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里的褶皱

奚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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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工地琴音震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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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海市东城区“星河工地”,清晨六点的阳光刚漫过塔吊的钢铁骨架,把锈迹斑斑的起重臂染成金红色。风裹着沙砾砸在蓝色防护网上,发出“哗啦啦”的脆响,混着远处早市的吆喝声、近处搅拌机的轰鸣声,在空旷的工地里撞出嗡嗡的回音。

地面散落着昨夜未清理的钢筋头,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银光,某根弯折的钢筋上还缠着半片橘红色的安全网碎片,像极了去年冬天落在工地的第一片枫叶。临时搭建的工棚门口,一只三花猫正用爪子扒拉着水泥地上的裂缝,里面嵌着颗生锈的螺丝钉——那是单于黻丈夫当年用钢筋敲《小星星》时,不小心掉落的。

“哐当!”

铁桶落地的声响打破晨静,亓官黻抱着一摞旧文件从废品站的三轮车上下来,蓝色工装外套上沾着的荧光粉在阳光下亮得扎眼。她蹲下身捡文件时,发梢扫过地面,带起细沙落在段干?递来的芯片上,芯片表面的电路纹路在晨光里若隐若现,像极了化工厂旧图纸上的污染数据曲线。

“你确定这玩意儿能和钢筋琴对上?”亓官黻用袖口擦了擦额角的汗,声音里带着刚跑完早市的喘息。她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昨夜分拣废品时沾上的黑油,在接过芯片时,不小心在段干?的白色衬衫袖口留下一道黑印。

段干?没说话,只是把芯片塞进一个改装过的收音机里。按下开关的瞬间,一阵刺耳的电流声过后,工地里突然响起熟悉的《小星星》旋律——不是用钢筋敲出来的粗犷声响,而是带着电子合成器的清澈音色,像雨滴落在空易拉罐上,在空旷的工地里荡出层层涟漪。

“这是……”钟离?刚从裁缝铺赶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绣完的布片,听到旋律时突然顿住脚步,布片从指间滑落,飘在沾满水泥的地面上,绣着的缝纫机图案正好对着远处正在搭建的钢筋架。

“我丈夫当年藏在钢筋里的音频,”段干?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抬手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耳垂上那颗小小的银痣——那是当年和丈夫结婚时,他用第一笔工资买的耳钉,“芯片里的频率和工地钢筋的共振频率一致,只要播放这个旋律,整栋楼的钢筋都会跟着震动。”

话音刚落,工地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南门?骑着电动车冲了过来,车筐里的修车工具叮当作响。她摘下头盔,露出额角那道淡淡的疤痕——去年地下赛车时被黄毛撞车留下的,汗水顺着她的下颌线往下滴,落在沾满油污的牛仔裤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不好了!拆迁队的人来了!”南门?的声音带着急喘,手指向工地入口的方向,“说是开发商要提前拆这里,今天就要清场!”

所有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亓官黻把文件塞进三轮车上的铁皮箱里,锁扣“咔嗒”一声扣紧,像极了当年锁住化工厂旧文件时的声响。令狐?从退休包里掏出个旧哨子,塞进嘴里吹了一声,尖锐的哨音穿透工地的嘈杂,远处正在整理材料的工人们纷纷抬起头。

“都别慌!”令狐?把哨子别在腰间,拍了拍身边太叔黻的肩膀,“你那画板能派上用场了,把拆迁队的注意力引到东边去,我们在西边准备钢筋琴。”

太叔黻点点头,从帆布包里掏出画板和颜料,蘸着工地里的水泥水,在防护网上快速画了起来。他的左手还带着去年画展被城管拆除时留下的淤青,握画笔的姿势有些僵硬,但笔下的线条却依旧流畅——画的是当年城中村杂货铺的样子,墙上还挂着那幅被艺术圈老炮嘲讽的“地摊画”。

“这边!这边有非法涂鸦!”拆迁队的人果然被吸引了过来,为首的大胡子手里拿着个扩音器,声音像破锣一样刺耳。他穿着件黑色的皮夹克,拉链没拉,露出里面印着“拆迁办”字样的红色t恤,腰间的皮带扣上挂着串金属物件,碰撞的声响让在场的人心头一紧。

