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顿时安静下来。聋老太可是院里的老祖宗,她的话,不少人还是听的。
“老太太,您老糊涂了吧?”许大茂一脸吃惊,他没想到聋老太居然会帮秦淮茹说话。
聋老太举起拐杖就要打:“你这孙子,说谁糊涂呢?”
“哎哟!”
秦淮茹见老太太替自己说话,心里一暖,连忙上前扶住她。
“您别跟许大茂计较,他向来不会说好听话。”
娄晓娥立刻护着许大茂:“秦淮茹,你骂谁呢!”
秦淮茹懒得搭理她,心想这娄晓娥实在拎不清,往后有她哭的时候。
“行了,都别争了。雪越下越大,选大爷的事改天再议,大家先散了吧。”一大爷起身拍掉身上的雪,走到聋老太太跟前,“老太太,我扶您回去。”
聋老太太伸出手,由他搀着往后院走。
许大茂在一边幸灾乐祸:“可惜啊,秦大爷还是没选上。”
“呵,您许大爷不也一样?算盘打得再响也没用。”
“哼,咱们彼此彼此。蛾子,走!”
秦淮茹瞥了眼蹲在地上的二大爷,提醒道:“二大爷,您答应要写的那份检讨,可别忘了。”说完便转身回家。
院里的人渐渐散去,三三两两议论着,接下来几天可有话题聊了。
“人走茶凉,真是人走茶凉啊……”二大爷满脸悲愤,这才刚退下来,就没人理他了。
“爸,您还蹲着干什么?我可不等您了。”刘光天觉得今天面子都被丢光了。
“老头子,快起来吧。”二大妈到底还是过来喊他。
“你们等着,我非要把二大爷这位子挣回来不可!”
“行了行了,快起来。”二大妈一脸不耐烦。
雪越发大了,鹅毛般簌簌落下。不一会儿,地上就积了厚厚一层,脚踩下去能没过脚面。
秦淮茹头上、肩上落满了雪。她快步进屋,踩掉鞋上的雪,脱下棉袄抖净雪才穿上。用毛巾擦了擦微湿的头发,她望着门前那堆东西发愁。
她赶紧动手收拾,尤其那个香炉,直接收进空间——这东西以后绝不拿出来了。
回想刚才的情景,她仍心有余悸。要是真被扣上帽子,那得多冤?二大爷也太欺负老实人了。
不过,他也是自找的。扳倒他,秦淮茹一点也不后悔,这人做事太不地道。
她朝屋里瞧了瞧,见京茹和槐花还睡得沉,顿时来气。自己刚才那么惊险,这俩倒睡得香。
“起床了!俩懒猪!”她一进屋就把被子掀了。
京茹打着哈欠:“姐,干嘛呀?”
秦淮茹拧着她耳朵往上提:“还问?忘了今天要干啥了吗?这样子被人看见,谁还愿意娶你这么懒的姑娘!”
“疼疼疼!”京茹赶紧掰开她的手。
“哈,我生得这副模样,难道还愁嫁不出去?”
京茹把被子一蒙,翻过身又躺下了。她倒是不困了,可被窝里暖烘烘的,实在舍不得起来。
秦淮茹抬手就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手感倒挺好,可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了?
槐花已经在里面穿好了衣服,使劲朝窗外张望,“妈,外边是不是下雪啦?”
秦淮茹点点头,“下得可大了。”
槐花兴奋起来,“妈,你怎么不早点喊我呀?”
“呸,”秦淮茹轻轻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早上我喊的是小猪吗?叫了半天也不理我,只顾蒙头大睡。”
槐花一想……
“槐花才不是小猪呢。”
…………
秦淮茹和槐花坐在屋门口,槐花怀里还抱着黑炭猫,三人就这么呆呆地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
“妈,你见过这么大的雪吗?”
“喵,喵。”
秦淮茹拍了拍猫脑袋,点点头。她上辈子见过的雪比这还大,那雪花,简直像有人拿着铲子从天上往下倒似的。
秦淮茹从铁皮炉子上取下搪瓷缸,给自己倒了杯黄酒,转头问槐花:“槐花,喝点黄酒吗?”
槐花摇摇头,“槐花不喝,酸死了。”
秦淮茹还是给她倒了一杯,“这是你姥姥特意让你小姨捎来的,我加了不少红糖,酸酸甜甜挺好喝的,你尝尝。”
说是黄酒,其实没什么酒味,就是酸,叫酸酒反倒更贴切。
槐花勉强抿了一小口,“嗯?妈,还挺好喝的。”
秦淮茹笑了笑,继续望着外面发呆。
“你们发什么呆呢?”京茹打着哈欠,头发乱蓬蓬地从里屋走出来。
秦淮茹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看看你自己,就这模样别说傻柱了,我看了都嫌弃。”
京茹满不在乎,掀开锅盖见是玉米糊糊也不挑,直接从架子上拿了碗就要盛。
秦淮茹实在看不下去,“你好歹洗洗手、洗洗脸再吃啊,粥都凉了,热热再吃行不行?”
“不用,姐,穷讲究啥。”
京茹端着碗筷,就站在秦淮茹旁边扒拉起来。家里就两个凳子,里屋还有几块青砖,但她不爱坐。
“这雪真大,姐,看来我还得在你这儿多住几天。”
秦淮茹懒得看她那邋遢样,把头扭到一边。
“姐,你给我介绍的那个……傻柱,他家里还有谁啊?跟我说说呗。”
这倒是得说清楚,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秦淮茹想了想,说道:
“傻柱,大名叫何雨柱,家里就他和妹妹两个人,他爹早年跟个寡妇跑了。”
“他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又是厨子,不缺吃的。你仔细考虑考虑。”
京茹一听三十七块五的工资,眼睛顿时亮了,“姐,你一个月工资也就二十七块五吧?”
