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战国医学卷王

十羚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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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下 太卜令的反扑!用“蛊疫”污名化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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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蛊疫谣言

秦宫的秋,总带着股化不开的湿冷。檐角的铜铃被连日的雨水泡得发沉,风过时,响起来闷闷的,像谁堵着嗓子哭,哭声碎在永巷的青石板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水痕。医监署的窗台上,子阳养的萤火虫蛊在纱笼里发着微光,明明灭灭,把窗纸映出细碎的光斑——这些尾部泛着绿火的小虫,是验毒时的利器(遇乌头毒会亮如星辰,遇巴豆毒则黯淡如豆),如今却成了别人嘴里的“祸根”,被传得神乎其神。

“听说了吗?子阳那小子养的蛊虫跑出来了,钻进浣衣局的水缸里,才让那几个宦官上吐下泻,拉得像滩烂泥,连裤子都提不住!”一个扫地的老宦官蹲在墙角,压低了声音,手里的扫帚柄被攥得发白,唾沫星子溅在青砖上,混着泥水。

“可不是嘛!太卜令今早就在司天台烧龟甲,我远远瞅见了,龟甲裂得跟蛛网似的,他说这是‘医监养蛊,天降惩罚’,再不管,整个秦宫都要遭殃!”旁边一个端着药碗的小宫女接口道,眼神里带着恐惧,碗里的药汁晃出了边,“我娘说,蛊虫最邪性,能顺着水汽钻进人的五脏六腑,把肠子都啃烂……”

流言像雨后的霉菌,在墙角、在廊下、在宦官们交头接耳的唾沫星子里疯长,连御花园的石缝里都仿佛藏着窃窃私语。林越蹲在医监署的门槛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块墨家造的放大镜——镜片是西域水晶磨的,边缘还带着点未打磨的毛糙,却能把当归的韧皮纤维看得清清楚楚,连细胞壁上的纹路都历历在目。这是扁鹊托墨家钜子做的,原用来观察药材纹理,此刻却被他捏得发烫,水晶片里映出自己紧锁的眉头,像两片拧在一起的柳叶。

“他们连蛊虫和腹泻都分不清。”林越的声音被雨雾滤得轻了些,带着点少年人的愤愤不平,指尖在放大镜的边缘划着圈。他想起现代解剖课上见过的大肠杆菌,那些在显微镜下蠕动的小家伙,才是腹泻的真凶,可对着这些只信“巫蛊作祟”的人,道理像泼在石头上的水,全渗不进去,只能留下几道浅浅的痕。

扁鹊正在整理医案,案上的狼毫笔在竹简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响,像春蚕在啃食桑叶。“公子荡巴豆案”的记录刚写完最后一笔,他蘸了点清水,润了润笔尖,水珠落在砚台上,晕开一小片墨。抬起头时,目光落在窗外的雨帘上,雨水顺着屋檐的瓦当淌下来,在青石板上砸出密密麻麻的小坑,坑里积的水混着泥,泛着浑浊的黄,像打翻了的砚台。

“你看这雨,”他忽然道,指尖叩了叩案上的青瓷砚台,砚台边缘的冰裂纹路在灯光下像张细网,“落在干净的缸里,是能煮茶的水,泡出来的茶带着清苦;落在粪坑里,就成了能沤肥的秽水,浇菜都嫌烈。一样的雨,去处不同,性子就变了。”

林越愣了愣,低头看着放大镜里自己模糊的影子,水晶片把他的睫毛拉得老长,像两把小扇子。他懂了,老人没说“流言止于智者”,只拿雨水作比——事物的性质,往往取决于它所处的环境,而非本身。就像蛊虫,在医监署是验毒的工具,到了别有用心的人嘴里,就成了“害人的妖物”,变的不是蛊虫,是人心。

子阳气冲冲地跑进来,纱笼里的萤火虫被他晃得差点熄灭,绿火在他手心里跳来跳去,像攥着一把碎星。“先生!太卜令在司天台烧龟甲,那龟甲裂得跟蜘蛛网似的,被他说成‘医监养蛊,天降惩罚’,还说要请西戎的巫师来作法,用桃木剑挑了所有蛊虫,串成串,烧死在午门外,让全城人都来看热闹!”他手里的验毒记录被攥得皱巴巴的,墨迹都晕开了,像朵发了霉的花,“浣衣局那几个宦官明明是吃了馊掉的浆水面(昨夜剩下的,没放凉就盖了盖子,今早掀开时,上面浮着层白霉,像铺了层雪),怎么就赖到我的蛊虫头上了?他们自己嘴馋,怪得着谁?”