趁着拆迁队被牵制,南门?和单于黻快速跑到钢筋架下,开始调整钢筋的位置。南门?从电动车里掏出个扳手,拧紧钢筋连接处的螺丝,她的手指因为常年修车变得粗糙,却异常灵活,每拧一下,扳手与钢筋碰撞的声响都带着节奏,像在为即将到来的“音乐会”打节拍。

“还差最后一根!”单于黻擦了擦汗,抬头看向高处的钢筋架,突然愣住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正坐在钢筋架上,手里拿着个口琴,吹着《小星星》的旋律。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里面是件印着“星河乐队”字样的黑色t恤,头发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微微上扬的嘴角。

“你是谁?”单于黻的声音有些警惕,伸手摸向身后的修车工具——那是她的防身武器,去年地下赛车时用它打退过闹事的小混混。

年轻男人从钢筋架上跳了下来,落地时轻盈得像只猫。他收起口琴,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笑着说:“我叫不知乘月,是个流浪歌手,昨天路过这里,听到有人用钢筋敲这首歌,就想来看看。”他的声音很干净,像刚烧开的白开水,带着点薄荷的清凉。

亓官黻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不知乘月,手指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荧光粉——那是她的秘密武器,能在黑暗中发出光亮,当年就是靠它还原了丈夫遗物上的指纹。“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不知乘月指了指远处的防护网,太叔黻的画已经吸引了大部分拆迁队的人,只有两个小弟在四处张望。“我昨晚就在这附近的桥洞过夜,听到你们在讨论今天的计划,觉得很有意思,就想来帮忙。”他从牛仔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个小巧的调音器,“我会调音,或许能帮你们把钢筋琴的音色调得更好。”

令狐?皱了皱眉,刚想拒绝,就听到远处传来太叔黻的惨叫声。众人回头一看,太叔黻被大胡子按在防护网上,画板掉在地上,颜料洒了一地,红色的颜料像血一样在水泥地上蔓延。

“没时间犹豫了!”不知乘月一把抓过调音器,冲向钢筋架,“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们的!”

亓官黻咬了咬牙,对令狐?点了点头。令狐?吹了声哨子,远处的工人们纷纷拿起手里的工具,开始往这边聚拢。段干?则快速按下了收音机的播放键,《小星星》的旋律再次响起,这一次,随着不知乘月调整钢筋的位置,旋律变得更加清晰,甚至带着一丝空灵的回响。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拆迁?”大胡子把太叔黻推到地上,带着拆迁队的人冲了过来,手里的钢管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今天这地方必须拆!谁拦着谁倒霉!”

就在这时,不知乘月突然吹起了口琴,旋律从《小星星》变成了一首激昂的曲子。随着他的吹奏,钢筋架开始剧烈震动,段干?手里的收音机发出“滋滋”的声响,芯片的光芒越来越亮。突然,整栋楼的钢筋都跟着震动起来,发出的声音汇聚成一首恢弘的乐章,像千军万马在奔腾,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拆迁队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住了,大胡子手里的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后退了两步,指着不知乘月喊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乘月停下口琴,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我只是个歌手,不过,我还有个身份——这栋楼的设计师的儿子。”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和一个小男孩的合影,背景正是这栋楼的设计图,“我父亲当年设计这栋楼时,特意在钢筋里预留了共振装置,就是为了防止开发商随意拆除,今天,我只是让它重新发挥作用而已。”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在场的工人们。段干?看着照片,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掏出一张旧报纸,上面的日期正是化工厂事故那天,报纸角落里印着一个设计师的名字——和照片上男人的名字一模一样。

“原来……你父亲当年也参与了化工厂的设计?”段干?的声音有些颤抖,手里的报纸掉在地上,正好落在不知乘月的脚边。

不知乘月捡起报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我父亲当年发现化工厂存在安全隐患,想举报,却被开发商威胁,后来就郁郁而终了。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完成他的遗愿,保护好他设计的每一栋建筑,不让悲剧重演。”

大胡子脸色煞白,转身想跑,却被令狐?拦住了。令狐?从腰间掏出个旧证件,上面印着“消防员”的字样——那是他退休前的证件,“你涉嫌非法拆迁,现在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吧。”

拆迁队的人见状,纷纷扔下工具,想要逃跑,却被赶来的警察拦住了。原来,亓官黻早就偷偷报了警,刚才的“音乐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然而,就在警察将大胡子等人带上警车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疾驰而来,停在工地门口。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油光满面的脸,是开发商王总。他瞥了眼被带走的拆迁队,又看向不知乘月等人,冷笑一声:“别以为抓了几个小喽啰就万事大吉,这工地的拆迁许可我已经拿到手了,你们再闹,就是妨碍公务!”

