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的盛夏,中科大少年班的录取通知书像一片轻盈的羽毛,落在建军科技的办公桌上。林晓阳踮着脚够到信封,指尖刚碰到烫金的“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字样,就被林建军按住了肩膀。
“别急,念给大家听听。”林建军的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制的笑意,办公室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郑师傅捧着刚出锅的红烧肉,苏岚手里还攥着记账的算盘,连研发部的小张都捧着台笔记本电脑跑过来,说要“见证历史性时刻”。
十四岁的林晓阳拆开信封,清了清嗓子,用还带着变声期沙哑的嗓音念道:“林晓阳同学,你已被我校少年班录取,专业为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人工智能方向)……”
话音未落,办公室就炸了锅。郑师傅的红烧肉差点扣在地上,苏岚一把抱住孙子,眼眶瞬间红了:“我们家阳阳出息了!跳过高中直接上大学,比你爸当年还厉害!”
林晓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校服领口还别着少先队的徽章,与这份“少年班”录取通知书形成奇妙的呼应。他看着爷爷,眼里闪着期待的光——三个月前,当他说“想试试少年班”时,林建军只说了句“自己的路自己走,但要想清楚:跳级不是捷径,是更陡的坡”。
现在,他真的做到了。
备考的日子像一场紧绷的马拉松。林晓阳白天在中学上完课,晚上就扎进林建军书房,啃完了高中三年的数理化教材。林卫国给他编了套“智能刷题系统”,把知识点拆成一个个闯关游戏,可少年班的选拔远超常规考试——不仅要考微积分、线性代数,还要做逻辑推理题,甚至有“如何用一根吸管测量教学楼高度”这类天马行空的题目。
“这题出得没道理。”林晓阳对着一道物理题皱眉头,题目要求用蜡烛和放大镜测算太阳温度,“现实中根本做不到。”
林建军端来一杯牛奶,指着窗外的梧桐树:“你爸小时候,我让他算树高,他用影子比例法;现在你觉得这题没道理,可它考的是思路——能不能把复杂问题拆成已知条件,这和搞AI建模是一个道理。”
少年似懂非懂地点头,在草稿纸上画起光路图。月光透过台灯,在他脸上投下专注的阴影,像极了三十年前的林卫国——那时他正趴在轧钢厂的旧书桌上,演算半导体的能带公式。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林建军意识里轻响,带着少年成长的清脆:【检测到“家族科技传承加速”,林晓阳展现超常学习能力,符合“跨越式成长”特征。】
【奖励“未来AI发展趋势预判报告”:包含神经网络优化方向、自然语言处理突破点、AI伦理框架建议,适配少年班学习需求。】
报告里的“基于中文语境的预训练模型”让林建军眼前一亮——这正是当前AI研究的瓶颈,中文的语义复杂性远超英文,国外模型很难适配。他把这部分内容抄在笔记本上,在扉页写下:“给阳阳:技术要扎根土壤,AI也得懂中国话。”
面试那天,中科大的教授看着这个比同龄人矮半个头的少年,笑着问:“你觉得人工智能能取代人类吗?”
林晓阳攥紧手里的笔记本,那是他熬夜画的AI逻辑图:“不能。就像计算器再快,也替代不了数学家的思路;AI再聪明,也得听人的话,解决人的问题。”他举着例子,“比如我设计的‘方言翻译AI’,能把安徽话转成普通话,这比通用翻译更有用,因为它懂咱们的生活。”
教授们交换了个惊讶的眼神。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沉迷技术酷炫,很少有人能想到“解决实际问题”。主考官提笔在评语上写下:“有技术天赋,更有落地意识,难得。”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全家在食堂摆了两桌。傻柱去世后,他的徒弟小周接了班,特意做了道“状元及第粥”,说“这是傻柱师傅教的,给考学的孩子讨个彩头”。林晓阳捧着粥碗,突然站起来,对着林建军和林卫国鞠躬:“谢谢爷爷和爸爸,你们教我的比课本上的多。”
“该谢你自己。”林建军给他夹了块排骨,“但记住,少年班不是光环,是责任。那里的同学都是天才,你得比别人更努力,还要记得——搞AI不光是写代码,得知道为啥而搞。”
