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宽敞明亮的餐厅里。
长长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早餐:现磨咖啡、鲜榨果汁、可颂、培根、煎蛋,还有厨师特意准备的中式清粥小菜。
周淮泽和温冉已经坐在了餐桌旁。温冉低着头,小口喝着粥,眼神有些飘忽,显然还没完全从昨天的打击中恢复,加上昨晚隔壁隐约传来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让她面对周淮泽时更加不自在。
周淮泽则是一副斯文模样,戴着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煎蛋,只是那切蛋的动作,似乎比平时用力了几分,刀叉与瓷盘碰撞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
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响着昨晚那些暧昧的声音,一想到陆承渊和沐晚晴的亲密无间,再对比自己与温冉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一股混合着嫉妒和焦躁的邪火就蹭蹭往上冒。
他也想光明正大地抱得美人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见不得光的暗恋者,只能靠心机和算计一步步靠近。
就在这时,主卧的门开了。
陆承渊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
他换上了一身舒适的深灰色 **brunello cucinelli** 羊绒家居服,柔软的材质衬得他肩宽腰窄,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但那股成熟稳重的气场依旧不减。
他面色红润,眼神清亮,眉宇间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饱食餍足后的舒畅感。
他步履从容地走到餐桌主位坐下,佣人立刻为他端上准备好的咖啡和早餐。
“早。”陆承渊声音平和地打了声招呼,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动作优雅。
温冉抬起头,下意识地看了眼陆承渊身后,没看到沐晚晴,便小声问道:“陆总,晚晴呢?她不出来吃早餐吗?”
陆承渊放下咖啡杯,拿起刀叉,开始切割面前的可颂,脸上是一贯的镇定自若,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她累着了,还在补觉。不用等她。”
“累着了”三个字,被他用如此正经八百的语气说出来,效果堪比投下一颗深水炸弹。
“噗——咳咳咳……”正在喝果汁的温冉直接被呛到,脸瞬间红成了番茄,剧烈地咳嗽起来,尴尬得恨不得钻进桌子底下。
她当然知道“累着了”是什么意思!
而坐在她对面的周淮泽,切煎蛋的动作猛地一顿!
刀叉在盘子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他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地射向陆承渊,那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气愤?
仿佛陆承渊不是在说沐晚晴累着了,而是在炫耀某种令人发指的罪行。
周淮泽看着陆承渊这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淡定模样,心里的火气更旺了。
他低下头,把所有的郁闷都发泄在了面前那个无辜的三明治上。
他拿起餐刀,对着三明治就是一顿毫无章法的猛切,嘴里还小声地、咬牙切齿地嘀咕着什么,那恶狠狠的样子,不像是在切早餐,倒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诅咒仪式,对象显然就是对面那个一脸餍足的男人。
陆承渊用眼角余光瞥见周淮泽这孩子气的举动,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他这位二哥,平时一副温文尔雅、腹黑深沉的谋士模样,没想到也有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看来温冉对他的影响力,确实非同一般。
陆承渊存心要逗逗他,于是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状似随意地看向周淮泽,语气带着真诚的“关切”:“二哥,这三明治是跟你有仇?还是今天的厨师水平下降,不合你胃口?切得这么……用力。”
周淮泽切三明治的动作一僵,抬起头,对上陆承渊那双带着戏谑笑意的眼睛,瞬间明白自己失态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里的酸泡泡,推了推眼镜,恢复了平时那副斯文败类……啊不,是斯文儒雅的模样,淡淡地说:“没有,锻炼一下手部肌肉而已。”
温冉看着这两个男人之间无声的刀光剑影,尤其是周淮泽那难得一见的、近乎幼稚的赌气行为,不知怎么的,原本沉重的心情竟然轻松了一点,甚至有点想笑。
她赶紧低下头,假装专心喝粥,肩膀却微微耸动。
陆承渊将温冉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了然。他不再继续刺激周淮泽,转而聊起了无关紧要的财经新闻,仿佛刚才那段小插曲从未发生。
早餐就在这种诡异又略带搞笑的气氛中继续进行。
周淮泽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更加坚定了要尽快拿下温冉的决心。
而陆承渊,则享受着这难得的清晨“娱乐”,觉得家里多了两个人,似乎也没那么糟糕,至少,看戏是免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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