扁鹊放下笔,指尖在“蛊虫验毒记录”上轻轻敲着,竹简上“银环蛇蛊遇牵机药则狂舞,尾尖发红”的字迹力透纸背,墨色深得像块铁。“太卜令是魏冉的门生,”他声音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手指在竹简边缘摩挲着,“魏冉倒了,他的乌纱帽戴不稳,就像狂风里的蛛网,总得找个由头把自己挂牢。医监署断了太多人的财路——那些靠以次充好药材牟利的宦官,每月能多捞两石米;那些靠‘跳大神’骗赏钱的巫师,一场法事就能骗走半匹帛,他们早就想咬我们一口了,只等个机会。”

林越忽然想起昨夜去浣衣局送验毒水时,看到他们的水缸就摆在粪坑旁边,不过三尺远。雨水泡塌了粪坑的土壁,秽水混着蛆虫渗进缸里,水面上漂着层绿沫,像浮着块发霉的抹布,闻着有股酸馊味,呛得人嗓子眼发紧。他刚想开口说这事,却见扁鹊朝他摇了摇头,老人正拿起片晒干的马齿苋,叶片边缘的锯齿像把小小的锯子,晒得发脆,轻轻一碰就掉渣。

“这草能治腹泻,”扁鹊忽然道,指尖抚过叶片的纹路,那些纵向的脉络像条条小路,“可若有人说它是毒草,你辩得清吗?与其跟人争口舌,涨红了脸也说不通,不如去看看,那些腹泻的人,碗底还剩着什么霉斑,缸里漂着什么秽物。眼睛看到的,比嘴说的管用,就像这马齿苋,能不能治病,熬锅汤喝了就知道,不用跟人吵。”

林越接过马齿苋,干燥的叶片硌着指尖,像块小小的磨刀石,磨得他指腹发痒。他忽然懂了,老人是让他去寻找实证,像在杂草里辨认良药,得拨开层层流言,看清楚根须扎在哪里,是在肥土还是在秽泥。雨还在下,医监署外的流言像雨雾,浓得化不开,可他知道,总有放晴的时候,到那时,阳光会把一切照得透亮,包括那些藏在暗处的龌龊,像晒在石板上的水渍,无所遁形。

第二节 医署被围

天刚蒙蒙亮,东方刚泛起一点鱼肚白,医监署的门就被砸得“咚咚”响,像有巨石在撞,门板都在颤,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木缝里漏进的晨光被震得摇摇晃晃。子阳养的银环蛇蛊在瓦罐里躁动不安,吐着分叉的信子,发出“嘶嘶”的声,罐壁上的鳞片影子忽大忽小,像在跳一支愤怒的舞,搅得人心烦意乱。

“交出子阳!那小子养蛊害人,留着他早晚是个祸害!”

“烧死那些蛊虫!都是医监署搞出来的瘟疫,还我们干净身子!不然我们就砸了这破地方!”

门外的吼声像涨潮的水,一波波拍打着门板,夹杂着木棍撞门的闷响、瓷器碎裂的脆响(大概是谁把医监署门口的花盆砸了),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撞在雨帘里,没了影,只留下几片湿淋淋的羽毛,飘落在门槛上。

林越扒着门缝往外看,视线被门板的裂纹割得支离破碎。只见太卜令站在人群后面,穿着绣着龟甲纹的朝服,朝服的下摆拖在泥水里,沾了不少黑泥,他却毫不在意,手里捏着块烧裂的龟甲,龟甲的边缘还带着焦黑,像块烤糊的饼。他嘴角挂着点冷笑,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时不时朝医监署的门瞥一眼,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浣衣局的几个宦官躺在门板上,被两个小太监抬着当“活证据”。为首的那个叫刘三,脸色蜡黄,嘴唇干裂,时不时发出一声夸张的呻吟,手还故意往肚子上按,像疼得受不了。另一个叫赵四的,偷偷睁开眼,瞥见太卜令朝他使眼色,赶紧又闭上眼睛,哼唧得更响了,嘴角却偷偷撇了撇,像在偷笑。他们的样子夸张得像戏台子上的丑角,引得周围的宦官一阵哄笑,又很快被愤怒的吼声盖过。

