了顿,又苦苦的哀求她:“小静,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可如果不还他钱,城哥会把铺子收走,到时候咱们还怎么翻身?求你帮帮我。”
“沈占平,你欠的钱和我没有关系,我是不会管的。”刘文静平静的看着他:“你如果心里还有我和祥祥,明天咱们就去离婚。”
“不,我不离,打死我都不和你离婚。”沈占平双手抱着头,低声嚎叫。
刘文静已经对他失望透顶,更不想被他拖累,对贾一周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哄一哄。
贾一周本想让这个傻小子帮自己养儿子,可谁知道他这么不争气,竟然去赌博,还欠下了巨额的高利贷。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当然不能再让他拖累小静和祥祥。
他对刘文静轻点了下头,等她带着孩子去了后院,才把沈占平扶起来,给他做思想工作。
贾一周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让沈占平痛苦的答应暂时离婚。
“占平,这只是权宜之计,先把这一关过了,以后我再劝小静和你复婚。”贾一周拍了拍他的肩:
“小静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你要理解她,这都是为了祥祥,你也舍不得儿子吃苦吧?”
“对,我舍不得她们母子吃苦。”沈占平感激的看着他:“干爸,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我听你的。”
“明天就和小静把手续办了,等我还完账,再来找她们娘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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