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直播，小苹果打开了摄像头，这场直播就显得挺正式。每次她直播，金主爷爷肯定会在线。金主爸爸偶尔也会进直播间瞅瞅，但没以前来得勤了，估计是现在每天都能见到小苹果。
小苹果对这些倒也不上心。最近，直播间里来了个叫金主奶奶的。当然，这只是人家的用户名，她可没真喊人奶奶。金主奶奶在虚拟礼物排行榜上排第二。
榜首一直是金主爷爷，没人能超过他。原本排第三的金主爸爸，最近也不太在乎排名了，分数就慢慢降下来了。小苹果先跟金主爷爷打了招呼，一瞧见金主奶奶进了直播间，马上甜甜地招呼道：“嗨，金主奶奶！您怎么样啊？”
金主奶奶在评论区回了句：“不太好。”作为礼物榜第二的大佬，她的评论在直播间很显眼。
小苹果一下就看到了，满脸疑惑地问：“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人惹您生气啦？揍他一顿！”
肖明慧看着直播，心里直犯嘀咕：“还不是你这小丫头把我气坏了！”她实在想不明白，小苹果怎么会跟苏悦芬那女人混到一块儿。
要是苏悦芬和叶振川正常结婚后再和小苹果相处，肖明慧也不会拦着。毕竟，多个人疼小苹果也不错。可苏悦芬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就怕苏悦芬把小苹果带坏。
肖明慧又气又急，正打算再发条评论，突然看到小苹果身后沙发上有条公主裙。这难道是苏悦芬一大早就给小苹果送来的礼物？
肖明慧一下子泄了气，默默地放下手机站起身。说实话，当初答应那个条件，她就离开了这个家，这辈子估计和儿子也没什么交集了。既然这样，何必再去搅和人家的生活呢？
她低下头，关掉了直播。她不想再问小苹果关于苏悦芬的事儿，毕竟是她前一晚亲手把小苹果推开的。自己都做了选择，哪还有资格要求小苹果跟她亲近呢？
肖明慧左右为难，心里纠结得很。旁边的张婶急得不得了，但她也知道，肖明慧一旦做了决定，谁都劝不动。她轻轻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说：“夫人，您想买的那盆碧玉兰快送到了，放哪儿啊？”
听到这话，肖明慧总算提起了点精神。她站起来，和张婶在温室里转了一圈。最后，她说：“那盆碧玉兰可稀罕了，难伺候得很，得好好照顾。”
“好嘞。”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在温室里忙活起来。看到肖明慧没那么没精打采了，张婶松了口气。
一个小时后，她们总算给新兰花腾出了地方，这才又坐下来。夜幕快降临了，天色渐渐暗下来，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鸟儿叽叽喳喳叫着。
抬头透过小院，能看到云城常年雾蒙蒙的天空。肖明慧已经这样过了整整二十年。张婶去做晚饭了，肖明慧坐在温室里，目光又落到了手机上，心里痒痒的。
她突然特别想听小苹果的声音，就又打开了直播。马上，她就听到小苹果清脆的声音：“打野，你隐身啦？团战怎么都不见你人呢？”
肖明慧听着她吐槽其他玩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差点笑出声。果然，小苹果还是那个让人开心的小丫头。
“哔——”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肖明慧随手拿起手机，脸上还带着笑。她看到有人给她发了个短视频，就随手点开，苏悦芬的脸立马出现在屏幕上。苏悦芬笑着对着镜头说：“肖明慧，我这就去找小苹果玩啦。小苹果一直都是个有礼貌又可爱的孩子~”
肖明慧瞬间火了：“这什么情况！”她气呼呼地站起来，心想苏悦芬肯定是怕她不信她们和叶君临一家关系变好，故意发这视频来气她！
肖明慧又嫉妒又羡慕，更多的是无奈和伤心。她盯着视频，能看出苏悦芬正要进小苹果的房间。
紧接着，小苹果的直播间里传来敲门声，还有苏悦芬温柔的声音：“小苹果呀，奶奶进来啦，行不？”
肖明慧气得握紧了拳头。她看着张婶的手机，眼睛死死盯着小苹果的直播。她想关掉直播，不想看到她们互动，可又想好好看看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她觉得胸口又闷又堵，委屈极了。就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听到小苹果稚嫩的声音不耐烦地说：“谁让你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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