“先生,他们要冲进来了!门板都裂了!”子阳气得脸通红,像被泼了胭脂,手里紧紧攥着装萤火虫蛊的纱笼,指节发白,“要不……我把蛊虫交出去?反正验毒的法子不止这一种,大不了我再练别的,用银针、用验毒水,总能想出办法!犯不着跟他们硬碰硬!”

扁鹊正在用墨家放大镜观察什么,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像鹰隼盯着猎物,神情专注得仿佛周围的喧闹都与他无关。他面前摆着块干净的竹简,上面放着一小撮从腹泻者粪便里取的样本,黑褐色,带着点黏液。“你看,”他忽然把放大镜递给林越,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兴奋,“这是从腹泻宦官粪便里取的样本,有细小的虫卵,像芝麻粒,两头尖,壳上带着花纹,蛊虫的卵不是这样的(银环蛇蛊的卵是圆的,像小珠子;萤火虫蛊的卵带荧光,夜里会亮)。”

林越凑过去看,水晶镜片下,那些虫卵清晰可见,椭圆形,带着细密的花纹,像一件件精致的小铠甲,确实和子阳养的蛊虫卵完全不同。他心里一动,昨夜看到的那缸漂着绿沫的水,突然在眼前晃得厉害,水里的黑点大概就是这些虫卵的“老家”。

“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砸了!”门外的吼声更凶了,门板被撞得裂开道缝,木屑簌簌往下掉,像在掉眼泪,露出里面的木筋,白花花的,像根骨头。

扁鹊忽然站起身,拿起一面铜锣(平时用来召集医监吏员的,铜面被擦得发亮,能照见人影),走到院子里,“哐哐”敲起来。铜锣的声音洪亮,像道惊雷,瞬间盖过了外面的喧哗,震得人耳朵嗡嗡响,连屋檐上的雨水都被震得跳了跳。

“你们要烧死蛊虫,我不拦着,”他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出去,清晰而镇定,像块石头投入浪里,激起一圈圈涟漪,“但总得弄清楚,到底是不是蛊虫的错。若是错怪了它们,杀了无辜,老天爷也不会答应,到时候降下更大的灾祸,谁来担责?是你太卜令,还是这些跟着起哄的宦官?”

门外的喧闹声停了片刻,像潮水退了退,只剩下几个宦官还在嘟囔,声音却小了很多。太卜令的声音传进来,像冰锥子扎人:“扁鹊,别耍花样!巫蛊之术无形无迹,能附在水里、附在风里,岂是你这凡夫俗子能看透的?龟甲裂纹早已昭示,‘医监养蛊,天降惩罚’,还需要查吗?查也是白查,不过是白费力气!”

“当然要查!”扁鹊的声音更高了,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铜锣被他放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我已取了腹泻者的粪便样本,还有他们喝的水。用这‘透光镜’(墨家放大镜的别称)一看便知,若是蛊虫作祟,粪便里会有蛊卵;若是水有问题,水里会有秽物。你们敢不敢让我当众查验?敢不敢让陛下做个见证?若是我查不出,任凭你们处置,我绝无二话!”

