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里的褶皱

奚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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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澡堂云端遇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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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海市老城区的“暖汤池”澡堂,青灰色的砖墙爬满深绿的爬山虎,砖缝里嵌着经年累月的肥皂沫,风一吹,飘来淡淡的硫磺味混着檀香皂的气息。澡堂门口的老梧桐树枝繁叶茂,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一把碎金。门口的木质招牌被水汽浸得发黑,“暖汤池”三个烫金大字虽有些褪色,却依旧透着股老派的温暖。

早上八点,澡堂刚开门,申屠?就推着清洁车来了。她穿着藏蓝色的工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脸上沾了点肥皂沫,却丝毫不影响那双眼睛的明亮。清洁车的轮子在青石板路上“轱辘轱辘”响,车斗里的搓澡巾、毛巾、清洁剂摆放得整整齐齐,最上面放着个搪瓷杯,里面泡着菊花茶,茶梗在水里舒展着,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申屠啊,今天来得挺早!”守门的老王头坐在门口的竹椅上,手里摇着蒲扇,扇面上画着水墨荷花,扇柄包着浆,油光锃亮。他穿着件半旧的白背心,领口有些发黄,裤腿卷到膝盖,露出布满老年斑的小腿。

申屠?停下清洁车,擦了擦额角的汗,笑着说:“王大爷早啊,今天天热,早点来把活儿干完,省得中午遭罪。”她的声音清脆,像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透着股清爽劲儿。

老王头点点头,指了指澡堂里面:“昨晚下了场雨,更衣室的地面有点滑,你可得小心点。对了,张爷爷昨晚又来了,在里面待了挺久,临走时还问你来了没。”

申屠?心里一动,张爷爷是澡堂的老主顾,老伴走得早,儿女又在外地,平时就喜欢来澡堂泡着,说这里的水汽能让他想起年轻时和老伴一起在乡下泡温泉的日子。她应了声:“知道了王大爷,我进去看看。”

推着清洁车走进澡堂,热气扑面而来,带着潮湿的暖意。大堂里的瓷砖墙有些泛黄,墙面上挂着几幅旧照片,有澡堂刚开业时的热闹场景,也有老主顾们的合影,照片的边角都有些卷曲。地面的瓷砖被磨得发亮,倒映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泡,像撒了一地的碎月亮。

更衣室里,木质的衣柜排列整齐,柜门上贴着编号,有些柜门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木纹。申屠?拿起拖把,刚要拖地,就听到里间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她放轻脚步走过去,只见张爷爷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穿着件灰色的旧秋衣秋裤,头发花白,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拿着块皱巴巴的毛巾,正擦着额角的汗。

“张爷爷,您怎么在这儿坐着?不去池子里泡会儿?”申屠?走过去,递过自己的搪瓷杯,“喝点菊花茶,解解暑。”

张爷爷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接过搪瓷杯,抿了一口,说:“老了,泡不动了,在这儿坐会儿,闻闻这水汽味,就挺好。”他的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昨晚做梦,又梦到我家老婆子了,她还是年轻时的样子,穿着花棉袄,在温泉边给我搓背呢。”

申屠?在他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奶奶肯定也想您了,您要是想她了,就多说说你们以前的事儿,说不定她能听到呢。”

张爷爷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朵盛开的菊花:“你这丫头,说话就是中听。对了,我昨天在池子里捡到个东西,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哪个老伙计落下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布包是深蓝色的,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针脚有些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申屠?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枚银戒指,戒指上刻着“爱”字,边缘有些磨损,却依旧光亮。她心里咯噔一下,这枚戒指的款式,和她母亲当年留下的那枚一模一样!

“张爷爷,您在哪儿捡到的?”申屠?的声音有些发颤,手心微微出汗。

张爷爷指了指里间的池子:“就在大池的角落里,昨天人少,我泡到一半,脚底下碰到个硬东西,捞起来一看,就是这个。”

申屠?拿着戒指,站起身,说:“张爷爷,您在这儿等会儿,我去问问其他老主顾,看看是谁落下的。”她快步走出更衣室,心里翻江倒海。母亲当年走得突然,留下的东西不多,这枚戒指是父亲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母亲一直戴在手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母亲当年还有什么未了的心事?