王总说完,从车里扔出一份文件,落在地上发出“啪”的声响。亓官黻捡起文件,仔细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文件上不仅有正规的拆迁许可印章,还有一份补充协议,上面写着如果在规定时间内不配合拆迁,所有相关人员都将面临法律诉讼,甚至可能影响到工人们的后续安置。

“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王总探出头,语气嚣张,“要么乖乖配合拆迁,我还能给你们一笔安置费;要么继续顽抗,到时候不仅拿不到一分钱,还得吃牢饭!”

众人陷入了两难境地。亓官黻紧紧攥着文件,指节泛白。她想到了那些跟着自己一起在工地打拼的工人,他们大多家境贫寒,靠着在工地打工维持生计,如果拿不到安置费,生活将陷入绝境。可如果就此放弃,丈夫当年的心血,还有这栋承载着无数回忆的建筑,就将毁于一旦。

就在这时,令狐?站了出来,他看着王总,眼神坚定:“我们不会让你随意拆除这栋楼的!但我们也不会让工人们吃亏,你说的安置费,必须按照国家标准的三倍支付,而且要保证每个工人都能得到妥善的安置!”

王总眯了眯眼,思考了片刻,说:“三倍安置费可以,但你们必须在三天内搬离工地,否则一切免谈!”

这又是一个难题。三天时间,根本不足以找到合适的安置地点,更别说将工地里的设备和材料全部转移。可如果不答应,王总很可能会撕毁协议,到时候不仅安置费泡汤,大家还会面临法律风险。

段干?突然开口:“我们可以答应在三天内搬离,但你必须允许我们保留钢筋琴和那些与这栋楼相关的纪念物品,而且在新的安置点,要给我们留出一块场地,让我们能够继续传承这些回忆。”

王总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可以,但你们必须保证不会再妨碍拆迁工作。”

就在双方即将达成协议时,不知乘月突然发现王总车里的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份关于化工厂遗址改造的计划书。他心中一动,快步走到车旁,指着计划书问道:“这份计划书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想把化工厂遗址和这个工地一起开发成商业楼盘?”

王总脸色一变,连忙把计划书收了起来,呵斥道:“这和你们没关系!少管闲事!”

不知乘月却不肯放弃,他大声说道:“我父亲当年发现化工厂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这里的土壤和水源很可能已经被污染了!如果你们贸然开发,会对周边居民的健康造成极大的威胁!”

众人听到这话,都惊呆了。钟离?想起自己的女儿,她经常在工地附近玩耍,如果真的存在污染,后果不堪设想。南门?也皱起了眉头,她的修车铺就在工地不远处,如果水源被污染,她的生意也会受到影响。

现在,众人面临着三难的境地:配合拆迁,工人们能得到安置费,但可能会让更多人陷入污染的危险;不配合拆迁,大家会面临法律诉讼和生活困境;而揭露污染问题,又可能会遭到王总的报复,甚至危及自身安全。

令狐?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让王总的阴谋得逞!就算面临再多的困难,我们也要把化工厂的污染问题揭露出来,保护周边居民的健康!”

亓官黻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王总的车和那份计划书拍了照:“我现在就把这些证据发给媒体,让更多人知道真相!”

王总见状,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们敢!我告诉你们,我在市里有关系,你们这样做是自寻死路!”

