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阳光透过四合院的老槐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建军刚从厂里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工具箱,里面装着给阎埠贵儿子阎解成准备的基础钳工工具——一套崭新的锉刀、锯条和量具。自从上次和阎埠贵达成“合作协议”后,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辅导阎解成了。
刚进中院,就见阎埠贵站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一本算术课本,正踮着脚往胡同口张望,嘴里还念念有词:“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来……”看到林建军,他眼睛一亮,脸上立刻堆起精明的笑,快步迎了上来。
“建军啊,你可回来了!”阎埠贵热情地接过林建军手里的工具箱,掂量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满意,“解成那小子在屋里等着呢,早就把作业写完了,就盼着你教他手艺呢。”
“三大爷客气了。”林建军笑了笑,跟着他往屋里走。阎埠贵家不大,一间正房一间耳房,屋里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净,桌椅板凳都擦得锃亮,墙角堆着几麻袋煤球,码得整整齐齐,透着一股过日子的精细。
阎解成正坐在炕桌旁,手里拿着一块废铁,笨手笨脚地锉着,看到林建军进来,连忙站起来,脸上带着几分拘谨和期待:“林师傅。”
“坐吧,继续练。”林建军走到炕桌旁,拿起阎解成锉的铁块,用卡尺量了量,眉头微微皱起,“垂直度还是不够,锉刀要放平,用力均匀,眼睛要盯着工件,不是盯着锉刀。”
他拿起锉刀,示范了几下,铁屑像雪花一样落在桌上:“你看,这样发力,手腕要稳,顺着一个方向锉,不要来回磨,那样既费力又出不来效果。”
阎解成看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眼神里带着敬佩。这小子虽然脑子不算灵光,但胜在踏实,肯下功夫,比他那个油嘴滑舌的弟弟强多了。
阎埠贵坐在一旁,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看着林建军教儿子手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他这几天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林建军现在是厂里的红人,技术过硬,又受厂长器重,让儿子跟着他学手艺,将来进工厂肯定没问题。而他自己,不过是辅导个孩子功课,简直是天大的划算买卖。
“建军啊,你这手艺真是没说的。”阎埠贵吐了个烟圈,语气里带着讨好,“比我们学校的手工老师强多了,那家伙连锯条都不会磨,还敢教孩子做木工。”
“三大爷过奖了,熟能生巧而已。”林建军放下锉刀,擦了擦手,“解成这孩子悟性不错,就是缺乏练习,多练几个月,基础就扎实了。”
“是是是,还得靠你多费心。”阎埠贵连忙点头,给林建军倒了杯水,“对了,小雅(林建军收养的战友女儿)的算术题我看了,有几道题确实有点绕,我已经给她讲明白了,下次让她自己做,不会的再问我。”
“那就麻烦三大爷了。”林建军端起水杯,心里暗暗点头。阎埠贵虽然爱算计,但在教学上确实有一套,把小雅的功课交给她,他很放心。
这就是他们达成的“等价交换”协议:林建军教阎解成基础钳工,为他进工厂铺路;阎埠贵则利用自己小学教员的身份,辅导小雅的功课。对林建军来说,既解决了小雅的教育问题,又能借此机会和阎埠贵建立稳定的联系——这老头虽然抠门,但消息灵通,在院里人脉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
【检测到人物“阎埠贵”履行约定,触发“合作深化”事件。】
【人物动机分析:确认合作收益(儿子学技术),试图通过优质服务巩固合作关系,期待未来获得更多技术资源倾斜。】
【任务进度:“等价交换”任务完成度60%,奖励随进度提升。】
林建军笑了笑,看来这阎埠贵是尝到甜头了,辅导功课都比平时用心。
正说着,小雅背着书包从外面回来,看到林建军,眼睛一亮,像只小鸟一样跑过来:“林叔叔!”
“回来了?今天学的什么?”林建军摸了摸她的头,这孩子自从被他收养后,性格开朗了不少,不再像刚来时那样怯生生的。
“学了乘法口诀,阎爷爷已经给我讲过了,我都会背了!”小雅仰着小脸,得意地说,还真就背了起来,“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九九八十一!”
