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听得一脸茫然,下意识看向赵吏:“你啥时候喜欢穿白衣服了?我记得爱穿白的是老白啊。”
这话一出,赵吏和慕容脸上的表情都淡了几分,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沉了下去。赵吏摸出烟盒,抖了半天没抖出烟来,最后烦躁地把空盒子捏成一团。慕容靠着办公桌,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眼神飘向窗外,像是想起了什么远事。
谢全瞅着三人的反应,一头雾水:“老白是谁?听着像是你们老熟人?”
花木兰叹了口气:“算是吧。以前也是摆渡人,跟赵吏同期的,俩人还搭档过一阵子。那家伙就爱穿件白风衣,走到哪儿都干干净净的,不像赵吏,浑身烟火气。”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不过三年前出了点事,地府档案上记的是……执行任务时魂飞魄散了。”
“魂飞魄散?”谢全皱眉,“地府的人哪那么容易散?除非是……”
“除非是触碰了冥界禁条,被判官亲自出手镇压。”赵吏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厉害,“当年他负责看守往生池,结果池子里镇压的百年怨魂跑了三个,上面查下来,说是他玩忽职守,还说他私藏怨魂的法器。”
慕容哼了一声:“狗屁的玩忽职守。老白那人最较真,往生池的锁链他每天都要检查三遍。我看就是有人想借题发挥,他手里握着太多……”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眼神扫过被铐着的校长,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校长不知何时停止了挣扎,瘫在椅子上喃喃自语:“白风衣……金丝眼镜……他说他叫老赵……还给我看过他的令牌,上面刻着个‘吏’字……”
赵吏猛地抬头,瞳孔骤缩:“令牌?什么样的令牌?”
“黑木头做的,上面镶着铜边,正面是‘吏’字,背面……背面好像刻着朵花。”校长努力回忆着,脸色发白,“当时他说那是地府发的通行证,我还摸了摸,冰凉凉的……”
“是玉兰花。”花木兰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老白的令牌背面刻的是玉兰花,赵吏的是彼岸花。那孙子……他连令牌都仿了?”
谢全突然掏出手机,飞快地在地府App里翻找:“我查查老白的档案……哎?怎么回事?”他皱起眉,“关于他的记录只剩个名字和编号,其他的全是空白,连照片都没了。像是被人刻意删了。”
赵吏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当年老白出事时,他正在人间处理一桩恶鬼伤人案,等他赶回去,只看到往生池边烧得焦黑的地面,和判官留下的一句“罪有应得”。他不信老白会私藏怨魂法器,可翻遍了所有线索,连半点反驳的证据都找不到。
现在想来,那些被销毁的证据,被抹掉的记录,还有眼前这个冒充者的白风衣……
“不对。”赵吏突然看向校长,“你说他给你切了块太岁肉?老白当年最恨的就是私卖阴物,他连给鬼差换点阳间酒喝都要记账,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谢全突然“啊”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我刚才查阵法的时候,发现那阵法的核心刻着个‘白’字,当时以为是姓氏,没在意……”
话音未落,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布鞋,一步一步踩在地板上。那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从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赵吏猛地站直身体,目光如炬般射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花木兰反手从背后摸出弓弩,手指扣在扳机上,弓弦微微绷紧;慕容也抽出腰间的短刃,刃身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唯有谢全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手里把玩着那把直尺,指尖在尺面上轻轻滑动,像是在丈量空气里的尘埃。
三人看似反应各异,实则浑身都透着一股松弛的警惕。
门外不管来的是什么东西,敢在他们面前造次,总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脚步声在办公室门外停了下来。
三秒钟的死寂后,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白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脸上架着副金丝眼镜,手里拎着个黑色公文包,笑容温和得像个刚下课的教书先生。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屋里的人,最后定格在赵吏身上,抬手推了推眼镜:“好久不见,老赵。”
赵吏先是一怔,随即猛地从后腰摸出枪,黑洞洞的枪口死死对准那白风衣男人:“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白风衣男人正准备开口说句什么场面话,突然眉头微蹙,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
尤其是左手边那个拿着直尺的年轻人,身上的气息让他莫名的不舒服。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赵吏最近收的小徒弟,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视线却猛地被那把直尺吸住,尺身上竟隐隐透出一股熟悉的、令他灵魂发颤的阴寒气息。
“哭丧棒?”白风衣男人脸色骤变,往后退了半步,“你是谢家的人?”
他是真的吓了一跳。谢家可是冥界的老牌世家,任何武器在他们手上,都会变成镇压千年厉鬼的“哭丧棒”,寻常摆渡人见了都得绕着走。赵吏这浑身烟火气的家伙,怎么会结识到谢家的人?
谢全掂了掂手里的直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看来你眼光不差。不过比起我是谁,你还是先说说,你这张脸是从哪儿扒来的吧。”
他话音刚落,直尺突然发出一道细微的白光,白风衣男人身上的白风衣瞬间泛起涟漪,像是水波般晃动起来,露出底下隐约的黑色纹路,那是和校长后颈一样的铜钱印记。
赵吏的枪口又往前送了送:“别装了,老白三年前就已经……”
“已经魂飞魄散了,对吗?”白风衣男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可你们就没想过,要是我真的魂飞魄散了,当年往生池跑掉的那三个怨魂,怎么会恰好出现在这所学校的阵法里?”
花木兰的弓弩对准了他的眉心:“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白风衣男人缓缓打开公文包,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团蠕动的黑雾,“我只是借了老白的壳子而已。至于真正的老白……”
他的话没说完,公文包里的黑雾突然猛地窜出,直扑谢全手里的直尺!
谢全则是满脸懵逼都没动一下,这么直白找死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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