合着光听见工资了?秦淮茹没好气地点了点头。
秦淮茹瞧了瞧天色,估摸着也该十二点多了,忍不住催促京茹:
“吃完饭,你赶紧去收拾一下,顺便洗个头,里屋床头有蛤蜊油,记得抹一点。”
京茹点点头,她知道自己得打扮得精神些,不能这么随便地见人。
秦淮茹把铁皮炉子上的搪瓷缸拿下来,放上水壶继续烧水。
水先烧着,等京茹吃完就能赶快洗。傻柱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可不能让他瞧见京茹现在这副模样……
“槐花,来,帮你小姨拉着点秋衣。”
秦淮茹往水壶里兑了些凉水,伸手试了试温度,觉得刚刚好。
京茹傻愣愣地站在一边,秦淮茹看她那样子,有点来气:“趴下呀。”
“姐,用得着这么隆重吗?我自己洗就行了,你这架势跟杀猪似的……”
“噗,哈哈哈哈,小姨是猪!”槐花笑得前仰后合。
听着倒真有点像。秦淮茹把水壶一撂,“行,你自己洗吧,你以为我乐意伺候你呢。”
京茹正巴不得。她觉得,这哪像是她相亲,分明是姐姐比她更上心。
把水倒进搪瓷盆,槐花在旁边帮忙拉着秋衣,京茹就用香皂洗起了头发。
秦淮茹在一旁继续喝黄酒。她看了看正在洗头的京茹,其实她空间超市里有洗发膏,只是不想拿出来用,太显眼。
感冒了喉咙疼,秦淮茹又喝了一杯黄酒,想多喝点把感冒压下去。水喝多了就一个麻烦——总想跑厕所。
外头下着大雪,秦淮茹上完厕所跑回来,刚到院门口,就看见许大茂站在屋檐底下,偷偷朝她屋里张望。
秦淮茹悄悄绕到他身后,顺着他偷看的方向一瞧——好家伙,这个不要脸的,居然在偷看京茹洗头!
刚才秦淮茹出来上厕所,光顾着看雪,门也没关,倒让许大茂逮着机会了。
秦淮茹抬起脚,瞄准许大茂的屁股,狠狠一脚踹过去——“走你!”
“哎哟……”
许大茂毫无防备,整个人被踹进了雪堆里。幸好地上积雪厚,起了缓冲,不然非得摔得不轻。
他费劲地从雪里爬起来,“呸、呸”吐掉嘴里的雪。
秦淮茹一见他就有气,厉声质问:“许大茂,你个不要脸的,偷看什么呢?”
许大茂本来要发火,一听这话立马蔫了。
“秦淮茹,你别血口喷人!我、我什么时候偷看了?我赏雪呢,我赏雪碍着你什么了?”
“赏雪?就你还赏雪?赏雪往我屋里赏?”秦淮茹抬脚又想踹。
许大茂也恼了,指着她威胁:“秦淮茹,别给脸不要脸,再踹我可还手了,还没完了是吧?”
“嘿,你还有理了?”秦淮茹火气也上来了,上前又是一脚。
许大茂弯腰一躲,秦淮茹没踹着。他有点狼狈,“我好男不跟女斗,不跟你一般见识。”
“站住!许大茂,你给我过来认错!许大茂?”
许大茂不理她,扭头快步溜回自己屋去了。
秦淮茹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却又不好明说——毕竟京茹还是没出嫁的姑娘。她只觉得自己吃了个哑巴亏,闷得慌。
走到许大茂家门口,她停下脚,朝屋里扬声道:“娄晓娥,把你家男人管好!”
说完,她侧着耳朵贴在门边,仔细听里头的动静。
“许大茂,你又做什么了?”
“砰——哎哟!蛾子你打人干嘛?”
“你是不是又在外头耍流氓了?”
“别听她瞎说……”
…………
“哼,没意思。”听到这儿,秦淮茹心满意足,转身回屋。
京茹刚洗完头,正拿毛巾擦着。她头发不长,扎两根小辫,容易干。
“姐,你刚在外头跟谁说话呢?”
秦淮茹摆摆手,没多说。“京茹,你记着,院里那个许大茂不是好东西,离他远点。”
她站在门口抖落身上的雪,等着看好戏。
没过多久,许大茂家传来乒乓乓乓的摔打声,听得秦淮茹直想笑。
接着,就听见一声:“许大茂,你个混蛋!”
许大茂家的门“哐”地打开,娄晓娥拎着个小包,满脸是泪冲了出去。
望着娄晓娥冒着大雪跑远的背影,秦淮茹愣住了。怎么人还跑了?这没了娄晓娥看着,许大茂岂不是更无法无天?她顿时头疼起来,心想可得把京茹看紧点。
她觉得京茹除了性子直些,人挺好的,绝不能叫许大茂给骗了。
…………
“槐花,去里院瞧瞧你何叔回来没?”
快四点了,傻柱也该回来了。不就是给领导做顿午饭吗,怎么这么久?
槐花应声跑出去。京茹坐在那儿,也有点紧张。
不一会儿,槐花噔噔跑回来,秦淮茹赶紧替她拍掉雪。“怎么样?你何叔回来了吗?”
槐花喘着气点头:“回来啦,在屋里打扮呢,说一会儿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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