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太傅院的屋顶,斑驳的光影透过窗户,在古朴的地面上摇曳。
太傅端坐在讲台之上,他身着一袭深蓝色长袍,袖口绣着淡蓝色的云纹图案,头戴一顶黑色方巾,整个人显得端庄而儒雅。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视着台下的孩子们,语气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孩子们,今天我们学习老子的《道德经》。老子,姓李名耳,字聃,号伯阳,道家学派创始人,与庄子并称老庄。”
孩子们一个个正襟危坐,眼神中透露出好奇与期待。
太傅继续说道:“老子曾担任周朝守藏室之史,以博学而闻名,孔子曾入周向他问礼。春秋末年天下大乱,老子弃官归隐,骑青牛西行,到函谷关时,受关令尹喜之请着《道德经》。”
“大家打开竹简,找到《道德经》相关内容,然后跟我一起朗诵。”
孩子们纷纷开始翻动竹简,一时间竹简翻动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学堂里格外清晰,等众人找到后,太傅挺直了身子,双手微微抬起,抑扬顿挫地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恒无欲,以观其妙;恒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众童子都异口同声地朗读起来,稚嫩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学堂。
这些内容以前子荔都学过,因此他比较熟悉,嘴巴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小声朗诵起来。
姬过正全神贯注地跟随太傅朗诵,嬴回突然转过头来,眼神中透出一丝挑衅,他故意放慢动作,将手放在脖子上轻轻一比划,然后龇牙咧嘴,口中发出“咔嚓”一声轻响,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学堂里却格外刺耳。
太傅原本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猛地以手击案,大声说道:“肃静!”
嬴回吓得赶紧转过头去,装作认真朗诵的样子。
好不容易等到下学,姬过正想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嬴回却快步挡住他的去路,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说道:“姬过,别忙着走,怕了吗?咱们商量的事情还没兑现呢。”
子荔看到主人被拦住,立刻走上前来,大声说道:“谁说我们怕了?”
嬴回冷笑一声,恶狠狠地说:“不服就开干,多说王八蛋。”
姬过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个比法。”
嬴回双手抱在胸前,得意地说:“一方打倒制服另外一方,使另一方失去抵抗或自愿认输。”
姬过又问:“可以用刀剑吗?”
“不用,双方徒手搏斗。”嬴回不屑地回答道。
姬过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道:“伤亡怎么说?”
嬴回轻蔑地看了姬过一眼,说道:“伤亡不管,区区一个奴隶而已。”
子荔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他强忍着没有发作,姬过接着说:“无论比赛结果如何,我你二人谁都不准下场,都不能帮助任何一方。”
“这个自然。”嬴回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姬过心里没底地看向子荔,他可不想让这个初来乍到、自己还算满意的书童送死。
子荔却坚定地说:“主人放心,子荔定当全力以赴。”
“你一定小心。”姬过关切地叮嘱道。
其他孩子看到他们要打架,都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看热闹不嫌事大,七嘴八舌地围了上来。
“我敢打赌,嬴回必赢。”一个孩子大声说道。
“我也看好嬴回。”另一个孩子附和道。
“我看未必,以弱胜强的事情还少吗?”也有孩子提出不同的看法。
子荔心中暗想,以前在王宫之时,父王经常教自己搏斗、击剑之术,尽管没有全部领会,但要制服眼前的对手应该不是太难,他深吸一口气,挽起袖口,斗志昂扬地走上场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坚定。
大家齐声吆喝,声音震耳欲聋,子荔和嬴回的书童拉开了架势,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只见双方都紧紧地盯着对方,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敌意,身体微微下蹲,双脚分开,做好随时进攻和防守的准备。
经过短暂的试探后,两人就像两只凶猛的野兽一样短兵相接了,嬴回的书童凭借个子高、手脚长的优势,每一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取子荔的要害部位,眼神充满了凶狠和傲慢。
子荔身子矮、手脚短,只能近身搏斗,他灵活地穿梭在对方的攻击范围内,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伺机寻找进攻的机会。
突然大个子飞身而起,一脚凌空踢来,速度极快,子荔急忙低头让过,他的身体几乎贴到地面。
就在对方的脚即将落地的瞬间,子荔不失时机地踹出一脚,“啪”的一声踢在对方的肚子上,大个子的身体猛地一震,噔噔噔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子荔乘胜追击,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又连续挥出几拳,拳拳有力。
大个子被打得有些慌乱,他定了定神,然后像发怒的公牛一样向子荔扑来,他的双手挥舞着,试图抓住子荔。
子荔急忙向后退却,谁知后面突出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他的脚不小心踢到石头上,将他绊了一个趔趄。
对方趁子荔立足未稳,连续几拳打过来,子荔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但他没有退缩,他急中生智,顺手抓起那块石头,砸在大个子的肩膀上,大个子疼得“嗷”一声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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