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贝尔摩德篇含大量私设,建议宝宝可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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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我怎么又穿越了。——林之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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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从一片虚无的泥沼中艰难挣脱,没有疼痛,没有实感,只有一种轻飘飘的、无处着落的眩晕。
林之唯“睁开”眼,发现自己悬浮在半空中,像一个被遗弃的氢气球。
下方是一间普通的儿童卧室,墙壁刷着柔和的浅粉色,木质家具边缘圆润,床上铺着印有小碎花的被子,窗台上摆着几盆绿植。
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这不是她熟悉的、属于那个未来神秘莫测的千面魔女贝尔摩德的、任何一处奢华或隐蔽的住所。
这里充满了生活气息,是属于一个普通孩子的房间。
她的目光落在坐在窗边小书桌前的那个小小身影上。
那是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留着及肩的柔软金发,在阳光下泛着蜂蜜般的光泽。
她穿着简单的棉布连衣裙,正低着头,握着蜡笔,在一张大白纸上专注地涂画着。
侧脸线条精致得像个洋娃娃,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眸。
莎朗·温亚德?
克丽丝·温亚德?
或者说,未来的贝尔摩德?
算了不管了,按之前那几个穿越的尿性,这次肯定是贝尔摩德的。
林之唯尝试移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如果这团无形的意识还能称之为身体的话)被限制在这个房间的范围内。
她像被困在一个透明的、无形的气泡里,可以在这个房间内随意飘荡,却无法穿透墙壁或门窗。
她试图向下,靠近那个小小的身影,却在距离女孩约莫一米远的地方被一股柔和却无法逾越的力量挡开了。
她成了一个纯粹的、被迫的旁观者。
【004?】
她下意识地在心中呼唤。
依旧是一片死寂。
连那个冰冷无情、下达清除指令的高维系统也毫无声息。
她似乎又被彻底遗弃在了这个时空夹缝里,以一种最无力的形态。
小女孩画得很认真,蜡笔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林之唯飘近了些,悬在书桌斜上方,看着那幅画。
画上有三个歪歪扭扭的人形,两大一小,手拉着手,站在一座房子前面,天空有大大的、笑容夸张的太阳。
色彩用得大胆而混乱,充满了孩童稚拙的笔触。
这真的是那个日后视男人为愚蠢物种、将真实自我层层包裹在谎言与易容之下的贝尔摩德吗?
林之唯感到一种强烈的荒谬感。
时间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嘿?你能听见我吗?”
林之唯尝试对着小女孩开口。
没有声音发出,空气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她集中精神,用尽全力在脑海中构想出声音,试图进行精神层面的沟通:
【莎朗?小莎朗?小克丽丝?小贝尔摩德?】
小女孩依旧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给那个代表“妈妈”的人形涂上红色的裙子,对近在咫尺的意识波动毫无所觉。
林之唯不死心。
她飘到小女孩正面,几乎与她的脸平行,挥舞着无形的“手臂”,做出各种夸张的动作,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甚至尝试去触碰桌面上散落的蜡笔,手指却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仿佛她才是那个不存在的幻影。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换来的只有彻底的失败。
她像一个被设置成静音和隐形的摄像头,只能记录,无法介入。
挫败感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将她淹没。
她想起了与幼年景光相处的时光,那时她至少还能触摸到他温软的小手,还能用谎言编织一个短暂的梦境。
而现在,她连这点微小的互动都成了奢望。
她颓然地飘到房间角落的天花板附近,蜷缩起无形的身体,看着下方那个对一切浑然不觉的小女孩。
小女孩画完了画,拿起画纸,歪着头欣赏了一下。
然后跳下椅子,蹬蹬蹬地跑到门口,似乎是想把画拿给谁看。
然而,当她试图拧开门把手时,门却纹丝不动。
林之唯疑惑。
门从外面锁上了?
小女孩脸上的光彩瞬间黯淡了一些。
她拍了拍门,小声叫了句:“妈妈?”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
她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走回书桌前,将那张画小心地折好,塞进了抽屉里。
她重新拿起一支蓝色的蜡笔,在废纸的背面胡乱地涂抹起来,力道比之前重了不少,线条也变得杂乱。
林之唯静静地看着。
她从这个小小的举动里,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压抑。
这个家庭,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温馨普通。
将年幼的孩子反锁在房间里,这本身就不是正常的行为。
接下来的几天,林之唯只能通过窗外光线的明暗变化来判断时间。
她彻底放弃了与外界沟通的尝试,进入了某种“摆烂”状态。
她像一个真正的幽灵,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飘荡,观察着这个幼年贝尔摩德的一切。
小女孩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
她会自己看书,多是些童话绘本,会摆弄几个看起来并不算精致的娃娃,会对着窗户发呆。
她很少哭闹,即使被锁在房间里,也只是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情。
那种过早出现的、与年龄不符的沉静,让林之唯感到隐隐的不安。
偶尔,会有一个神情严肃、穿着朴素裙装的中年女人开门送饭进来。
动作麻利,言语简短,几乎不与小女孩进行任何多余的交流。
放下餐盘便很快离开,再次将门锁上。
小女孩对此似乎早已习惯。
这绝不是一个正常孩子该有的生活。
林之唯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贝尔摩德的童年怎么会是这样的?
就在林之唯几乎要适应这种无声的旁观者生活时,变故发生了。
————
这天傍晚,门外突然传来了比平时更响一些的脚步声,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金属摩擦声。
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那个送饭的女人,而是一个穿着考究西装、气质冷峻的中年男人。
他脸色不太好看,眉宇间带着压抑的怒气。
小女孩看到他,眼睛亮了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似乎想迎上去。
但在接触到男人冰冷的眼神时,脚步又怯怯地停住了,小声唤道:
“父亲。”
男人没有理会她,他的目光落在跟进来的、一个面容姣好却脸色苍白的女人身上。
男人的声音压抑着怒火,虽然刻意压低了,但在寂静的房间里依然清晰可辨:
“我再最后说一次,莎朗必须去!这不是在跟你商量!你以为我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那位先生已经亲自过问了!”
女人瑟缩了一下,声音带着哀求:
“可是她还这么小……那里……那里根本不是孩子该去的地方……”
“闭嘴!”
男人低吼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正是因为她有‘价值’,我们才拥有现在的一切!
“你想让一切都毁于一旦吗?想让我们都给她陪葬吗?!”
“价值”?
“那位先生”?
“陪葬”?
林之唯瞬间明白了,这个看似普通的家庭背后,早已被那个庞大的黑暗组织所渗透和控制。
而年幼的莎朗,因为某种特殊的“价值”,即将被送入组织。
小女孩似乎被父母之间从未有过的激烈争吵吓到了。
她站在原地,小小的身体微微发抖,蓝宝石般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茫然。
她看看愤怒的父亲,又看看哭泣的母亲,不知所措。
林之唯猛地从房间角落“站”起,无形的意识体微微震颤。
她想冲过去,想挡住那个小女孩面前,想对那对无能的父母怒吼。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听着那决定一个孩子命运的、冰冷的争吵声,在这个看似温馨的儿童房里回荡。
争吵还在继续,男人的声音愈发咄咄逼人,女人的啜泣声压抑而绝望。
而那个小小的、金色的身影,站在父母争吵的风暴中心,像一朵随时可能被狂风摧折的、脆弱的花苞。
林之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与愤怒。
她穿透不了这无形的壁垒,改变不了既定的过去。
她只是一个被困在时间缝隙里的,无能为力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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