可此时,没有人再理会王总的威胁。太叔黻拿起画笔,在防护网上快速画起了化工厂污染的场景,用鲜明的色彩警示着大家;钟离?则联系了自己在环保部门工作的老同学,希望能得到专业的帮助;南门?骑着电动车,去附近的居民区通知大家注意污染问题;段干?则在整理丈夫留下的关于化工厂的资料,希望能找到更多有力的证据。

不知乘月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拿起口琴,再次吹起了那首激昂的曲子,这一次,旋律中充满了坚定和希望。钢筋架再次震动起来,仿佛在和他的口琴声呼应,共同诉说着这场关于正义与守护的故事。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王总很快就动用了自己的关系,媒体收到亓官黻的爆料后,不仅没有报道,反而把消息透露给了王总。王总恼羞成怒,派了更多的人来到工地,想要强行拆除。

面对来势汹汹的拆迁队,令狐?带领着工人们拿起工具,站在钢筋架前,形成了一道人墙。“想要拆楼,就先踏过我们的尸体!”令狐?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工地的上空。

拆迁队的人犹豫了,他们看着眼前这些眼神坚定的人,不敢贸然上前。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环保部门的工作人员和警察赶到了。原来,钟离?的老同学收到消息后,立刻向上级汇报,同时联系了警方,希望能阻止王总的违法行为。

环保部门的工作人员对工地及周边区域进行了检测,结果显示,这里的土壤和水源确实存在严重的污染问题。警方也对王总展开了调查,发现他不仅非法获取了拆迁许可,还涉嫌掩盖化工厂的污染事故,以及多项经济犯罪。

王总被警方带走时,面如死灰。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最终会毁在一群看似平凡的人手里。

看着王总被带走,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亓官黻看着手里的检测报告,激动地说:“太好了!我们终于揭露了真相,保护了大家的健康!”

段干?走到不知乘月身边,递给他一瓶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发现了那份计划书,我们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不知乘月接过水,笑了笑:“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父亲的遗愿不仅是保护这栋楼,更是保护这里的每一个人。”

太叔黻蹲在地上,用沾着水泥的画笔在颜料盒里调着新色,刚才被踩坏的画板边角已经用胶带粘好,他在涂鸦旁添了几笔——不知乘月坐在钢筋架上吹口琴的模样,牛仔外套的衣角在风里飘着,和远处的彩虹连在了一起。“等这儿的污染问题解决了,我要把这些都画成壁画,从拆迁队来的那天,到今天的胜利,一个都不能少。”他说话时左手还在微微发颤,却一笔一画描得格外认真。

令狐?把退休证塞回包里,又摸出那个旧哨子吹了声短音,远处的工人们已经开始收拾散落的钢筋头,有人把弯折的钢筋捡起来,试着敲了敲《小星星》的旋律,粗犷的声响混着不知乘月的口琴声,竟意外地和谐。“以后这儿的安保我包了,”他拍着胸脯,腰间的哨子晃了晃,“谁要是敢再来瞎捣乱,我一哨子召集老伙计们,比当年救火还快。”

南门?蹲在电动车旁拧着螺丝,修车工具在水泥地上摆成一排,她抬头看了眼不知乘月,突然笑道:“你那口琴借我吹吹?去年赛车时我还学过两句《蓝莲花》,等这儿的污染问题解决了,咱就在‘星河音乐厅’开个专场,我骑电动车当舞台背景板,你吹口琴,亓官姐用钢筋敲节奏,钟离姐带着缝纫机来段‘针线打击乐’,肯定比地下赛车场的氛围还燃!”

不知乘月被她逗笑,把口琴递过去:“小心点,这可是我爸的遗物。”南门?接过来,笨拙地放在嘴边,断断续续的《蓝莲花》旋律混着风的声音飘散开,引得工人们纷纷侧目,有人忍不住跟着哼了起来,粗犷的嗓音里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亓官黻正整理着工人们的安置名单,突然发现少了两户老人的信息。她皱起眉,想起这两位老人的儿子都在外地打工,平时就住在工地临时搭建的工棚里,性格孤僻,很少和人交流。“我去找找他们。”她拿起荧光粉揣进口袋,转身往工棚方向走。

刚走到工棚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亓官黻推开门,看见张大爷正坐在床边抹眼泪,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他老伴的遗照,照片背景正是当年的城中村杂货铺。“亓官丫头,我……我不想搬啊。”张大爷哽咽着说,“这工棚虽破,可每天能听见钢筋敲的《小星星》,就像我老伴还在的时候,她最爱听这首歌了。”

亓官黻鼻头一酸,在他身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荧光粉,捏成一颗小小的星星:“张大爷,我们不搬了。以后这里会变成音乐厅,您不仅能听见《小星星》,还能听见更多好听的歌。而且我们已经和政府商量好了,会在这里建一个老年活动中心,您和李大爷以后再也不用孤单了。”

张大爷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泛起光:“真……真的吗?”