她走到大堂,正好遇到刚进来的亓官黻。亓官黻穿着件黑色的t恤,牛仔裤,背着个帆布包,头发扎成个马尾,脸上带着股干练的劲儿。她是废品回收站的老板,平时没事就喜欢来澡堂泡一泡,说是能洗去一身的疲惫。

“申屠,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亓官黻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胳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申屠?把戒指递过去,说:“你看这枚戒指,是不是和我妈当年戴的那枚一样?”

亓官黻接过戒指,仔细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还真是!这戒指怎么会在你这儿?你妈当年不是说,这戒指一直戴在手上吗?”

申屠?叹了口气,把捡到戒指的经过说了一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爷爷在池子里捡到的。你说,会不会是我妈当年偷偷来过这里,把戒指落下了?”

亓官黻沉吟了一会儿,说:“不好说,你妈走的时候,我还小,好多事儿都记不清了。不过,我记得你妈当年有个好朋友,好像是在澡堂工作的,叫什么……我想想,叫‘月娥’?对,就是月娥,你妈当年总提起她。”

“月娥?”申屠?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我怎么没印象?我妈从来没跟我说过啊。”

“可能是你太小了,忘了。”亓官黻把戒指还给她,“要不,咱们问问澡堂的老员工,看看有没有人认识月娥?说不定能找到点线索。”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只见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一头卷发披在肩上,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手里拎着个名牌包,走起路来高跟鞋“噔噔噔”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是谁啊?以前没见过啊。”亓官黻小声嘀咕。

申屠?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新来的顾客吧。”

女人走到前台,拍了拍桌子,对着前台的小姑娘说:“给我开个最好的单间,再把你们这儿最好的搓澡巾、浴液都拿过来,我可告诉你,要是让我不满意,你们这澡堂就别想开了!”她的声音尖利,带着股颐指气使的劲儿。

前台的小姑娘吓得脸都白了,连忙点头:“好的,好的,您稍等,我马上给您安排。”

女人撇了撇嘴,目光扫过大堂,当看到申屠?手里的戒指时,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申屠?的手,说:“这枚戒指是我的!你在哪儿捡到的?快还给我!”

申屠?被她抓得生疼,皱着眉头说:“你先放手!这戒指是张爷爷在池子里捡到的,你说是你的,有什么证据?”

女人松开手,理了理头发,说:“证据?这戒指内侧刻着‘爱’字,是我丈夫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昨天来泡澡,不小心落在池子里了!怎么,你还想赖着不给?”

亓官黻上前一步,挡在申屠?身前,说:“这位女士,说话别这么冲。这戒指是申屠的母亲当年留下的信物,和你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你要是想证明这戒指是你的,就说说你丈夫的名字,还有这戒指的来历,要是说对了,我们自然会还给你。”

女人脸色一变,眼神闪烁了一下,说:“我……我丈夫叫什么,关你们什么事?这戒指就是我的,你们赶紧还给我,不然我就报警了!”

“报警?好啊,正好让警察来评评理。”申屠?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警察说这戒指的来历。”

女人见她们态度强硬,有些慌了,却依旧嘴硬:“你们别以为人多就能欺负我,我告诉你们,我可是认识你们这儿的老板,信不信我让他把你们都开除了!”

就在这时,澡堂的老板李叔从里间走了出来。李叔穿着件白色的衬衫,系着黑色的围裙,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这位女士,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说开除的话。这两位都是我们澡堂的老员工和老主顾,人都很好,不会随便拿别人东西的。”

女人看到李叔,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说:“李老板,你来了正好,这两个人拿着我的戒指不肯还,你快让她们还给我。”

李叔看了看申屠?手里的戒指,又看了看女人,说:“这位女士,你说这戒指是你的,那你能不能说说,这戒指上除了‘爱’字,还有什么标记?”

