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秦淮茹猛地抽回手,手臂上赫然一道清晰的牙印。
“活该!快放开我!”贾张氏挣扎着想站起来。
“啪!啪!”
“哎呦!秦淮茹你个没良心的,敢打我?”贾张氏捂着脸不敢置信。
“快,京茹,一起抬出去!”秦淮茹催促道。
“看我的!”
京茹也豁出去了,使劲按住贾张氏的双腿,猛地一抬。
秦淮茹抬着上半身,京茹抬着下半身,两人合力往外走。
“放开我!你们两个天打雷劈的!快放开!”贾张氏不停叫骂。
两人充耳不闻,走到门口同时发力荡了两下:“一、二——走你!”
贾张氏被狠狠扔了出去。
“嘭!”
她一屁股重重摔在地上,顿时惨叫连连:“哎呦!我的屁股啊!疼死我了!”
她揉着屁股,恶狠狠地瞪着两人:“你们给我等着!”
“老不死的,我和我姐等着呢!”京茹刚出了口恶气,根本不怕她威胁。
贾张氏压根没理京茹,她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嚷开了:“打人啦,打人啦,秦淮茹和她妹妹合伙欺负婆婆啦……”
“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天爷你睁眼瞧瞧啊……”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
“姐…姐…这怎么…”京茹被吓得手足无措,她从没见过这种阵仗。
“不用管她,让她闹,看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秦淮茹冷着脸站在一旁,她早就习惯了贾张氏这套把戏,根本不放在心上。
她转头对京茹说:“你进屋做饭吧,别被这老婆子耽误了。”
“好…好。”京茹正巴不得躲开,赶紧跑回屋里。
贾张氏继续坐在地上干嚎,周围渐渐聚起些看热闹的邻居,指指点点地瞧着,却没人上前搀扶。
秦淮茹和贾张氏这出戏,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只当是看个热闹。
“哎哟喂,秦淮茹打婆婆啊,没天理啦,我不活啦……”
过了一会儿,贾张氏觉得不对劲,怎么周围人都光看不劝,也没人替她说话?这哪行啊。
“老嫂子,这是怎么回事?淮茹,还不快把你婆婆扶起来。”
贾张氏正哭着,听见声音眼睛一亮,扭头看去。
见是一大爷来了,她立马来了劲:“他一大爷啊,您可得给我做主,我没法活了,秦淮茹她打我,她真打我啊……”
“她不但打我,还……还……打我呀。”
贾张氏本想把秦淮茹那些闲话也扯出来,可瞅瞅四周的人,又把话咽了回去。
“老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淮茹,还不赶紧扶你婆婆?”一大爷站在旁边,不好伸手去拉,只能干着急。
秦淮茹对一大爷这掺和劲儿烦得很,这关他什么事?
她皱着眉,没好气地说:“一大爷,您要扶就自己扶,别使唤我。”
“淮茹,你这叫什么话?她可是你婆婆!”一大爷有点恼了。
“您看不出来吗?她这是撒泼呢,等闹够了自然就起来了。”秦淮茹越发不耐烦。
一大爷眉头紧锁,心里来了气:“秦淮茹,她是长辈,是你婆婆,就算闹脾气你也不能这么说话。没有不对的老人,只有不孝的子孙……”
“圣母心?”
“你说什么?”一大爷没听清。
秦淮茹白了一眼:“我说,一大爷,您要扶就自己扶,听明白没?”
贾张氏趁机煽风点火:“他一大爷,您瞧瞧,您都在这儿了,她还这态度!”
一大爷脸色更沉了:“开全院大会,必须开全院大会!秦淮茹,你的问题很严重。”
“噗——哈哈哈……哎哟笑死我了,一大爷,时代不同啦……”
秦淮茹笑得直不起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大爷,您还当这是从前呢?现在什么年头啦,还开全院大会?简直太逗了……”
“您要开就慢慢开吧,我可忙家里事,先走了。”
腰疼得厉害,秦淮茹实在没心思多留,转身就进了屋。
“你、你……”一大爷愣在原地,张口结舌。
“噗嗤……”
“哈哈……”
四周围隐约传来笑声,一大爷更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都散了吧,散了。”有人看不下去了,连忙招呼。
人群渐渐散开。
贾张氏傻了眼,急忙望向一大爷:“他一大爷,这……这可怎么好?”
一大爷深深叹了口气,“唉,人心不齐了啊,人心不齐……”
已经不是当年的光景了,他又能怎么样?厂里也好,四合院也好,一大爷明明感到了变化,却没想到变得这么快。
“老嫂子,起来吧,淮茹一个人不容易,你也别再闹了。”
…………
秦淮茹推开门,差点撞上京茹,她没好气地说:“让你做饭,你躲这儿偷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京茹竖起大拇指:“姐,你真行。”
真行?秦淮茹没觉得自己多厉害,只觉得心累。烦心事一桩接一桩,看看京茹,还是她命好,没个烦人的婆婆。
京茹睁大眼睛,忍不住好奇:“姐,那个……你是不是真有相好的了?”
