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刚过去,你们在这里躲了多久?”萧墨出声问道。妇人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萧墨说的是地道的中文,显然不是那群禽兽。
妇人眼泪瞬间决堤:“三、三天了…… 男人出去找吃的,再也没回来……” 她怀里的小男孩突然哭出声,被母亲死死捂住嘴,只能发出呜咽的鼻音。
萧墨的心像被攥紧了。他扫过屋内 —— 土炕上只有半袋发霉的糙米,墙角的水缸见了底,他走到三个老人旁边,探了探鼻息,“都死了。”萧墨心情有些沉重。
萧墨再次来到妇人身边:“你知道安全区在哪里么?”妇人哭着点了点头:“安全区是米国人的医院,离这里很远,满街上都是日军,我们过不去的。”
萧墨低头沉思,他因为要完成任务所以肯定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现如今找幸存者,不如将他们先找个地方安置,最好是能找到地窖之类的地方。
随即萧墨说道:“你还能走么?这里不安全,我们需要找个地方先藏起来,我会尽量把你送到安全区。”
萧墨的声音压得极低,指尖凝起气劲,轻轻按在妇人肩头,“别怕,跟着我走,尽量别出声。”
妇人哆哆嗦嗦地点头,用破布将糙米裹紧背在身上,怀里紧紧搂着孩子。
萧墨扛起最靠近门口的老人遗体,轻轻放在破屋后方的柴堆里,又用干草掩盖 —— 这是乱世里最潦草的体面,却已是他能做的全部。“跟紧。”
萧墨推开半扇破门,气劲如蛛网般散开,三丈内的动静尽收耳底。街对面的废墟后传来日军的笑骂声,夹杂着酒瓶碰撞的脆响,似乎是一小队落单的巡逻兵在分赃。
他眼底寒光一闪,却按捺住冲动 ——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幸存者转移到安全处。穿过后巷的阴影,萧墨带着妇人拐进一条更窄的夹道。
两侧的墙皮早已剥落,露出里面的砖石,墙缝里钻出的野草沾满了暗红的血渍。
“前面左拐有处废弃的酱菜坊,” 妇人突然开口,“我男人以前在那打过杂,地窖能藏人。”萧墨点头,加快脚步。酱菜坊的木门早已腐朽,轻轻一推就吱呀作响。
院内的酱缸倒了七零八落,粘稠的酱汁混着雨水在地上积成黑褐色的水洼,散发着酸腐的气味。“地窖在磨坊后面。”
妇人指着角落的矮屋。磨坊的石磨早已停转,萧墨搬开磨盘旁的石板,露出个仅容一人爬行的洞口。潮湿的寒气从下涌来,带着泥土的腥气。
“你先带孩子下去。” 他接过妇人背上的糙米袋,“我守在这里,下去后把石板盖好,等我信号再出来。”妇人咬着唇钻进洞口,两个孩子被她一前一后拖下去,地窖里传来细微的响动。
萧墨盖好石板,又搬来半块断砖压住,确保从外面看不出异样。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靠在磨盘上闭目调息 —— 刚才一路紧绷的神经终于能稍缓片刻。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生硬的中文:“搜!仔细搜!刚才好像有动静!” 萧墨瞬间睁眼,气劲沉入丹田,身形如狸猫般窜到酱缸后。
三个日军端着步枪闯进院子,军靴踩在水洼里发出咕叽声。为首的士兵留着八字胡,腰间挂着刺刀,目光扫过倒落的酱缸,突然踹向磨坊的木门:“里面有没有支那人?”
木门应声而破,日军的笑声在空荡的磨坊里回荡。萧墨的指尖轻轻搭上背后的三八式步枪 —— 他没摸过枪,不会用,不过枪上的刺刀倒是能助他一臂之力。
将刺刀轻轻拔下。“队长,这里有块石板不对劲!” 一个矮个日军突然喊道,脚尖踢向压在洞口的断砖。
萧墨眼神一凛,身形暴起!八极拳的 “崩拳” 带着气劲直出,正中矮个日军的后脑。
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软倒在地,步枪 “哐当” 落地。八字胡队长猛地转身,刺刀带着风声劈来,萧墨侧身避开,随即手中刺刀前刺,瞬间将这个八字胡队长的喉咙捅了个对穿。
最后一名日军大喊了一声“八嘎。”就要冲上来,萧墨飞身一退,要知道萧墨此时的力道有多大,加上看到日军,几乎是含怒出手。
这一腿直接将那日军踹飞,撞倒了一座矮墙,那日军便被埋在墙里。萧墨对自己的力道十分有信心,刚刚出手便是十分劲,加上含怒之下,起码用了十二分,正常人这一脚必死无疑。
随即便是摸尸,萧墨在日军身上摸出了几块饼干,自己吃了一块,随即将剩下的交给地窖中的妇人,再次将洞口伪装清楚,萧墨便打算出门了,目前幸存者就找到这对母子,显然不够,击杀数加上刚刚的三名日军,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击杀日军士兵 5\/100 击杀尉级军官 1\/50,击杀佐级军官 0\/10,救人 0\/10,证据 0\/1。
救人数是0?萧墨有些不能理解,随即才想到,显然这个救人是要将人送到安全区才算。
萧墨再次贴着断墙阴影前行,他的目光落在街角那栋二层小楼 —— 招牌上 “光明照相馆” 五个字被炮火熏得发黑,玻璃橱窗碎裂一地,萧墨想到想要证据也许照相馆里面可以找到相机,随即便准备朝那边潜行而去。
来到门口木门虚掩着,萧墨缓缓推门而入,很快在他的气感下便搜寻到了一个气息。萧墨皱了皱眉,随即顺着气息方向,来到了一个柜子前方。
萧墨刚准备打开柜子,只见柜门瞬间打开一个手持类似劈柴短斧的年轻人跳了出来,闭着眼睛持着断斧便朝着萧墨砍来。
萧墨一个侧身躲避,随即在年轻人手腕上一点,“啊、”的一声,短斧脱手落地。
短斧落地的脆响在空荡的照相馆里回荡,年轻人捂着发麻的手腕后退半步,警惕地瞪着萧墨,眼里布满血丝,下巴上还沾着未干的污渍。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工装,胸口别着枚褪色的铜质铭牌,上面刻着 “学徒 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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