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拆开第二个盒子，是那张早已绝版的乐队首版黑胶。他震惊地拿起唱片，指尖抚过封套的纹理：“这……这张你从哪里找到的？我记得市面上早就没了！”
“运气好，在一个二手网站碰到的。”林南笙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手为之。
周延却明白这需要多少耐心与机缘。他放下唱片，深深地将她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像要将她揉进骨血：“笙笙，谢谢你……你才是我最珍贵的礼物。”
最后，他拆开那个最小的盒子。看到里面那条印着俏皮圣诞树和憨萌麋鹿图案的男士平角内裤时，他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爽朗大笑，眼神变得促狭而火热。
“原来……周太太已经开始全面接管我的‘内在’了？”他凑近她耳畔，压低嗓音，温热气息拂过敏感耳廓，“我很满意……不如今晚就穿上，请周太太亲自验收合不合身？嗯？”
林南笙的脸瞬间红透，伸手欲夺：“不喜欢就还我！”
周延敏捷地藏到身后，宝贝似的收好：“谁说不喜欢？必须喜欢！从今往后，我的内在美学，就全权交由周太太定夺了！”
礼物拆毕，周延心潮澎湃，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幸福里。他拉着林南笙窝进沙发，用新音响播放那张黑胶唱片，醇厚音符流淌一室。
周延将林南笙整个圈在怀里，下巴轻抵她发顶，一手与她十指紧扣，另一只手则反复摩挲手机屏幕上那张新壁纸，不时傻笑，或低头轻吻她的发丝。
“笙笙，你看我们多登对。”他指着照片里她灵动和他安详的对比。
“笙笙，以后要多偷拍我，我特别喜欢。”
“笙笙，明年圣诞，后年，大后年……往后的每一个圣诞，我们都得一起过。”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情话，像只被充分爱抚、心满意足的大型犬，黏人得紧。林南笙偶尔抬头，回赠他一个轻柔的吻，便换来他更深的拥抱和缠绵的回应。
夜晚，洗漱完毕。林南笙正对着镜子涂抹护肤品，周延便凑了过来，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看着镜中的她。
“周太太，”他声音带着刚沐浴后的懒散和水汽，“我的‘护肤福利’呢？说好你帮我涂的。”
林南笙从镜子里看他一眼，他立刻摆出无辜又期待的表情。她无奈又好笑，倒了些乳液在手心搓热，然后轻轻拍敷在他脸上。
她的指尖微凉，动作轻柔，仔细地在他脸颊、额头、下巴涂抹开。周延闭着眼，享受着她难得的主动服务，嘴角一直上扬着。
“这里，多涂点。”他指着自己的脸皮，得寸进尺。
“够啦。”林南笙拍开他的手，继续轻柔按摩，帮助吸收。
周延趁她不备，突然转头，亲了一下她正在他脸上忙碌的手腕内侧。林南笙轻呼一声，嗔道：“别闹！”
周延睁开眼，透过镜子深深地看着她，目光缱绻：“没闹，就是觉得……我的周太太真好。”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转过身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笙笙，今天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圣诞节。”
“嗯，”林南笙轻声应着，抬手抚平他睡衣的领口，“以后每年都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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