女人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其他标记了,就是刻着‘爱’字。”

李叔摇了摇头,说:“这就不对了,这枚戒指是申屠她母亲当年的遗物,戒指内侧除了‘爱’字,还有一个小小的‘申’字,是她母亲的姓氏。不信你可以仔细看看。”

女人连忙凑过去看,当看到戒指内侧的“申”字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后退了一步,说:“不……不是我的,我认错了。”说完,转身就往外跑,高跟鞋的声音在大堂里回荡,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口。

申屠?和亓官黻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撒谎说戒指是她的?她和这枚戒指有什么关系?

李叔叹了口气,说:“这个女人叫‘不知乘月’,是最近才来我们这儿的顾客,听说家里挺有钱的,就是脾气不太好。你们以后离她远点,别跟她一般见识。”

“不知乘月?”申屠?念叨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里听过,“李叔,你知道她的来历吗?”

李叔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只知道她是从外地来的,好像是来镜海市找人的。对了,申屠,你刚才说这戒指是你母亲的遗物,那你母亲当年是不是叫申月娥?”

申屠?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李叔,你怎么知道我母亲的名字?”

李叔笑了笑,说:“我当年刚到澡堂工作的时候,你母亲还在这里当过一段时间的搓澡工呢。她人很好,手艺也好,很多老主顾都喜欢找她搓背。后来她结婚了,就辞职了,不过偶尔还会来澡堂看看我们。”

申屠?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有激动,有疑惑,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她拉着李叔的手,说:“李叔,你快跟我说说我母亲当年的事,她在这里工作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有没有提起过一枚银戒指?”

李叔想了想,说:“你母亲当年在这里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叫‘塞下曲’,也是个搓澡工,两个人形影不离的。至于戒指,我好像有点印象,你母亲当年确实戴过一枚银戒指,说是什么定情信物,宝贝得很。不过后来有一天,她突然把戒指摘下来了,说要送给一个重要的人,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戴那枚戒指了。”

“塞下曲?”申屠?重复着这个名字,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那塞下曲现在在哪里?她还在镜海市吗?”

李叔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你母亲辞职后没多久,塞下曲也辞职了,听说去了外地,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就在这时,更衣室里传来张爷爷的喊声:“申屠丫头,你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申屠?和亓官黻、李叔连忙跑过去,只见张爷爷手里拿着一张旧照片,照片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破损,上面是两个年轻女人的合影。左边的女人穿着澡堂的工作服,梳着马尾辫,笑容灿烂,正是年轻时的母亲;右边的女人穿着同样的工作服,留着齐耳短发,眼神温柔,手里拿着块搓澡巾,应该就是塞下曲。

“张爷爷,您这照片是从哪儿来的?”申屠?接过照片,手指轻轻抚摸着母亲的笑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张爷爷说:“就在刚才你坐的那个长椅下面,我刚才弯腰捡东西,不小心摸到的。你看,照片背面还有字呢。”

申屠?把照片翻过来,只见背面用蓝色的钢笔写着:“娥娥,此去经年,不知何时再见,愿君安好。戒指我替你收着,等你回来取。——下曲”

“戒指在塞下曲手里!”申屠?激动地喊了出来,“那塞下曲现在在哪里?她为什么要替我母亲收着戒指?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亓官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激动,我们慢慢找。既然知道了塞下曲的名字,还有她和你母亲的关系,总有一天能找到她的。”

李叔也点了点头:“是啊,镜海市就这么大,只要她还在这里,我们一定能找到她。对了,我记得当年塞下曲有个弟弟,好像叫‘天下白’,在镜海市开了家小诊所,说不定他知道塞下曲的下落。”

“天下白?”申屠?眼睛一亮,“李叔,你知道那家诊所的地址吗?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李叔想了想,说:“好像在老城区的巷子里,具体地址我记不清了,不过我可以帮你们问问其他的老员工,他们说不定知道。”

就在这时,澡堂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不知乘月带着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不知乘月双手叉腰,指着申屠?说:“就是她,把我的戒指还给我!不然今天你们这澡堂别想开门!”

那几个男人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眼神凶狠,一看就不好惹。他们走到申屠?面前,其中一个男人伸出手,说:“把戒指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申屠?握紧拳头,挡在亓官黻和张爷爷身前,说:“这戒指是我母亲的遗物,不是你的,我凭什么给你?你们别太过分了!”