开学前一晚,林建军把那本“AI趋势预判”交给孙子。泛黄的纸页上,他用红笔圈出“农业AI”章节:“你看,农村的病虫害识别、产量预测,这些都需要AI,但现在没人做。城里的技术再花哨,不如给农民解决真问题实在。”
林晓阳摸着爷爷的批注,突然明白为什么家里的手机要做“乡村版”,为什么爸爸的芯片非要国产化——技术从来不是空中楼阁,得接地气,得有用。他在笔记本上写下:“AI要懂算法,更要懂国情。”
九月的合肥,秋老虎还在发威。林建军送林晓阳去报到,少年班的宿舍楼前,满是比孩子还紧张的家长。一个戴眼镜的男孩抱着本《深度学习》啃得入迷,另一个女孩正用python写程序,连行李都没顾上 unpack。
“这氛围,跟你爸当年的清华物理系很像。”林建军帮孙子铺床,床板上还留着上届学生刻的公式,“但别被比下去,也别慌——咱们家的人,搞技术有股韧劲。”
林晓阳从包里掏出爷爷给的笔记本,放在枕边:“爷爷,我在面试时说要做‘懂中国话的AI’,教授说可以跟着他的课题组做。”他指着窗外的实验楼,“那里有超级计算机,我想试试把方言数据灌进去,看看效果。”
看着孙子眼里的光,林建军突然想起1977年送林卫国去清华的情景。那时是自行车驮着行李,路坑坑洼洼;现在是轿车送到校门口,校园里都是电脑。时代变了,但那股子“想把技术做好”的劲头,一点没变。
【叮!】
系统提示音带着传承接力的厚重:【“林晓阳进入少年班”标志家族科技传承第三阶段启动,进度提升至98%。】
【奖励“跨代技术交流机制”:包含少年班与建军科技联合实验室方案,助力理论与实践结合。】
林建军把方案递给同行的林卫国:“你安排下,让研发部和阳阳的课题组对接,把咱们的农村大数据给他们用。AI光靠算法不行,得有真实场景喂数据。”
林卫国点头,看着儿子在宿舍里和新同学讨论问题,声音不大却条理清晰,忍不住对林建军说:“爸,您当年说‘技术要传三代’,现在真的快实现了。”
“还没到时候。”林建军望着少年班的教学楼,阳光在玻璃幕墙上折射出七彩的光,“等阳阳做出真正能帮到人的AI,才算接上这根接力棒。”
离开合肥时,林晓阳追出来,塞给爷爷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个简单的神经网络图,每个节点都标着字:“爷爷(基础)→爸爸(突破)→我(应用)”,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保证完成任务!”
林建军把纸条揣进怀里,像揣着块滚烫的烙铁。车窗外,少年班的牌子越来越小,却在他心里越来越清晰——那不仅是一所学校,是希望,是一个家族用三代人时间铺就的路,从轧钢厂的机床到半导体芯片,再到人工智能,每一步都踩在“科技报国”的初心上。
年底,林晓阳寄来一封信,附带着他的第一个AI项目报告——“基于图像识别的小麦病虫害诊断系统”,用的是建军科技收集的农村田间数据,识别准确率达到89%。信里说:“教授说这个项目可以申请专利,我想把它捐给农业部门,让农民能用得上。”
林建军把报告贴在办公室的荣誉墙上,旁边是“建军1号”手机的主板、第一块国产光刻胶的样品,还有林卫国当选院士时的照片。这面墙,像一部浓缩的家族科技史,记录着从“跟跑”到“并跑”的每一步。
苏岚进来送茶,看着照片里的三个男人——林建军在轧钢厂的老照片,林卫国在斯坦福的留影,林晓阳在少年班的合影,突然笑了:“你看这爷孙仨,眼睛里的光都一样。”
林建军端起茶杯,热气模糊了眼镜片。他知道,传承不是简单的技术传递,是把“踏实做事、为国为民”的根扎进下一代心里。林晓阳在少年班的书桌前写下的每一行代码,都连着三十年前他在煤棚里画的图纸,连着二十年前林卫国在斯坦福实验室的演算,这才是最珍贵的财富。
窗外的中关村,1999年的跨年钟声即将敲响。林建军看着研发中心亮至深夜的灯光,那里,林卫国团队正在调试用于量子通信的芯片;千里之外的合肥,林晓阳的电脑屏幕上,AI模型正一点点学会“读懂”中国的土地。
他想起系统提示的“98%传承进度”,剩下的2%,或许就藏在少年班的晨读声里,藏在实验室的键盘敲击声中,藏在那句“保证完成任务”的承诺里。而这条路,还很长,很亮。
喜欢情满四合院之签到人生请大家收藏:(m.tcxiaoshuo.com)情满四合院之签到人生天才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