“真的。”亓官黻点点头,“我们会把您老伴的照片挂在音乐厅的墙上,让所有人都记得,这里曾经有过一个爱听《小星星》的奶奶。”

与此同时,钟离?正带着女儿在工地里转悠,女儿手里拿着缝纫机模型,时不时停下来,在钢筋上比划着刻乐谱的样子。“妈妈,以后音乐厅建好,我能在这里学缝纫吗?”女儿仰起头,眼睛里满是期待。

钟离?蹲下身,抚摸着女儿的头:“当然可以。妈妈还会在这里开一个小小的缝纫工作室,让更多人学会做衣服,就像你外婆当年教我一样。”她想起昨夜翻出的那封泛黄信笺,丈夫的字迹虽然模糊,却字字饱含深情——“等工地完工,要在楼顶给你搭个能看见星星的缝纫间”。如今,这个愿望虽然迟了些,却终于有了实现的可能。

段干?则在整理丈夫留下的资料,突然发现一本破旧的笔记本,里面不仅记录了化工厂的安全隐患,还画满了钢筋琴的设计图。她一页一页地翻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原来丈夫当年不仅藏了音频芯片,还为钢筋琴设计了多种演奏方式,只是还没来得及实现,就永远离开了。

“我会帮你实现的。”段干?擦干眼泪,把笔记本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以后,会有更多人用钢筋琴演奏,会有更多人记得你当年的心血。”

不知乘月站在钢筋架下,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那是他父亲当年的同事,也是唯一知道父亲遗愿的人。“喂,刘叔叔,我找到父亲留下的共振装置了,而且我们已经揭露了化工厂的污染问题。”

电话那头传来激动的声音:“好小子,你父亲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会为你骄傲的!对了,你父亲当年还留下了一个盒子,里面有他为‘星河音乐厅’写的乐谱,我明天就给你送过去。”

不知乘月挂了电话,抬头看向天空。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几只鸟儿在钢筋架上空盘旋,发出清脆的鸣叫。他拿起口琴,再次吹起了那首没人听过的曲子,这一次,旋律里没有了悲伤,只剩下对未来的憧憬。

工人们渐渐围了过来,有人跟着旋律打起了节拍,有人哼起了不成调的歌词,还有人拿起钢筋,敲出了《小星星》的旋律。粗犷的钢筋声、清澈的口琴声、欢快的节拍声,还有人们的笑声、说话声,在空旷的工地上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最动人的乐章。

南门?把口琴还给不知乘月,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乐谱到了,咱们可得好好排练,争取在‘星河音乐厅’的第一场音乐会上,给大家一个惊喜。”

太叔黻也放下画笔,走了过来:“我已经想好了,音乐会的壁画就画在音乐厅的外墙上,从拆迁队来的那天,到我们揭露真相,再到音乐厅建成,每一个重要的瞬间都要画进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的故事。”

令狐?则吹了声哨子,大声说道:“从今天起,我们成立‘星河守护者’小队,我当队长,负责安保;亓官丫头负责后勤和资料整理;段干丫头负责钢筋琴的调试和演奏;钟离丫头负责缝纫工作室和老年活动中心;南门丫头负责交通和设备维修;太叔小子负责宣传和壁画创作;不知小子负责音乐创作和指挥。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洪亮,回荡在工地的上空。

夕阳西下,把工地里的一切都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钢筋架在余晖中静静矗立,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也在期待着未来的篇章。不知乘月看着身边的朋友们,看着远处忙碌的工人们,突然觉得,父亲当年留下的不仅仅是一栋建筑,更是一份传承,一份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水泥、沙子、颜料和汗水的味道,那是属于工地的味道,也是属于奋斗的味道,更是属于希望的味道。他拿起口琴,再次吹起了那首激昂的曲子,这一次,旋律里充满了力量,充满了温暖,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向往。

远处的天空中,晚霞渐渐散去,几颗星星开始闪烁。不知乘月知道,属于“星河工地”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属于“星河音乐厅”的旋律才刚刚开始。而他们,这群平凡而又坚定的人,将会用自己的双手,把这里打造成一个充满音乐和希望的地方,让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能听见属于星河的声音,听见属于梦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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