她一直想问,之前贾张氏在,不好开口。
“呸,做饭去,瞎打听什么。”秦淮茹懒得理她。
腰疼得厉害,她站不住,转身一瘸一拐往里屋走。
本来心情挺好,全被贾张氏和一大爷搅乱了。
京茹却兴奋起来——姐姐没否认,那就是真有男人了!她更好奇了:姐姐看上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
一边做饭,一边胡思乱想,她真想亲眼见见那个人。
里屋,秦淮茹趴在床上生闷气。本来和韩春明谈得挺好,都说到扯证了,结果被槐花无意搅黄。
这还不算,贾张氏又来闹,一大爷也来添堵。唉,今天真是倒霉透顶。
她把旁边的布袋拉过来,趴在枕头上,眼神空空地盯着看。
心里又乱又急,担心韩春明不认账,又觉得自己太主动。真是心乱如麻。
“啊……”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噔噔噔……”
京茹跑进来问:“姐,怎么了?”
“没事,你忙你的。”秦淮茹闷闷地说。
“哦。”京茹只好又退了出去。
秦淮茹摸着布袋里的青铜爵,索性闭起眼睛。现在想什么都没用,明天就带着它去找韩春明,看他到底怎么想。
唉,心里还是乱糟糟的。她闭着眼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妈?妈?醒醒。”槐花轻轻摇着她的胳膊,小声唤道。
秦淮茹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眼睛,愣了一小会儿才清醒过来。
她闻见空气中的香味,抬头问槐花:“你小姨把饭做好啦?”
槐花点头应道:“嗯,妈,起来吃饭吧,小姨炒的鸡蛋,特别香。”
秦淮茹扶着腰慢慢坐起身,感觉腰疼比之前轻了不少。
两人走到外屋,京茹正往碗里盛米饭。“姐,槐花,快坐下吃吧。”她说。
秦淮茹走到桌边,却没有坐下——腰还是不舒服,她打算站着吃。
桌上摆着一盘炒鸡蛋,秦淮茹夹了一筷放进碗里,低头吃了起来。
京茹有点不习惯:“姐,你真站着吃啊?”
“腰还是疼。”秦淮茹答道,“京茹,今天谢谢你了。”
要不是京茹在,她一个人还真对付不了贾张氏。
京茹扒了一口饭,笑嘻嘻地说:“姐,别客气。不过……看在我这么帮你的份上,缝纫机使用费能不能……”
秦淮茹无奈:“免了免了,哎,我可亏大了。”
“那……这个月那六块钱……”京茹还不死心。
“行啦,还想把钱要回去?”秦淮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心里那点感动顿时没了。
京茹讪讪地笑了笑,没再提钱的事,可心里还是惦记着那六块钱。
秦淮茹喝完一碗粥就放下了碗,今天没什么胃口。
她走回里屋,重新趴到床上。困意袭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就醒了。身旁的槐花还在熟睡。她摸了摸腰,感觉不怎么疼了。
穿好鞋,她走到衣绳前取下连衣裙,从头顶套了进去,又对着镜子照了照。
黑眼圈淡了不少,就是头发有点油。年前剪的头发现在已经长过肩了。
她用手捋了捋长发,还真有点“初恋”那感觉。
纯白连衣裙,长发飘飘,阳光洒在脸上……想着想着,她一个人笑了起来。
她拿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油,决定洗个头。
一大早院子里没人,她打了一盆水,在门前洗起头来。这回她没用肥皂,特意从空间取了飘柔——泡沫可真多。
光是冲洗就换了好几盆水,暖壶里的热水也用完了。
洗完后,她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往水壶里接凉水,放到炉子上烧起来。
毛巾搭在脖颈上,秦淮茹一边擦拭,一边看向小花园里的黄瓜藤。才一个多月,原本的小苗已经攀上枝架,长得比她还高了。
藤蔓上结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黄瓜,她拨开叶子细看,不由倒吸一口气。
“不对劲,这也结得太密了。”
她想起前世家里也种过黄瓜,却从未见过这般丰产。难道是变异了?看着带花的小瓜,她犹豫要不要疏果。别人家的不用管,可自家结得实在太多,生怕营养跟不上,可惜了这些小瓜。
她又望向东边的西红柿苗,植株已快长到窗台高,却只顾长个儿,迟迟不见开花。这可不行,光长苗不结果,她还盼着早点吃上番茄呢。
她伸手掐掉顶端的嫩尖,又把弱枝清理掉。经过修剪,番茄株顿时稀疏不少,留下的都是壮实的枝条。
“阿嚏……”晨风微凉。
她揉揉鼻子,手上沾了番茄叶的气味,赶忙去冲洗。擦着头发进屋时,炉上的水壶正咕嘟作响。她灌好暖瓶,把锅放回炉上热粥。昨晚剩的大米粥,配上两个馒头,就是早饭了。桌上只有一盘昨夜的炒鸡蛋。
槐花还在里屋酣睡,被叫起来后,两人对坐用餐。一人半碗粥一个馒头,就着剩菜简单吃完。
饭后槐花又躺回床上想睡回笼觉,秦淮茹拎起布袋出门。站在自行车前她有些发愁,腰伤未愈,骑车仍不方便。想了想,索性步行。
走到外院,三大妈一见她就慌慌张张收起碗筷躲回屋里。秦淮茹瞥了一眼没作声,径直走出胡同来到公交站。
等车时她忽然一怔。
三大妈刚才的躲闪太明显——为什么要躲她?
定是做了亏心事。再联想到贾张氏前日的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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