“过分?”不知乘月冷笑一声,“在镜海市,还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我告诉你们,今天这戒指我要定了,你们要是不给,我就砸了你们这破澡堂!”

李叔连忙上前,陪着笑脸说:“这位女士,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这戒指真的不是你的,是申屠她母亲的遗物,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滚开!”不知乘月一把推开李叔,“这里没你的事,再啰嗦,我连你一起收拾!”

李叔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亓官黻连忙扶住他。申屠?看到李叔被欺负,怒火中烧,她深吸一口气,摆出了格斗的姿势。她当年可是拳击运动员,虽然现在转行做了搓澡工,但一身的功夫可没丢。

“你们别太嚣张了!”申屠?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想动手是吧?我奉陪到底!”

那几个男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男人说:“就你这小身板,还想跟我们动手?别白费力气了,赶紧把戒指交出来,不然有你好受的!”

说完,那个男人就朝着申屠?扑了过来。申屠?侧身躲开,伸出脚,一脚踹在男人的小腿上。男人吃痛,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其他几个男人见状,也纷纷扑了上来。

申屠?毫不畏惧,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和精湛的格斗技巧,与他们周旋起来。她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拳每一脚都精准地打在对方的要害部位。澡堂里的水汽弥漫,拳打脚踢的声音、男人的惨叫声、不知乘月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亓官黻也没有闲着,她拿起旁边的拖把,朝着一个男人的后背打去。张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拿起身边的搪瓷杯,朝着男人扔了过去。李叔则赶紧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住手!”

一声厉喝突然从门口传来,震得澡堂里的喧闹声瞬间矮了半截。不知乘月回头,脸色骤变,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散大半,那些正围着申屠?的黑衣男人也停下了动作,纷纷侧目。

门口站着个穿藏青色警服的女人,肩章上的星花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醒目。她身后跟着两个年轻警员,手里握着警棍,眼神锐利地扫过全场。

“林警官?您怎么来了?”不知乘月的声音发颤,刚才的颐指气使荡然无存,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被称作林警官的女人没理她,径直走到申屠?身边,目光落在她沾了灰尘的工装上,又扫了眼地上哀嚎的黑衣男人,沉声道:“申屠?,刚才是你报的警?”

申屠?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李叔已经拨通了电话,她点点头,指了指不知乘月:“是她带着人来抢东西,还想砸澡堂。”

林警官转向不知乘月,语气冰冷:“不知乘月,有人举报你涉嫌寻衅滋事,还试图抢夺他人财物,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是的!我没有!”不知乘月急得跳脚,却不敢上前半步,“那戒指本来就是我的,是她们骗你!”

“是不是你的,到局里说清楚。”林警官朝身后的警员递了个眼色,“把人带回去,还有这几个动手的,一起带走。”

黑衣男人还想挣扎,却被警员牢牢按住,只能不甘心地被架着往外走。不知乘月被拉走时,回头恶狠狠地瞪了申屠?一眼,嘴里还嘟囔着:“你们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直到警车的声音远去,澡堂里的人才松了口气。李叔擦了擦额头的汗,后怕地说:“多亏了林警官来得及时,不然今天真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亓官黻拍了拍申屠?的胳膊,赞许道:“行啊你,刚才那几下够利索,没白练过。”

申屠?笑了笑,揉了揉刚才打斗时撞到的胳膊,目光又落回手里的旧照片上,语气坚定:“不管她来不来找事,我都得找到塞下曲,弄清楚我妈和戒指的事。”

张爷爷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过来说:“丫头,别着急,慢慢来。当年你妈和塞下曲那俩丫头,在澡堂里可是出了名的要好,塞下曲是个重情义的人,她既然说替你妈收着戒指,就肯定不会弄丢。”

李叔也点点头:“我这就去问老伙计们,看看谁还记得天下白诊所的地址,明天一准给你们答复。”

第二天一早,李叔就带来了消息——天下白的诊所在老城区的“梧桐巷”里,开了快二十年,附近的老街坊都认识他。申屠?和亓官黻立刻收拾东西,朝着梧桐巷赶去。

梧桐巷如其名,两旁栽满了梧桐树,枝叶交错,把巷子遮得严严实实。巷子里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和自行车的“叮铃”声。走到巷子深处,果然看到一家挂着“天下白诊所”木牌的小店,门口摆着两盆长势喜人的绿萝。

两人推开门,一股淡淡的中药味扑面而来。诊所不大,靠墙摆着药柜,柜台后坐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头发有些花白,戴着金丝眼镜,正低头写着什么。

“请问,您是天下白医生吗?”申屠?轻声问道。

男人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打量着她们:“我是,你们找我有事?”

