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之门后的空间比想象中辽阔,金色的本源之海延伸至视线尽头,海面上漂浮着破碎的旧时代建筑残骸,有的是半截实验室墙体,有的是刻满脉力符文的石碑,残骸表面都泛着淡淡的金色光纹,与本源之海的能量呼应。
“这些是旧时代‘十二脉研究所’的遗迹。”暗河走到一块石碑前,石碑上刻着“光暗共生”的纹路,与暗影城的光暗共生碑一模一样,“是墨师兄和石前辈当年工作的地方。”
石碑突然亮起,投射出一段影像:年轻的墨和石坐在研究所的实验室里,石拿着土脉核心,墨则在记录数据,两人争论着什么,脸上却带着笑容。“十二脉的平衡,不能只靠压制,要靠融合。”石的声音响起,“比如光与暗,没有光就没有暗,没有暗也没有光,它们本就是一体的。”
墨点头,在笔记上写下“光暗共生,时空流转”八个字:“等我们研究成功,就能用十二脉的力量建造一个不会毁灭的文明,再也没有战争,没有痛苦。”
影像突然破碎,取而代之的是实验室坍塌的画面——强光炮的光芒照亮了天空,石推着墨躲进地下密室,自己则转身冲向门口,用身体挡住坠落的石块:“墨,记住,十二脉的本质是守护,不是毁灭……别放弃平衡……”
“石……”墨的声音从本源之海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悔恨。众人循声望去,墨的身影站在海中央的一块悬浮岩石上,混沌核心已经失去光芒,他的白色长袍上沾满了金色的本源海水,头发花白,眼神疲惫,与之前那个偏执的影尊判若两人。
“墨师兄。”暗河上前一步,暗脉平衡杖的黑白纹路泛起银光,“石前辈的意思,不是让你用混沌重构法则,是让你用十二脉的平衡之力,守护文明的传承。你看看这些遗迹,看看归墟之地的能量——它们都在等待平衡,不是毁灭。”
墨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手中的混沌核心,核心表面泛起细碎的光纹,与本源之海的能量产生共鸣。“我以为混沌能消除痛苦。”他的声音沙哑,“旧时代的战争,石的死,十二城的毁灭……我以为只要创造永恒的世界,这些痛苦就会消失。可我错了,混沌只会带来更多的毁灭,老刀、寒川……还有那些因我而死的人,都是我的罪孽。”
“知错就改,为时不晚。”萧符走到墨面前,守护刀脉的碎片与混沌核心共鸣,金色的光纹覆盖了核心的黑色,“石前辈的平衡之道,不是让我们忘记痛苦,是让我们带着痛苦前行,守护那些值得珍惜的人。你看,老刀的屏障还在守护流民,寒川的光纹还在滋养本源之海——他们用生命告诉我们,守护的意义,从来不是对抗毁灭,而是在毁灭后重新站起来。”
墨抬头,看向流民营地方向,永恒土脉屏障的褐色光纹与本源之海的金色光纹交织,形成一道温暖的光带。他的眼中泛起泪光,握紧混沌核心:“我想修复封印阵,阻止混沌种子苏醒。但熵增阵已经激活了封印阵的一半能量,仅凭我一人的暗脉之力,不够。”
“我们帮你。”风絮举起风鸣笛,风脉能量泛着绿色光纹,“风脉能引导气流,协助稳定封印阵的能量流动。”
光曦的光脉水晶杖泛起金色光芒:“光脉能提供纯净能量,驱散封印阵中的残留混沌。”
时雨握紧时间怀表,银色的时脉能量融入光纹:“时脉能稳定封印阵的时间流速,防止能量紊乱。”
空玄的空间稳定杖泛起蓝色光纹:“空脉能修复封印阵的空间裂痕,防止能量泄漏。”
阿木走到控制台前,启动时间同步器:“我能用旧时代科技,结合时脉碎片,校准封印阵的能量频率。”
冰璃的符文笔记泛起金紫光芒:“符文能加固封印阵的结构,防止混沌能量渗透。”
萧符举起守护刀脉,七彩光纹覆盖了整个本源之海:“十二脉的力量,从来不是单独存在的。今天,我们用十二脉的平衡之力,修复石前辈的封印阵,守护十二城的文明。”
墨看着众人,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他纵身跃起,暗脉能量泛着柔和的银光,与众人的脉力能量交织,形成一道七彩的光轮,朝着本源之海底层的封印阵飞去。
封印阵的轮廓在海水中逐渐清晰,那是一个巨大的十二边形阵法,每一边都对应一座城池的脉力节点,此刻,阵法的六边已经被黑色混沌覆盖,另外六边则泛着微弱的金色光纹。墨将混沌核心放在阵法中央,暗脉能量注入,核心的金色光纹照亮了阵法的一边。
“开始吧!”萧符大喊,守护刀脉的光轮融入阵法,金色光纹照亮了第二边;风絮和光曦的脉力能量融入,照亮了第三、四边;时雨和空玄的能量融入,照亮了第五、六边;阿木和冰璃的科技与符文之力融入,剩下的六边黑色混沌逐渐被金色覆盖。
封印阵的光芒越来越强,本源之海的能量开始朝着阵法汇聚,混沌种子的异动逐渐减弱。墨看着重新亮起的封印阵,泪水滴落在海水中:“石,我们做到了……十二脉的平衡之力,真的能守护文明……”
就在这时,本源之海突然剧烈震动,封印阵中央的混沌核心泛起黑色光芒——不是原生混沌,而是来自归墟之地之外的能量,带着强烈的侵蚀力,瞬间覆盖了封印阵的三边。
“是影尊的残余势力!”阿木的探测器发出警报,屏幕上显示出十二道黑色能量信号,正从归墟之地的各个方向袭来,“他们激活了隐藏在归墟之地的混沌装置,想要强行唤醒混沌种子!”
萧符握紧守护刀脉,七彩光纹再次凝聚:“所有人,守住封印阵!阿木、冰璃,找到混沌装置的位置,摧毁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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