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廿四,寅时三刻。养心殿东暖阁内,八十一盏鎏金蟠龙烛台将殿宇映照得如同白昼,南海进贡的沉香在紫铜熏炉中静静燃烧,氤氲出令人心安的香气。太上皇赵弘基身着明黄缂丝常服,衣摆处用金线绣着九条五爪金龙,虽已退位十年,这位六十五岁的太上皇依旧目光如炬,不怒自威。他手中把玩着一对温润的和田玉胆,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殿外传来三轻两重的叩门声,司礼监掌印太监李德全躬身入内,手中捧着镶金紫檀木匣,匣盖上雕刻着繁复的云龙纹样。太上皇,靖王府八百里加急密报。李德全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殿外的夜色。
太上皇微微颔首,李德全立即用特制的银钥匙打开木匣。匣中铺着明黄锦缎,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份用朱砂密封的奏折、数张绘有密室布局的羊皮图纸、几卷记录着蛊毒分析的绢帛,以及一枚用蜜蜡封存的留影珠。
展开奏折,苏明远工整的楷书跃然纸上,详细记载了靖王修炼噬龙诀、勾结地宗、以童男童女精血修炼等骇人罪证。随附的公输月绘制的密室布局图上,清晰标注着血池方位、人油灯的排列规律;墨尘的阵法分析图揭示了九重防护阵的破解方法;薛慕华的蛊毒检测报告则详细记录了四十九种蛊虫的特性。
好个靖王!太上皇猛地坐直身子,手中的玉胆瞬间碎成齑粉,朕的胞弟,先帝亲封的靖亲王,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李德全连忙跪地:太上皇息怒。此事牵涉甚广,若传扬出去,恐动摇国本。苏国公已控制局面,王府内外均已封锁,等候太上皇示下。
太上皇沉默良久,缓缓起身走到窗前。东方既白,晨曦微露,但他的脸色却愈发阴沉:传朕口谕:靖王突发恶疾,需静养治疗。即日起,宗人府一应事务由成亲王暂管。太医院选派最好的太医,所有药方需经朕亲自过目。靖王府即刻起闭门谢客,任何人不得探视。
那这些证据...李德全小心翼翼地请示,目光扫过那些骇人的证物。
全部封存。太上皇斩钉截铁,邪功典籍送入内库密档,用玄铁匣密封;法器交由司礼监看管,置于镇魔塔顶层;那颗黑色心脏...用玄冰玉盒封存,送入朕的私库,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开启。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却规律的脚步声。暗卫统领影一跪地禀报,黑色面罩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太上皇,靖王府密室发现更多证据。除与各地藩王往来密信外,还有...传国玉玺的仿制品,龙袍试样,以及...记载着皇室成员生辰八字的密册。
殿内顿时一片死寂。李德全吓得脸色惨白,影一低头不敢言语。太上皇眼中寒光一闪,指节捏得发白,最终长叹一声:将所有证据封存,靖王...让他吧。对外宣称急症暴毙,按亲王礼制下葬,但不得入皇陵。所有知情者,该封口的封口,该调离的调离。
苏国公那边...李德全再次请示,声音微微发颤。
重赏。太上皇语气坚决,赐丹书铁券,加封太子太师,增食邑三千户,赐东海明珠十斛,西域宝马百匹。但要让魏渊去提点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皇室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随着太上皇一道道旨意传出,这场震惊皇室的丑闻被悄然压下。靖王府被连夜清洗,所有知情者或被封口,或被调往边陲。太医院出具心悸猝死的诊断,宗人府迅速操办丧事,礼部拟定了的谥号。京城各大酒楼茶馆突然多了一批说书人,讲述着靖王为国操劳以致积劳成疾的感人故事。
但明眼人都心知肚明,这仅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些被压下的证据,那些被隐藏的真相,就像埋在灰烬下的火星,终将在某个时刻重新燃起燎原之火。而这场看似平息的皇室丑闻,也必将引发更深层的政治动荡......
苏明远在接到封赏时,正在检查那颗被玄冰封存的黑色心脏。他发现心脏内侧刻着一个细小的徽记——那不属于靖王,也不属于地宗,而是另一个更神秘势力的标记。这个发现让他明白,自己卷入的漩涡,远比想象中更加深邃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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