林越忽然明白,扁鹊是在利用太卜令的自负。那些宦官不懂什么是放大镜,只当是巫术,太卜令想让医监署出丑,定会答应——他以为龟甲裂纹比什么都管用,以为扁鹊只是在虚张声势,却不知道老人早已掌握了铁证。

果然,太卜令喊道:“好!就当众查验!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若查不出,我定要奏请陛下,拆了这妖言惑众的医监署,把你们这些‘养蛊妖人’全都发配去修长城,让你们一辈子都见不到秦宫的砖瓦!”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像退潮的海,只剩下雨打屋檐的声音,淅淅沥沥,像在说悄悄话。林越看着扁鹊将样本小心翼翼地装进木盒,动作沉稳得像在调配药剂(他总说“医道如行船,遇风浪时,慌则倾,稳则安,心定才能掌舵”)。他先用干净的麻布把样本包好,再放进垫着棉花的木盒,生怕颠簸坏了,又在盒盖上贴了张小纸条,写着“浣衣局刘三粪便样本”,字迹工整得像刻上去的。

此刻的医监署,就像艘在浪里的船,而扁鹊,就是那个掌舵的人,任凭风浪再大,也稳如泰山,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只有胸有成竹的平静。林越忽然觉得,有这样的先生在,再大的谣言也像纸糊的老虎,一戳就破。

第三节 水样验真

朝堂上的气氛比医监署外更窒人,像口密不透风的锅,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带着股沉闷的压迫感。武王坐在龙椅上,眉头拧成个疙瘩,像块没解开的绳结。案上的青铜爵盛着冷酒,酒液里沉着片桂花,是昨夜宴饮剩下的,花瓣已经泡得发白,失去了往日的香气。

太卜令捧着块龟甲,跪在地上,膝盖下的蒲团都被他的眼泪打湿了。他声泪俱下,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手里的龟甲被他指得发亮,甲面上的裂纹在阳光下像张张开的网:“陛下!臣夜观天象,见荧惑犯心,此乃妖蛊作祟之兆!医监署养蛊验毒,本就逆天而行,不合天道,如今引发瘟疫,若不及时制止,恐蔓延至整个秦宫,到时候别说宦官宫女,连陛下的龙体都要受牵连,江山社稷都要动摇啊!”

扁鹊站在殿中,身前摆着十二只陶碗,碗沿都擦得干干净净,泛着白。碗里装着不同的水——有浣衣局的缸水(表面漂着层绿沫,像浮着块发霉的布),有医监署的井水(清澈见底,能看见碗底的花纹),有宫墙下的雨水(混着泥,像杯浑浊的茶),还有腹泻者的尿液样本(浑浊如米汤,带着点泡沫)。旁边摆着墨家放大镜和几片竹简,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小圆圈,用红笔标着数字,像幅微型图谱。

“陛下,”扁鹊拿起一只装着浣衣局缸水的碗,用银勺轻轻一搅,水面上的绿沫散开,露出下面细小的黑点,像撒了把芝麻,“请细看。”他将放大镜递给内侍,内侍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呈给武王,生怕摔了这“宝贝”。

武王透过镜片一看,猛地皱紧了眉,手里的玉圭都差点掉了,指尖捏着圭角,指节发白:“这是什么?密密麻麻的小虫子!还有像芝麻粒的东西,在水里动来动去!”

“是虫卵和秽物。”扁鹊解释道,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珠子落在玉盘上,“浣衣局的水缸紧挨着粪坑,不过三尺远。昨夜大雨泡塌了粪坑的土壁,秽水带着虫卵渗进缸中,饮下便会腹泻。臣取了120份样本,挨个儿查验——其中浣衣局的水样污染最严重,每勺水里有37个虫卵;宫墙下的雨水次之,每勺12个(雨水冲刷地面时,带了些秽土);医监署的井水,用放大镜看,干净无杂物,连细小的泥沙都很少。”

他展开竹简,上面的小圆圈旁标着数字,每个圆圈都画得大小一致,像用圆规量过:“这是腹泻者粪便里的虫卵,与浣衣局水缸里的一模一样,壳上的花纹都分毫不差;而子阳养的蛊虫,臣也取了它们的粪便样本(它们以毒虫为食,粪便干燥,呈颗粒状),用放大镜看,只有细小的沙粒,绝无此类虫卵。”

太卜令的脸瞬间白了,像被泼了层石灰,连嘴唇都没了血色,却还嘴硬,声音发颤,像根快被风吹断的芦苇:“巫蛊之术无形无迹,岂是这凡物能看见的?定是你用妖法惑众,伪造了这些‘虫卵’!想骗陛下,没那么容易!”

