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任三界守护使后,我与凌越挣脱了事务的束缚,过上了期盼半生的清闲日子。我们没有固定居所,只在双仙殿、青丘祖地与凡间胡氏之间随性往返,像寻常伴侣般,慢品三界美景,细尝和平带来的烟火温情。
天界的双仙殿是我们最常停留的地方。每日清晨,凌越总会比我早醒,亲手在露台的石桌上煮一壶灵泉茶——他取瑶池活水,用战神神力催动玉炉,茶水中融入一缕温和的神力,入口温润滋养,能活络经脉。我醒来时,常能看到他坐在竹椅上,望着云海发呆,阳光洒在他银白的发间,泛着淡淡的金光。我会悄悄走到他身后,用九尾灵力编织出几只小巧的光蝶,光蝶在茶桌旁飞舞,落在他肩头,引得他回头一笑,伸手将我拉到身边坐下:“醒了?快尝尝刚煮好的茶,加了你喜欢的桃花蜜。”
午后无事,我们便去天界藏书阁。以前忙于战事与政务,从未有时间细看这里的古籍,如今终于能静下心来——从远古三界形成的传说,到历代战神与狐主的轶事,再到凡间失传的奇技淫巧,常常一看便是一下午。凌越偏爱兵法与阵法古籍,会指着书中的图谱与我讨论:“当年若用此阵对付邪族,或许能少牺牲些仙将。”我则喜欢翻找灵植与幻术记载,偶尔看到有趣的幻术配方,便当场试给他看,用灵力变出漫天桃花,落在他摊开的书页上。
前往青丘祖地时,我们总会先去灵泉谷的同心树下。这棵树是我们当年定情时亲手栽种,数百年过去,已长得枝繁叶茂,树冠如伞,遮蔽半亩阴凉,树干上缠绕着我们当年注入的灵力,泛着淡淡的粉金光晕。我们会在树下铺上软垫,摆上青丘特有的桃花酿与灵果,一边浅酌,一边听青渊长老讲述族中琐事:哪家的幼狐觉醒了罕见的九尾金灵力,哪家的灵植师培育出能昼夜开花的“日月桃”,哪家的狐族子弟与妖界黑狐族结了亲。
胡玥偶尔会抽空过来,卸下女帝的威严,像小时候那样依偎在我怀里,叽叽喳喳分享工作中的趣事与困惑:“娘亲,今日我促成青丘与凡间的灵植贸易,胡氏族人送来的年糕真好吃;就是妖界的熊族族长太固执,不肯参与灵脉保护,该怎么办呀?”我轻轻抚摸她的长发,耐心提点:“熊族世代依赖灵脉生存,你可带他去看西荒净化后的灵脉,让他亲眼见成效,自然会应允。”凌越则会对凌轩传讯,让他多帮胡玥分担,兄妹二人搭配,总能事半功倍。
凡间胡氏是我们去得最勤的地方,这里的烟火气最是动人。胡氏族人早已得知我们的身份,却从不拘谨,每次都热情地端出凡间美食:热气腾腾的肉包咬开流油,香甜软糯的年糕沾着桂花糖,清爽可口的凉拌野菜带着泥土清香。我们会跟着胡氏长老去田间散步,看农夫们用天界传来的灵犁耕种,金色的稻浪在风中起伏,孩童们在田埂上追逐嬉戏,手里拿着刚摘的野菊花。
有时也会去青云学院,石磊已从当年的少年学员成长为院长,常会带着年轻教师授课。我们坐在学堂外的槐树下,听学员们朗朗背诵《三界和平公约》,看他们在操场上练习基础法术,凌越会忍不住指点几句枪法姿势,引来学员们崇拜的目光。闲暇时,我们还会去清溪镇的济世堂,苏清瑶已鬓发斑白,却依旧精神矍铄,身边多了几个年轻徒弟。我们坐在医馆的小院里,喝着她亲手煮的薄荷草药茶,听她讲凡间的变化:“现在百姓日子好了,生病都能看得起大夫,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求神拜佛了。”
除了这些熟悉的地方,我们还去了许多以前从未踏足的角落:妖界的断魂山脉,看第一缕阳光照亮黑色岩石,染红山间的灵草;凡间的望水乡,在秋收时帮村民割稻子,凌越虽不熟练,却学得认真,额角沾了泥土也不在意;天界的瑶池边,看粉色荷花倒映在水中,灵鹤在池边饮水,我用灵力变出锦鲤,引得凌越笑着泼水逗我。
每到一处,我们都放慢脚步,不再被传讯玉符催促,不再为危机忧心,只用心感受身边的温暖。夕阳下,凌越牵着我的手走在凡间的小路上,远处传来村民的谈笑声与饭菜的香气,霞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盼柠,”他轻声问,“现在的生活,是你以前向往的样子吗?”
我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笑意,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轻吻:“比向往的还要好。有你在,有三界太平,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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