“真棒!”林建军夸奖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水果糖,这是他中午在厂里食堂买的,“奖励你的。”
“谢谢林叔叔!”小雅接过糖,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放进嘴里,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阎埠贵看着这一幕,心里的算盘又打得噼啪响:这林建军虽然对院里其他人不假辞色,但对这孩子是真上心,看来是个性情中人。只要把这合作关系维持好,将来肯定有好处。
“建军啊,你看解成也学了一阵子了,能不能……能不能让他去厂里试试?哪怕当个学徒也行啊。”阎埠贵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眼神里带着期待和一丝忐忑。
林建军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放下水杯,认真地说:“三大爷,不是我不肯帮忙,厂里有规定,进人得通过考试,笔试加实操,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阎埠贵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被林建军打断了。
“不过,我可以帮他报名,再给他补补理论知识,把实操练扎实了。”林建军看着他,语气诚恳,“只要他能通过考试,我保证在主任面前多美言几句,问题应该不大。”
这已经是林建军能做到的极限了。他不想因为这种事破坏厂里的规矩,更不想给人留下“任人唯亲”的印象。
阎埠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哎,好!好!只要能报名就行,考试的事我们自己来,不给你添麻烦!”他心里清楚,林建军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强求就是不知好歹。
“那就这么说定了。”林建军站起身,“我先回去了,明天把厂里的招工简章给解成带来,让他照着复习。”
“哎,好!我送你!”阎埠贵连忙起身相送,热情得有些过分。
走到中院,正好碰到傻柱从食堂回来,手里端着个饭盒,看到林建军和阎埠贵走在一起,还挺热乎,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建军,三大爷,你们这是……”
“没什么,跟建军请教点事。”阎埠贵含糊地说,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事。
林建军笑了笑,没说话,径直回了自己的耳房。
刚进屋,就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成功推进“等价交换”,达成阶段性目标,完成“合作深化”任务!】
【任务评价:良好。】
【奖励发放:“钳工考试复习资料(1953年版)”;“阎埠贵的信息渠道(初级)”——可获取四合院及周边的基础信息;“科技报国积分+60”。】
林建军满意地点点头。这“信息渠道”可是好东西,阎埠贵消息灵通,有了这个,院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第二天,林建军把招工简章和复习资料带给了阎解成,还利用下班时间给他补课。阎埠贵也投桃报李,把小雅的功课辅导得有声有色,甚至还帮她做了个新书包,用的是他攒了很久的碎花布。
两人的合作越来越默契,关系也渐渐缓和,虽然依旧各有算计,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像那么回事。院里的人也看出了端倪,有人羡慕,有人嫉妒,却没人敢说什么——毕竟林建军现在是厂里的红人,连一大爷易中海都要让他三分。
这天晚上,林建军正在屋里研究军工级无缝钢管的图纸,阎埠贵突然找上门来,神神秘秘地说:“建军,跟你说个事,许大茂最近总往厂长家跑,不知道在捣什么鬼,你可得防着点。”
林建军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这是阎埠贵在用自己的方式示好,也是“信息渠道”发挥作用了。
“知道了,谢谢三大爷。”林建军真诚地说。
“客气啥,都是街坊。”阎埠贵笑了笑,转身走了,脚步轻快了不少。
林建军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阎埠贵,虽然爱算计,但也懂得知恩图报,算是个合格的“合作者”。
【叮!检测到“信息渠道”首次生效,触发“预警”效果。】
【奖励:“许大茂近期活动轨迹分析”;“科技报国积分+20”。】
林建军翻开系统奖励的分析报告,上面详细记录了许大茂最近的行踪,果然频繁出入厂长家,还送了不少东西。
“看来,这许大茂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林建军喃喃自语,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桌上的图纸上,映出密密麻麻的线条和参数。林建军深吸一口气,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四合院的风波也好,厂里的明争暗斗也罢,都不能阻止他前进的脚步。他的目标,始终是那一根根光亮的无缝钢管,是祖国工业的崛起,是用自己的双手和智慧,在这个波澜壮阔的时代,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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