林越忽然上前一步,捧着子阳养的银环蛇蛊瓦罐,罐口蒙着细纱,能看见蛇蛊安静地盘着,吐着信子,像在打盹。“陛下,臣愿以身试蛊。”他的声音虽有些发颤,却很坚定,眼神直视着武王,没有丝毫躲闪,“若蛊虫真能引发腹泻,臣饮下它的汁液,若有半点不适,任凭处置,绝不怨怼!”

子阳也跟着跪下,纱笼里的萤火虫蛊被他举得高高的,绿光映着他涨红的脸,像罩了层绿纱:“臣也愿试!我的萤火虫蛊只喝清水,吃萤火虫幼虫,绝无半分毒!若是它们真能害人,我第一个就把它们烧死,不用别人动手!”

太卜令没想到他们敢如此,一时语塞,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总不能让武王也相信,连以身试蛊的人都被“妖法”迷惑了,那样也太说不过去。他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周围的大臣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说谎的孩子,脸上火辣辣的,像被打了几巴掌。

扁鹊看向武王,语气恳切,带着股忧国忧民的真诚:“陛下,所谓‘瘟疫’,多是水源不洁、食物变质所致,非关妖蛊。就像去年秋天,西市因卖馊肉引发的腹泻,也是这个道理,并非什么‘天降惩罚’。臣已拟好秦宫水道改造方案——将所有水井移至粪坑上游(至少五十步),设过滤池(底层铺木炭吸味,中层铺细沙滤虫,上层铺鹅卵石挡泥),排水沟与饮水渠分开,用石板覆盖,防止污染。医监署愿牵头督办,将职能扩展至公共卫生,保秦宫无疫,让陛下和百姓都能安享太平。”

武王看着竹简上的数字,又看了看太卜令慌乱的眼神,忽然拍案而起,龙袍扫过案几,青铜酒樽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哐当”声,酒液洒了一地,带着股淡淡的桂花香,与殿内的紧张气氛格格不入。“够了!太卜令,你连水源污染与妖蛊都分不清,还敢妄谈天象?拿着块破龟甲就想妖言惑众,搅乱宫闱!来人,将他拖下去,杖责三十,罚去看守皇陵,永不得回京!”

太卜令的惨叫声在殿外回荡,像被踩住的猫,从尖利到微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林越站在扁鹊身后,看着老人沉稳的背影,忽然觉得那十二只陶碗和竹简上的小圆圈,比任何巫术都有力量。原来所谓的“卷”,不是与人争斗,而是把事情做到极致,让证据自己说话,像水流过石头,自然能冲出河道,无需多言,却胜过千言万语。

第四节 卫生革新

秦宫的水道改造工程开工那天,阳光格外好,像打翻了的金箔,把宫墙照得金灿灿的,连墙角的青苔都泛着绿光。林越跟着扁鹊在工地上转悠,看着工匠们挖排水沟(深三尺,宽两尺,用青石板铺底,石板缝里嵌着糯米浆混石灰,防渗水),垒过滤池(底层铺半尺厚的木炭,是从烧窑工那里特意订的硬木炭;中层铺一尺细沙,筛得干干净净,连小石子都挑了出去;上层铺鹅卵石,大小均匀,像一群排队的小娃娃),把浣衣局的水缸往山坡上挪(离粪坑足有五十步,旁边还种了排柳树,枝条垂在缸边,用来挡挡秽气)。

子阳提着验毒水,挨个儿检查新挖的井,银环蛇蛊在瓦罐里安静得很,不像之前那么躁动——干净的水源,连蛊虫都更安稳,大概它们也讨厌秽水的味道。他用银勺舀起井水,滴进验毒水,水依旧清澈,不像在浣衣局时那样立刻变浑浊,脸上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像得了糖的孩子。

“先生,您怎么想到要用水道改造来扩展医监职能?”林越捡起块木炭,炭孔细密,像无数个小嘴巴,能吸走水里的怪味,“我原以为,查清腹泻的原因,处置了太卜令,这事就结了。”