“我们是来打听一个人的,”申屠?递过那张旧照片,指着右边的女人,“她是您的姐姐,塞下曲,对吗?”

天下白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又带着几分怀念:“是,这是我姐。你们是……”

“我叫申屠?,是申月娥的女儿。”申屠?的声音有些激动,“我妈当年和你姐是好朋友,我们想找你打听一下你姐的下落,还有一枚银戒指的事。”

听到“申月娥”三个字,天下白的动作顿了顿,他放下笔,示意两人坐下,给她们倒了两杯热水,缓缓说道:“我姐和你妈,当年确实是最好的朋友。我还记得,小时候我总去澡堂找我姐,你妈总给我塞糖吃,说我是个小机灵鬼。”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后来你妈结婚辞职,我姐没过多久也走了,去了南方。一开始我们还经常联系,可大概十年前,她突然断了消息,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她的下落。”

“那枚戒指呢?”申屠?追问,“我妈当年是不是把一枚刻着‘爱’和‘申’字的银戒指,交给你姐保管了?”

天下白点点头:“我有印象,我姐临走前,特意把那枚戒指交给我,说这是你妈最重要的东西,让我好好保管,等有一天你妈来取。可后来你妈也没再来过,我姐又没了消息,这戒指就一直放在我这儿。”

他起身走到药柜旁,打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正是那枚银戒指,和申屠?手里的那枚一模一样!

“这是……”申屠?看着两枚戒指,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当年你妈为什么要把戒指交给你姐?”亓官黻问道。

天下白想了想,说:“我姐说,你妈当年结婚后,发现你爸的家里人不喜欢她,总嫌弃她是个搓澡工。有一次你爸的妹妹看到了这枚戒指,说太寒酸,让她摘下来,别丢了家里的脸。你妈气不过,又不想让你爸为难,就把戒指摘下来,交给我姐保管,说等以后和你爸搬出去住,再拿回来。”

“可后来……”申屠?哽咽着,“我妈走得那么突然,我从来不知道这些事。”

“你妈是个好女人,”天下白叹了口气,“她临走前,其实来过诊所找过我,说想拿回戒指,给你留着。可那时候我姐已经把戒指寄给我了,我还没来得及给她,就接到了她去世的消息。”

申屠?拿起那枚戒指,和自己手里的那枚放在一起,两枚戒指的“爱”字和“申”字相互映衬,仿佛在诉说着当年的故事。

“对了,”天下白突然想起什么,“那个叫不知乘月的女人,你们是不是认识?”

申屠?一愣:“认识,她昨天还来澡堂抢戒指,您怎么知道她?”

“她前段时间来诊所看过病,”天下白说,“我听她打电话,说要找一枚刻着‘爱’字的银戒指,还提到了‘申月娥’这个名字。我当时觉得奇怪,就多留意了一下。”

亓官黻皱起眉头:“这么说,她不是认错了戒指,而是故意来找这枚戒指的?她和我妈的事有什么关系?”

天下白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我听她电话里说,她是受了一个人的委托,来找这枚戒指的,还说找到戒指,就能找到塞下曲的下落。”

申屠?眼神一凛:“看来,不知乘月背后还有人。我们得去警局问问,看看能不能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

两人谢过天下白,拿着戒指离开了诊所。走到巷口时,申屠?回头看了一眼诊所的木牌,心里暗暗发誓:妈,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塞下曲阿姨,弄清楚所有的事,也会好好保管这两枚戒指,不让它们再分开。

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温暖而明亮。申屠?握紧了手里的戒指,脚步坚定地朝着警局的方向走去——她知道,关于母亲的故事,还有很多谜团等着她去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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