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珠还在花瓣上打转，陆祁就抱着尾巴在厨房里转悠，眼巴巴地盯着蒸笼：“姐姐，桂花糕好了没呀？”
白素贞系着素色围裙，闻言用竹筷轻轻敲了下她的鼻尖：“小馋狐，再等一刻钟。”她转身时，发间的白玉簪穗子扫过陆祁的脸颊，惹得小狐狸耳尖直颤。
“我闻到甜味了！”陆祁突然从背后抱住白素贞的腰，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肩窝乱蹭，“肯定熟了！”
“胡闹。”白素贞耳尖微红，却任由她挂着。忽然窗外传来“咔嚓”一声，两人转头就见小青蹲在窗台上，正举着半块偷来的糕点。
“青儿！”白素贞无奈。
“姐姐偏心！”小青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带陆祁不带我玩！”说着突然变回青蛇原形，“嗖”地缠上房梁，故意把面粉袋撞翻。
白茫茫的粉末飘散间，陆祁九条尾巴“嘭”地炸开：“臭长虫！”她纵身化原形跃起要去抓蛇，却被面粉糊了满脸，活像只白毛狸猫。
许仙端着药筐路过，见状摇头轻笑。忽然腰间一紧，低头发现小青的蛇尾正卷着他的玉佩晃悠：“许大夫～帮我拦住那只疯狐狸嘛～”
“青姑娘...”许仙刚要解围，陆祁已经扑过来。他慌忙侧身，两个姑娘顿时滚作一团，撞翻了晾晒的草药架。
“我的三七！”许仙心疼地去捡，却被白素贞扶住。只见她广袖轻挥，散落的药材纷纷归位，连被踩碎的党参都恢复如初。
“还是阿贞厉害！”陆祁顶着满头草药渣扑进白素贞怀里，趁机在她颈间偷亲一口。白素贞指尖凝出水雾给她擦脸，温柔得像在照顾幼崽。
午后阳光正好，许仙在廊下研读医书。忽然阴影笼罩，抬头见陆祁抱着个陶罐神秘兮兮地蹲在面前：“许大夫，帮个忙呗？”
罐子里赫然是泡着人参的酒液。许仙推了推眼镜：“这…白姑娘知道吗？”
“就尝一小口～”陆祁竖起一根手指，狐耳讨好地抖了抖。话音未落，小青突然从屋檐倒挂下来：“好哇！偷酒不叫我！”
两人争抢间，酒罐朝许仙倾斜。他慌忙去接，却被泼湿了前襟。正要说话，忽见白素贞走来，立刻把酒罐藏到身后。
“在做什么？”白素贞目光扫过三人。许仙低头假装整理衣襟，小青望天吹口哨，陆祁则把脸埋进尾巴里装瞎。
白素贞忽然俯身，在陆祁通红的耳尖旁轻声道：“晚上再收拾你。”小狐狸顿时从耳尖红到尾巴根…
傍晚雷雨突至，四人挤在暖阁里煮火锅。陆祁非要挨着白素贞坐，九条尾巴把两人裹得像蚕茧。小青故意把辣锅里的肉片全夹走，惹得陆祁龇牙咧嘴。
“慢些吃。”白素贞用手帕给陆祁擦嘴角的辣油，顺手喂她一颗解辣的梅子。许仙见状也给小青递了杯凉茶：“青姑娘，小心上火。”
雨声中，陆祁偷偷勾住白素贞的小指。灯火映照下，她看见心上人眼底有温柔的光，比百年修得的道行更让她沉醉。窗外电闪雷鸣，而屋里暖意融融，连小青和许仙的斗嘴声都成了最好的白噪音。
夜深时分，陆祁蜷在白素贞膝头打盹。小青变回小蛇盘在许仙的医书上，被他轻轻挪到软垫上。白素贞望着他们，指尖拂过陆祁的睡颜，忽然听见许仙轻声道：“白姑娘，这样真好。”
她抬眸浅笑：“嗯…”，檐外雨声渐歇，一轮新月正破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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