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温冉迷迷糊糊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角,带着哭腔唤他名字时,他还是猛地攥紧了拳头,将翻涌的欲望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俯下身,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克制的温柔:“冉冉,你醉了。”
他轻轻拨开她的手,指尖触到她微凉的皮肤,又迅速收回,“我不想你明天醒来看见我,会后悔,会怨我。”
他直起身,别开眼不敢再看她的脸,只低声重复:“放手,好吗?”
温冉的哭声骤然碎了夜里的静,带着酒后的哽咽,黏黏糊糊地缠上来:“泽……别放开我……”
她伸手胡乱抓着,指尖好不容易勾住他的袖口,就死死攥紧,指节泛白,“我好难受……别走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欢你……”
“喜欢你”三个字像烧红的针,猝不及防扎进周淮泽的心脏。
他猛地吸气,呼吸瞬间紧促,胸腔里又酸又胀。
这三个字,他等了太多年,从第一次遇见她那天起,就刻在了心尖上。
那时候他还不是什么能站稳脚跟的周先生,只是个被家族恩怨缠得喘不过气的少年,浑身是伤地倒在巷口的垃圾堆旁,派来的保镖早已不知所踪,血腥味和绝望裹着他,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个阴冷的下午。
是温冉像个突然降临的天使,背着画板从巷口经过,看到他时没有丝毫犹豫,蹲下身扯下自己的围巾裹住他流血的手臂,拉起他就跑,“快,我知道一个地方没人能找到!”
她的手很软,掌心带着画笔留下的薄茧,却攥得很紧,拉着他穿过窄巷时,风拂起她的长发,他抬头,正看见夕阳落在她的侧脸,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鼻梁和下颌线的弧度漂亮得像幅画。
那一刻,濒死的绝望里,突然炸开了一束光,照亮了他灰暗的世界。
从那天起,他开始偷偷观察她。
她在画室里专注调色的样子,在校园湖边喂流浪猫时的温柔,甚至只是抱着书本走过林荫道的背影,都被他悄悄藏在心底。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只能远远看着,看着她身边出现了沈泽,看着她喊沈泽“泽”时眼里的光。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靠近,哪怕只是做个替身,能站在她身边,听她偶尔错认时喊出的名字,都成了他偏执的慰藉。
此刻,她带着哭腔的“喜欢你”,让那些自欺欺人的念想瞬间疯长成林。
鬼使神差地,他摸出手机,指尖颤抖着点开录音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是你不让我走,是吗?”
温冉闭着眼,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淌,用力点头,哭声更急。
“说话。”周淮泽的声音沉了沉,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压迫,“你不说话,我现在就走。”
“泽……别走……”温冉立刻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全然的依赖。
周淮泽喉结滚动,又问了一遍,尾音里藏着连自己都唾弃的偏执:“说,不准我走。”
“不准走……泽……”温冉乖乖应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把脸埋进枕头,只露出泛红的耳尖。
录音键被按下的瞬间,周淮泽闭了闭眼。
他知道自己卑劣,用她醉酒的糊涂当筹码,可他太怕了,怕天亮后她清醒,会恨他的趁人之危,只能用这种方式,给自己留一点自欺欺人的“底气”。
他爱她爱到了极致,爱到愿意做替身,爱到明知是错,却还是想抓住这片刻的真实。
下一秒,他俯身,彻底撕碎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假面。
在床上却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一面。
或许是压抑太久,所有的凶悍,不过是他爱到极致的失控。
他怕她醒了就忘,怕这片刻的靠近是镜花水月,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试图在她身上留下一点属于“周淮泽”的痕迹,哪怕明天迎接他的,是她清醒后的厌恶与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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