扁鹊蹲在过滤池边,用手捧起一捧细沙,沙粒从指缝漏下去,像时间在流淌,簌簌作响。“医道不止于治病,更在于防病。”他指着过滤池,阳光透过他的指缝,在沙粒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就像这池子,把脏东西挡在外面,比生病后再吃药管用得多。你看那些巫师,为什么能骗到钱?因为人们怕病,怕未知的灾祸,宁愿相信跳大神能消灾,也不愿相信勤洗手、喝净水能防病。我们把水源弄干净,把卫生讲清楚,让他们少生病,巫师的把戏自然就没人信了,这才是釜底抽薪的法子。”

林越忽然想起现代的自来水厂和污水处理系统,那些复杂的过滤、消毒流程,原来千年前的智慧,与现代的理念竟如此相通。他拿起墨家放大镜,对着过滤后的井水看,果然清澈无杂物,连细小的泥沙都被挡住了,水里面只有些微小的气泡,像一颗颗小珍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看这木炭和细沙,”扁鹊的声音像阳光一样暖,带着股温和的力量,“单用木炭,能吸味,却滤不干净细泥沙,水还是浑的;单用细沙,能滤虫,却挡不住臭味,水还是难闻。得合在一起,互相配合,像医道与实证,缺一不可。医道是方向,实证是脚步,光有方向不走,到不了目的地;光走不辨方向,容易走歪路。”

他顿了顿,看向林越,目光里带着期许,像看着一株正在生长的树苗:“太卜令用谣言攻击我们,看似是巫蛊与医学的争斗,实则是愚昧与智慧的较量。你要记住,真正的医道,不是跟巫蛊对着干,不是非要把谁斗倒,而是用更实在的法子,让人们活得更安稳。就像这过滤池,不用喊口号,不用烧龟甲,默默把水变干净,人们喝着舒服了,自然会信,会跟着学,这比争论一万句都管用。”

林越望着工地上忙碌的身影,听着锤凿声(“叮叮当当”,像在打铁)、号子声(“嘿哟——加把劲哟——”,粗犷有力),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工匠们有的在搬石头,青筋暴起,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瞬间被晒干;有的在用抹子抹石灰,手法熟练,把石板缝填得严严实实;还有的在丈量距离,用绳子拉着,确保水井离粪坑正好五十步,不差分毫。

他知道,扁鹊正在做的,不只是改造水道,更是在改造人们的观念,像在荒芜的土地上开垦,种下医学的种子,耐心浇灌,总有一天,会收获满仓的健康。子阳正在教一个老工匠如何分辨水质好坏,他把验毒水倒进水样里,看着水变浑浊,认真地说:“大爷您看,这样的水就不能喝,得过滤了才行,不然会拉肚子的!”老工匠点点头,眼里带着好奇和信服,像个认真听讲的学生。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洒在新铺的石板路上,像铺了层金箔,踩上去暖暖的。医监署的牌子在余晖里泛着光,漆是新刷的,红得发亮。旁边多了块新牌子,写着“公共卫生司”,是扁鹊亲笔写的,笔力遒劲,每个字都像条奔腾的河,充满了生命力。子阳养的萤火虫蛊在纱笼里亮起来,像无数个小星星,照亮了医道前行的路,也照亮了林越眼里的光。

林越握着那块墨家放大镜,镜片里映出自己的影子,也映出远处的宫墙和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天空被夕阳染成了橘红色,像块巨大的画布。他知道,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像这过滤池里的细沙,要一点点积累,才能挡住所有的“脏东西”。而扁鹊的言传身教,就像这阳光和雨水,润物无声,却让他心里的种子,慢慢发了芽,扎了根。

夜色渐浓,医监署的灯亮了起来,像黑夜里的一颗星,温暖而明亮。林越坐在灯下,看着扁鹊修改《秦宫卫生防疫要略》,竹简上的字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像一张守护健康的网,正慢慢铺开,将整个秦宫都护在其中。他拿起笔,在空白的竹简上,写下了第一行字:“防病于未然,如滤水于源头,去其秽,存其清,方为医道根本……”

窗外的风清透了些,吹过新栽的柳树,叶子沙沙响,像在说悄悄话,又像在唱歌,唱着秦宫的秋天,终于有了点干净的味道,甜丝丝的,像刚过滤好的井水,喝一口,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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